第134章 侧夫人偶尔可以用用的(1/2)
“这几天安宁要大婚啊。”安阳骁突然低笑了起来,无奈中透着悲凉:“我竟连阿姐都陪不了。”
若他不在京中嫁妹,皇帝又要疑心,南境那么多将士百姓年年吃够征战的苦,需要休养生息。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拖一拖,给南境的百姓喘息的机会。不需要太长,一年半载,等庄稼收成,等百姓能囤够一年的粮。
他说南境自由,其实是他想给南境百姓自由。
他是天生的王者,坚硬的壳里是慈悲的心脏,他担着这担子太久了,久到让他想要现在就丢了这胆子,去陪他阿姐。
“无妨,我有法子。”阮陵小声说道。
“你有?”安阳骁看着阮陵,惊讶地问道:“我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你真可以?”
“我可以,信我。”阮陵点头:“你安心准备嫁妹,其余的事交给我安排。”
“乖宝,我怎么谢你?”安阳骁一手揽紧她,激动地说道。
“为何要谢,是我自己要做的。”阮陵俯在他身上,小声说道。
“王爷,宫里来人了,司礼太监带着嬷嬷来教安宁郡主大婚礼仪。”莫凡过来了,见二人相拥着,远远地停下脚步,朗声说道。
好啊,宫里又派来了一个教习嬷嬷!
小夫妻也不好在花园久留,赶去前厅看宫里的人,以免又来个不识趣的老货给大家心里添堵。
到了院子里,只见高豫一身暗红色的宫制长袍,垂着眉眼,毕恭毕敬地站在院中。身后,是十数大宫婢和嬷嬷。
“高公公。”阮陵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回居然派高豫过来!难道皇帝对高豫也起了疑心?
“王爷,王妃,安宁郡主大婚时的礼仪,就由婵姑姑带着十二宫婶教习,奴才是来传旨的。”高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公公,里面请。”安阳骁把小元宝给了奶娘,带着高豫进去。
阮陵留在了院中,打量着那些宫婢和嬷嬷,心中不禁称奇。今日派的,全是宫中认真老实的老人。想来,安宁郡主的身份确实是她高贵,宫里挺重视的。
“我不嫁。”安宁气冲冲地过来了,看到阮陵站在院子里,立刻就跑了过来:“这些人是你叫来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心狠?我不喜欢安阳唐,我便是回南境去,去当奴当狗,我也不要嫁给安阳唐。”
“哦。”阮陵点点头,带着奶娘和小元宝往自己的寝殿那边走。
“喂,哦是什么意思。”安宁气得直跺脚。
阮陵懒得搭理她,不想嫁那就别嫁,跑了就成,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烦人。
“王妃,这个郡主喉咙里是不是装了哨子?”奶娘凑近来,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嗓子如此尖细啊?奴婢的耳朵 都被她嚷疼了。”
“嘻嘻,奶娘,你应该出去写画本!”阮陵听笑了,奶娘的嘴真会说,嗓子里装哨子,亏她说得出来。
奶娘扭头看了一眼,又说道:“奴婢不是乱说,只是这安宁郡主也太会闹腾了,这一天天地吵,吵得奴婢头疼。如今打发嫁出去的好,王府里才清静。”
“王妃!”崔小桃带着婢女,急匆匆地过来了,给阮陵行了个大礼,笑吟吟地说道:“妾身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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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侧夫人偶尔可以用用的(2/2)
这几日勤练麻将技艺,王妃可要考验一二?”
“你们好好练就行。”阮陵兴趣缺缺地说道。
“王妃,不然让王爷与我们一起打麻将如何?”崔小桃又赶上来说道。
“他啊……”阮陵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点头:“好!你先回去,换一身最漂亮的衣裳,记住了,华丽一点!别让王爷以为本妃对你们不好。”
“是,王妃最疼妾身了。”崔小桃眼睛一亮,喜出望外地说道:“那妾身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首饰钗环都戴上,胭脂水粉都抹上,本妃晚一点让人去叫你们。”阮陵挥挥手,继续往房间走去。王府里有三个侧夫人,偶尔也是可以用用的。
“王妃,您就是太大度了,小老婆也叫到王爷跟前来。”奶娘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道:“男人的心,还是要看紧一点好呢。就算男人的心稳,可保不住这些狐狸精心野,非要骚到王爷面前去啊。”
“是我让她们骚到王爷面前来的,我心里有数。”阮陵拍了拍奶娘的胳膊,轻声说道:“奶娘,你去准备好麻将,拿那套玉雕的出来。我回屋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
“好吧。”奶娘叹了口气,只得按她的吩咐去准备麻将。
阮陵看着奶娘抱着小元宝走远了,立刻走进房间,迅速关上房门,取出纸笔匆匆写下密信。
推开后窗,她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雀儿落到了窗前,摇着尾巴,迈着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阮陵把密信藏于它的尾羽里,把它往半空中抛去。
方笑会帮着打掩护,不用安阳骁的人,直接掩护他去公主姐姐那儿,这样,王府里除了安阳骁,一个人都没变动,就不会引起探子们的注意。
“王妃,西魏的箫公子求见。”熊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为质子的事来的?
阮陵想了想,隔着门说道:“不见。”
熊年又道:“他说,来替质子谢王妃,带了谢礼。”
质子活了?
阮陵关上后窗,走到了门口,略加犹豫,拉开了门。
浔墨白一袭青衫,戴了白帷帽,白色轻纱挡着他的脸,静静地立于梨树下。
“不必谢了,是质子命大。这么凶猛的药他都扛得住,他是命不该绝。”阮陵朝着浔墨白点了点点头,脆声道:“箫公子请回,王府后院,不是外男可以随意进入的。”
“小民奉西魏弈川王之令,前来拜谢谢王妃。”浔墨白远远地行礼,说道。
“弈川王?死掉的六皇子是川王……你们这是直接用他取代六皇子?”阮陵又打开了房门,看着浔墨白,惊讶地问道:“他病成那鬼样子,你们不会还要带回去,让他替你们争权夺位吧?”
“王妃多虑了,其实弈川王出生时,便已以封号,他本来就是弈川王。”浔墨白抬起头,静静地看向了阮陵。
“行吧,你走吧,我忙着呢,等会儿还要打麻将。”阮陵挥挥手,转身关上了房门。
浔墨白已经彻底成了陌生人,以前的大师兄从来不会过问朝政之事,连听也很少主动去听。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浔墨白,耳上的刺青只是巧合。会有这样的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