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欢喜冤家(一)(1/2)
虽然是滴水成冰的冬天,但是路上依旧十分热闹。
尤其是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叫卖声,人潮声此起彼伏。
姜少白在其中,意外的“捕获”到了文夕的身形。
此刻,她正坐在算命摊子前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大师,这钱你必须得收下!”
姜少白眯起眼睛看过去。
看起来,那是一串钱。
都能够买下一包她舍不得吃的薄荷梅子了,今日竟然这么大方?
只是找人算命,把银子给这种江湖骗子,还不如买梅子吃呢!
这丫头,也是个傻的。
“姑娘,不必不必。”那算卦的老头,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破道袍,摸着胡子,满眼都是笑,“老夫一卦就收十个铜钱,解卦后要破解再收十个铜钱。姑娘之前都已经付过银子了,所以老夫不能再收。”
“收下,您真是活神仙啊!”文夕语气夸张,眼睛里满满都是星星,别提多真诚了。
她的表演,已经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如果不是姜少白身量高,这会儿已经看不见文夕了。
“我听了您的话,在家里摆了桃花阵,立刻就钓到了金龟婿。”
姜少白老脸一红。
他似乎,确实也还行。
但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称为金龟婿,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钱您一定得收下。”
“不行,我不能收。”
两人拉锯一番之后,文夕只能把钱收回来,然后郑重对着那油腻腻的道士行了一礼,这才起身离开。
姜少白看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悄无声息地跟着她。
文夕从卦摊离开之后,拿着那一串钱,欢快地直奔百味观而去。
很快,她从里面拿了一包东西出来。
然后和姜少白撞了个满怀。
“哎呀,对不住……怎么又是你?”
文夕看到姜少白,十分嫌弃。
——之前卫宴一直被泼脏水,文夕指望姜少白明察秋毫。
结果,虽然也算查出来点什么,但是文夕还是觉得憋屈。
所以她觉得,姜少白就是个大忽悠。
姜大忽悠道:“我来买梅子。”
怎么,就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了?
“那走路小心点。”文夕嘟囔一句,然后美滋滋地打开自己的那包薄荷梅子,塞了一颗到嘴里,准备离开。
“给我一颗?”
文夕立刻像小松鼠护住自己松果一样,护住她的梅子,瞪大眼睛道:“你多大一个官儿呢!好意思来蹭我的。”
“你从前,不也吃过我的吗?”
文夕:“……你这人咋还翻旧账呢?给你,给你!”
看他好不好意思。
结果姜少白非常好意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竟然,竟然还捏了两颗。
文夕心疼得呀,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一口吃两颗?我都舍不得吃。”
“那还给你一颗。”姜少白把梅子送到她嘴边。
文夕愣住,随即面红耳赤,“你是不是傻啊!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哦。那你吃不吃?你不吃的话,我就吃了。”
文夕到底抵挡不过梅子的诱惑,伸手接过梅子,自己塞进嘴里,含着梅子含混不清地道:“姜大人,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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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欢喜冤家(一)(2/2)
原本非常愉悦的心情,因为遇见了姜少白,更主要的是因为痛失一颗昂贵的梅子而变得不好了。
姜少白跟着她。
文夕警觉,他一定是看上了自己的梅子!
那不可能。
文夕直接把纸包揣进了怀里。
她不吃了!
这样就不用再分给姜少白。
下次出门,一定好好看看黄历。
也不知道,这姜少白有什么大病,明明那么有钱,却要来占自己便宜。
她走出去好远,发现姜少白还在后面跟着自己,不由转身瞪着他:“姜大人还有事?”
“没事,只是顺路而已。”
他这么说,文夕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文夕得回家了。
再不回去做饭,娘回家之后肯定骂她懒。
姜少白和她并排走着,语气自然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手头宽裕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这个傻姑娘,一包梅子就能被人骗走,以后只能多操心了。
“因为我聪明呀。”文夕得意洋洋地道。
她娘嫌她乱花钱,给她的零用钱很少。
但是穷则思变,最近文夕开始出来找私活了。
“……我今天就接了一个活儿,给算命的当托,他给了我一串钱。”
原来是这么回事。
姜少白心中了然,明知故问:“那你说说,当什么托?”
“帮他骗人嘛!就说我找到了金龟婿,嘿嘿。”姜少白并没有隐瞒。
“金龟婿在哪里?”
“我都说了是骗人的。”
这个姜大忽悠,脑子坏了?
文夕道:“世上哪有什么金龟婿?王八蛋倒是挺多的。”
姜少白:“……”
感觉被阴阳了。
“姜大人,你到底要去哪里呀?”文夕被他跟得不耐烦,主要是担心他开口再要梅子,怪紧张的,于是开口问道。
他要去哪里,自己就绕路走,哼!
“锦衣卫。”姜少白道。
住在锦衣卫后院,避无可避的文夕:“……”
这下甩不掉了。
保护好自己的梅子。
姜少白看着她想把自己甩掉,偏偏又甩不掉的郁闷模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容易挨到了锦衣卫,文夕如释重负,欢快地道:“姜大人,您去忙,我回家啦!”
还好还好,没有继续损失梅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姜少白这个人,蔫儿坏。
姜少白肯定不缺梅子吃,他就是故意占自己便宜,哼!
没想到,姜少白还跟着她往里走。
文夕急了——这是要把她送到家里?
“姜大人,您去衙门,得往右拐。“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衙门了?“姜少白淡淡道。
文夕郁闷了。
没想到,年纪轻轻,忘性就这么大。
“姜大人,刚才是您自己说的,要来锦衣卫。”
“我没说要去衙门吧。”姜少白道。
文夕:“……你不去衙门,总不能是来我家吧。”
“为什么不能?”姜少白反问,黑眸幽深。
文夕语塞,半晌后道:“你来我家做什么?我可跟你说,今天我做饭。”
她做饭可是很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