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王瑾有请(1/2)
皇后能做到那个位置,即使不太聪明,也绝对不会是蠢货。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不能。
她可以借题发挥,处置没有名分的左慈肚子里的孩子。
站在她背后的,是礼法。
但是追杀一个已经出宫的宫女,而且是大费周章,用了那么多死士,则不太可能。
——宫里就没有其他女人值得她关注了吗?
后宫才是如韭菜地,一茬一茬的嫩韭菜,割了再生,生了再割。
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一定会知道。
这般斩尽杀绝,皇上如何想皇后?
皇后不会那么做。
“……尤其姑姑你想,现在皇上是为了考验燕王,给燕王表现的机会。”容疏分析道,“你觉得皇后,会给自己儿子添堵吗?”
不会的。
皇后最爱的就是燕王。
左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半晌后讷讷道:“真的和奴婢没关系吗?”
这份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压得她这几天,夙夜难安。
所以最终,她还是决定把自己和皇上那段隐秘的往事对容疏和盘托出。
容疏道:“应该是没关系的。那些人,更像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您?您也没有得罪谁……容萱?”
“你太高看她了。容国公府,把地皮刮三尺,都找不出这十几个死士来。”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确实有道理。
就算有,也不会给容萱用。
“我想,或许是卫宴在外面得罪了人吧。”容疏轻声道,“他虽然帮了很多人,但是也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这个范围就太广了。
京城,北城……多少贪官污吏,都被卫宴收拾了。
他们对卫宴,才是彻骨的恨。
“夫人,这话您千万不能在大人面前说。”
会影响夫妻感情。
容疏苦笑,“这不是我和他说的,是他和我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很多事情,无法回避。
“就算真是因为卫宴,我也不会埋怨他。”容疏道,“夫妻原本荣辱与共,而且他是在做正确的事情。”
世间公义或许无法永远昭昭,但是她永远钦佩每一个为了公义而奋斗的人。
只是牵连到了最好的闺蜜,容疏心痛万分。
“我一定要把素素救回来。”容疏握紧双拳。
眼下,就希望姜昭,或者卫宴的人,尽快找到朱血果。
救方素素,比追查凶手,更迫在眉睫。
左慈迟疑道:“夫人,那朱血果,真的有用吗?”
她没听说过就算了,王瑾竟然也没听说过……这不由让她有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有用,肯定有用。”容疏笃定地道。
“那就好。”左慈长出一口气。
容疏的劝说大概奏效了些,她脸色没有之前那般颓败。
“……奴婢想着,要不要写信跟皇上开口,但是应该来不及了。”
现在希望寄托在姜昭身上。
看姜昭的反应,左慈觉得他那边或许会有收获。
“不用了,姑姑。”容疏道,“来不及的,还把你搭进去。”
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病急也不能乱投医。
“姑姑,过去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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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王瑾有请(2/2)
不要再想。”容疏又轻轻抱了抱她后松开,“咱们好好过日子。”
不缅怀,不沉浸,过去已经永远无法更改。
来日的幸福却可以期待。
没有谁的幸福,只维系在一个人身上。
左慈日后,也会有自己的幸福安宁。
左慈闻言,泪流满面。
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好像那些苦难有人帮她短暂分担。
暗无天日的伤痛,也终于得到了些许慰藉。
大概,伤口也会慢慢结痂。
“夫人,如果确实和奴婢有关系,您一定也不要瞒着我。”左慈道,“奴婢虽贪恋平静安宁,但是也不缺少鱼死网破的勇气。”
“姑姑,先别想那些。”
“嗯,我听夫人的。”左慈点点头。
“月儿,打点水进来,我和姑姑要梳洗。”容疏道。
月儿答应。
梳洗完,左慈劝容疏休息一下。
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能这样夜以继日地熬。
“夫人,素素姑娘那里,还得指望您。而且您累坏了,大人也放心不下,影响大人。”
卫宴这几日,也累坏了。
一方面燕王那边需要他,他又得追查真凶,照顾容疏,整个人熬得也十分憔悴。
“好。”容疏点点头。
情绪化对现状没有用,保存体力,持续战斗才最重要。
容疏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因为牵挂素素,她睡得很不安稳。
所以当外面廊下传来很轻的说话声后,她还是醒了过来。
左慈去看方素素去了,这会儿廊下和人说话的,是月儿。
“月儿,怎么了?”容疏坐起身来问道。
月儿掀开帘子进来,有些愧疚地道:“夫人,您被奴婢吵醒了吧。”
“不是,我自己醒了。”容疏道,“你和谁说话?”
“是王公公跟前的张怀。”
“嗯?怎么了?”
“说是王公公请您过去说话。”
王瑾找她?
容疏略一思忖,问道:“大人呢?”
“大人出去没回来,差人说晚上不见得能回来,让您不用等他。”
“好。”容疏道,“帮我找身衣裳,我梳下头发就过去。”
她忍不住想,王瑾是找卫宴找不到,才来找她?
还是故意趁卫宴不在,来找自己?
容疏被自己后面一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会这样想王瑾?
或许因为之前银包金的事情,她没有想明白?
容疏暂时按下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简单梳妆之后就跟着张怀一起去见王瑾。
王瑾对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和气,还说她受了惊吓,让张怀送上来一些补品,让她补身体。
容疏谢过了他,然后静静地等着王瑾进入正文。
还好,王瑾这个圈子绕得不算大。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后道:“不瞒你说,之前对于你和渐离的婚事,我是不太愿意的。”
容疏低眉顺眼,看着自己裙子上的宝相花纹,什么都没说。
“……但是这些日子看下来,又觉得你是最适合渐离的人选。”
容疏还是没说话,只假装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王瑾,控制不住地生出许多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