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伤处尴尬(1/2)
左邻右舍,当然义不容辞。
容疏当即跟着王嬷嬷过去。
一进屋里,浓郁的香气就传来。
容疏猛吸一口。
金子的香气啊!
卫宴坐在炕上,上半身靠着墙壁,下半身盖着被子。
透过被子隆起的轮廓,容疏能看到他两腿微张,膝盖微屈。
在古代,这是一个十分不礼貌的姿势。
箕踞而坐,傲慢十足。
容疏脑海里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她得罪卫狗了?
而且更气人的是,卫宴见了她,竟然还恼怒了:“你来做什么?”
容疏:“你坏的……是脑子?”
虽然大过年这么说话不好,但是卫狗现在明显不正常。
李氏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王嬷嬷尴尬地打圆场道:“公子,是夫人不放心您的伤,让老奴去请容姑娘,再来给您看看。”
卫宴老脸一红:“……我没事,不用看!”
他伤在那样尴尬的地方,母亲怎么想的,要让容疏来给他看。
母亲真糊涂了。
他的伤处,只给太医看过,连母亲都被他撵了出去。
“不能讳疾忌医。”李氏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又诚恳地看向容疏,“阿疏,本不该这时候麻烦你。只是婶子心里实在没有底儿……”
“娘!”
容疏看着母子俩的样子,一头雾水。
能不能先告诉他,卫宴哪里受伤了?
感觉卫宴比她还精神呢!
王嬷嬷拉拉她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伤的是大腿根儿。”
容疏惊讶,随即脱口而出:“谁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往那处伤人!”
这不是要人断子绝孙吗?
阴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卫宴脸更红了,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我是大夫,你不用害羞。”容疏道。
怪不得李婶子那么紧张,实在是关乎子孙。
卫宴面红欲滴,别过头去咬牙道:“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有数,没有伤到要害。”
为什么这件事情,要跟容疏讨论!
母亲真是关心则乱……
这把他置于何种尴尬境地?
“大夫已经看过了。”卫宴又道。
“哦。”
他不愿意,容疏总不能上前扒他裤子。
她又不急色。
而且男人嘛,欣赏美好的皮囊就够了。
“不行!”李氏急了,“既然没伤到要害,那看看又何妨?”
“娘,男女授受不亲。”
容疏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母子两人较劲。
她其实,可以转身走的。
不过多少心疼李婶子——这别扭却深沉的母爱。
“你不让我看,不就是因为伤得重吗?”李氏哭了,“九儿,你别逞强。阿疏医术很好的!之前后面巷子麻油张家的孙子,尿不出来,就是阿疏给看好的。”
容疏面无表情。
原来症结在这里。
李婶子是不是已经把她当成了治“鸡”专家?
“你才受伤,能好的!”李氏哭诉,“我和你爹,就你这根独苗。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我如何对九泉之下的你爹交代?我……我恨不能现在就下去跟他谢罪!”
卫宴额角青筋都在跳动,看得出来是在极力忍耐。
王嬷嬷给母子两人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43章 伤处尴尬(2/2)
解:“公子害羞也是正常的。要不,夫人你看看?”
伤在那处,确实尴尬。
让容疏来看,很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王嬷嬷总觉得,自家夫人有点故意的成分在。
——是不是,想借机促成两人?
夫人一直想让公子成婚,现在又百般喜欢容疏,怎么想,都觉得她想一石二鸟。
容疏:有没有一只……都不一定了,还二鸟呢!
“我会看什么?”李氏不同意,又像哄孩子一样和卫宴道,“九儿,娘还在呢!怕什么?让阿疏看看放心!”
容疏想说,她看也没用其实。
真有点事情,她也救不过来……
“婶子,要不就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个,我也不擅长……”
“不,婶子就信你。婶子的命都是你救回来了!还有战叔,不也是你救回来的?”
李氏是真的对容疏盲目崇拜。
她只相信容疏。
容疏见她这般,也实在没法再推辞。
“行了,赶紧的吧。”她没好气地对卫宴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你个大老爷们扭捏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也不比别人多点什么。”
最多比别人质量高点?
这还不见得呢!
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又不是没见过。
卫宴拧眉:“你说什么?”
她和那杨成,难道已经……
“看不看了?不看我得回家吃饭了。”
“看,看,看。”李氏拉开被子,“九儿!”
卫宴脸都黑了,死死攥住被角,像被强迫的小媳妇一般,忸怩,羞愤欲死。
容疏转过身去,低头忍笑。
忍不住……
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卫宴怒极:“你出去!”
这个女人,分明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李氏:“九儿,不能那样和容疏说话。人家一个姑娘家,答应来替你看伤,这份情,你不能忘了!”
“我先出去。”容疏深吸一口气。
妈呀,这屋里太香了。
做梦都想被金屋藏娇,每天闻着金子睡觉,美滋滋。
过了一会儿,容疏再进来的时候,卫宴的左腿已经露出来——
长、直、白……
大腿根部包着厚厚的白色棉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中间和右腿,被他死死按住,看那表情,如临大敌,宁死不屈。
容疏:我又没拿手术刀,你怕什么?
“李婶子,给我把剪刀。”
李氏:“好,好,好!”
王嬷嬷忙找了剪刀递给容疏。
容疏故意把剪刀对着空气“咔嚓”两声,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
卫宴已经感受到了森森凉意。
他本无事,现在就恐怕被容疏给废了。
容疏真能干出来。
她来了,她来了,她拿着剪刀来了……
卫宴面皮已经开始扭曲了。
容疏低头,剪刀慢慢靠近,冰冷的剪刀,激起卫宴肌肤的战栗。
“那个阿疏……”李氏先忍不住开口了。
“嗯?”容疏回头。
“正月里本不好动剪刀,你,慢点。”
容疏笑了笑:“没事,我不信那些。”
她咔嚓咔嚓,剪刀动,纱布落下,露出一道长而深的伤口,狰狞可怕。
只是,容疏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