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路遇登徒子(1/2)
茶茶吃了左慈给的定心丸,这才觉得略放心了些。
她虽然胆小,但是她不傻。
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她看得出来,左慈说话,容疏是肯听的。
抱不上大腿,抱小腿也行。
“姑姑,我以后每天伺候您梳妆打扮。”茶茶当即激动地表示。
梳妆打扮?
左慈笑着摇摇头。
她没有这个需求。
马车很快来到了大相国寺。
容疏扶着方素素一起下车,思思则不用人帮忙,自己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
这个小社牛,看见个和尚,立刻跑过去问:“大师,您吃了吗?您知道小和尚海云在哪里吗?”
娇俏可爱的小姑娘,说话脆生生的,便是和尚见了也得夸一声“可爱”。
“海云师叔在寺里,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见到他往后山走。”
后山?
难道是去前国师住的地方了?
思思表示,在就行,总能找到。
侍卫还吃力地帮她抱着送给海云的箱子呢。
思思和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侍卫,带着礼物,还有鼓鼓囊囊的糖袋子,去找小和尚。
而容疏,则先跟着方素素去给佛祖上了一炷香。
佛祖,信女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家人健康平安。
素素照旧跪在佛祖面前,絮絮叨叨,让佛祖耳根不得清净。
大概只有在佛祖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一样。
容疏有一瞬间,理解了素素。
——没人疼爱的那些日子里,佛祖就是方素素的寄托。
普度众生,普度她,那是她的精神支柱。
没人爱,就找一个虚幻的存在,假装是被爱被保佑着的。
即使现在有了姜昭,拜佛却已经成为方素素刻在骨子里的信仰。
人生实苦,有所寄托,真好。
容疏从大殿中出来,看到原来抽签的地方空空荡荡,甚至连签筒都不翼而飞。
这……
她找了个洒扫的和尚问,后者说,没有人解签,所以就干脆把抽签这里给取消了。
容疏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管是去世的,还是接任的国师,都奇奇怪怪。
“夫人,”左慈见容疏站在那里出神许久,便上前提醒她道,“外间风大,别染了风寒。您看,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喝点热茶?”
“不了,咱们四下走走吧。茶茶,你留下陪着……算了,姑姑,你留下吧,让茶茶跟着我便是。”
茶茶连连点头。
——千万不要让她跟方素素在一起。
她简直要吓死。
方素素怎么能那么厉害。
容疏带着茶茶出去,在外面允许香客走动的几个地方逛着。
年终岁尾,拜佛的人比平日多了不少。
容疏带着茶茶行走在人群之中,即使打扮低调,也依然凭借出众的美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容疏很淡定,但是茶茶都要窒息了。
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她死死拉住容疏的袖子,藏在她身后,低着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一些。
“让开,让开,都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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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路遇登徒子(2/2)
”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响起。
容疏带着茶茶,随着分开的人群退后,抬头看了过去,就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二三十岁模样,头戴金冠,身穿锦缎,肚子大得看不见地,被人扶着走过来。
看装扮,应该是京城权贵人家的子弟。
容疏十分厌恶这种做派,眉头微蹙,侧身拉住茶茶,心里想着,好大的威风。
没想到,男人竟然向她走来。
容疏感觉自己面前挪来了一座“肉山”。
胖子竟然对容疏“嘿嘿”笑了两声,“是嫂子吗?”
容疏:???
卫宴认识这头耀武扬威的猪?
还是说,这是一种调戏?
总感觉不太像。
茶茶吓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但是她非常有限的脑容量告诉她,这时候,她不该往后躲。
于是,她壮着胆子,哆嗦着道:“我们夫人,乃是……”
呃,也不知道能不能泄露身份。
所以,话到嘴边,茶茶道,“……乃是官眷。”
胖子哈哈大笑起来,带着身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
容疏看着他那三层下巴,心说该过年了,二师兄你不害怕吗?
“姑娘,我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胖子看着茶茶调笑道。
容疏心说,你不是,但是我是。
你倘若真的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害怕?
卫宴都不足以让你退散?
“嫂子,”胖子又对容疏拱拱手,“一直想邀请嫂子来府里坐坐,卫哥就是不肯松口。我实在好奇,还是去你医馆偷偷看了几眼。哈哈,这事你可千万别让卫哥知道,我怕他背后告状。”
容疏:竟然真是卫宴认识的弟弟?!
妈呀,这胖子,竟然比卫宴还小。
一胖毁所有。
既如此,虽然不辨真假,但是容疏也不好冷脸相对。
她回礼,轻笑道:“恕我眼拙,不知道您是……”
“哈哈,我啊,曹勋。”胖子道,“您回去问问卫哥就知道了。嫂子,您自己来烧香的?我卫哥没陪着?”
“他很忙,我这边已经烧完了。曹公子去忙吧!”
“我不忙。”
容疏看着曹勋大有黏上来不肯离开的架势,不由头疼。
卫宴去哪里认识的憨货?
而且这家伙,目光赤裸裸地黏在茶茶身上,毫不遮掩。
混账东西!
容疏见状也没客气,道:“那曹公子慢慢游玩,我这边还有事,先告辞了。”
“哦,好,好。”曹勋忙道,“嫂子慢走。”
容疏带着茶茶飞快地离开。
曹勋却盯着她们的背影,摸着下巴,一脸坏笑。
见人都走远了,随从忙上前道:“公子,咱们进去?”
“进去个屁!”曹勋啐了一口,“不识眼色的东西!咱们走!”
“走?”随从惊住了,连忙提醒他道,“今日您是来烧香尽孝的。”
样子总得做一做吧,毕竟都来了。
曹勋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为了帮祖母捐香油钱的。
“谁烧不是烧,吃得不都是我们家的供奉?”曹勋道,“去,派个人去把银子给了,我有事,得先走。”
随从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敢劝这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