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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他便秘了

   第205章 他便秘了(1/2)

月光洒然,浸满院中,室内一灯如豆,床幔如帘。

沈炼端着药碗,步伐沉重进屋,掀开帘子,江弯盈盈笑着“回来了?”

沈炼扯了个笑,哑声道“把药喝了吧。”

“好。”江弯坐起身,手刚接过药碗,抬头暼了沈炼铁青着的脸。

原本到了唇边的药,迟迟没入口。

“这药是做什么的?”江弯斜晲着沈炼一眼,沈炼手握成拳。

“补药?”江弯见沈炼躲避的眼神,想到锦衣卫遍布的耳目,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住。

她发了狠,一把将手中的药碗砸到地上“我不喝,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不行!”沈炼态度坚决“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我不配?”江弯冷笑道“是我自甘下贱,自荐枕席,不配怀有你指挥使大人的种么。”

“也是,无媒无聘乃为苟合,我——”

沈炼双眸直直望着柔弱苍白的她,樱桃小口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忍不住上前一把捂住她嘴,打断了她。

“你的身子你知道,好不容易见好,怎能怀胎十月,任由腹中胎儿吸取你生机,你不要命了?”

江弯眼眶里慢慢续起了泪水,成串成串的泪珠,滚烫地往下落……

砸在沈炼的手上,烫得他双手颤抖。

他哑着嗓子,哄道“你我二人就好,不用什么子嗣后代,我有你就行。”

江弯向来温柔的脸上,此时却一脸的倔强,她倔强地摇了摇头。

目光哀戚地看着沈炼。

沈炼无奈闭眼“我知你心中有恨,有怒,有怨……”

“无论你对我做说什么,老子都认了。”

他喉头动了动,艰难继续“但这个孩子……不能要。”

她本就先天不足,身体如破败的秋叶,每活一天都是老天的眷顾。

在保定,他俩相依为命,没有孩子也很好。

他知道她是以命为饵,诱他入局,他可以没有孩子……

“我可以的。”江弯摸着下腹“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沈炼心中一痛,若有的选,他也希望留下这个孩子。

毕竟是他的骨肉,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个孩子是他的骨血。

他怎会不想要,江弯拽住他的下摆,亲昵地用脸贴他,又抓住他的手往她肚子上摸去。

沈炼摇头,手往后缩。

江弯手瘦如鸡爪,此刻牢牢钳住他手,死也不放。

“你摸摸看,你摸摸看你的孩子……”

两人僵持不下,沈炼声音弱了下来“求你了,江弯,我不摸。”

江弯嘴角若隐若现勾起,终于缓缓撒手。

沈炼却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眼睛布满血丝,脸上神情麻木,胡乱地揉了把脸,一手把着床头才艰难起身。

他头朝门外,哑声唤道“王妈——”

“哎——”门外响起仆人的呼应。

“方才的药,再煎一碗……”

原本怒目而视的江弯,眼神转了转,态度软和了下来“等凉了我再喝……”

乾清宫

南宫烨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外面的窗户忽然被风顶开。

绵密的细雨被风吹了进来。

南宫烨不悦皱眉,陈桔赶忙让人把窗户合好。

最近边关不太平,先前漠北侵犯,被连庚希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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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他便秘了(2/2)

他坑杀了许多漠北的年轻士兵。

本以为漠北短期不会来犯。

哪曾想,老可汗纵情声色,不知节制,一夜纵二女,玩脱了。

马上风,死在了塌上。

本是庸碌无能的太子,没等得到消息,被得了信的阏氏胭脂,先其一步,勾引入账。

一杯毒酒给送上了西天。

阏氏胭脂的儿子图泰利如愿登上了王位,成了漠北的新可汗。

图泰利勇猛却无脑,心狠手又辣,登上王位的第一步,先杀兄弟。

没等兄弟们反应过来,就被他斩杀了数人。

其余几个小王子比如年轻有谋略的被几个娘族部落所救,叛逃了漠北,不知所踪。

按道理说,漠北如今是四分五裂。

各个部落都在养精蓄锐,储蓄实力。

漠北王庭,如今自身的屁股擦不干净,不应该再次对大曦发兵。

可图泰利想的是,先前冬季发兵,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为了活命,不得不打大曦。

这次却是为了扬漠北志气,他想要从大曦这里捞点好处。

所以率领了五万漠北的骑兵,再次扣关。

连庚希也万万没料到漠北会再次来袭,仓促作战,丢了一城。

如今上的正是他的请罪奏折。

虽说兵者,诡道也。

胜败乃兵家常事。

盖因说这句话的人,都是胜利方。

得胜都高兴的普天同庆,失败了都搓火。

南宫烨看着奏折,脑瓜子就开始疼。

明明前阵子,他特意给连庚希写信,叮嘱过他。

漠北不容有失。

写的信也格外的肉麻,什么朕只信任你,心疼你……

偏偏连庚希没放在心上,被属下撺掇着,去内城喝花酒去了。

边城防守松懈,便如此,落入敌手。

虽说是后来他又带兵夺回了边城,可丢城时,城中百姓遭受到图泰利惨无人道的屠戮。

南宫烨气急攻心,强忍着没摔奏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能下旨责罚么?

不能。

错已经犯下,如何弥补才是王道。

他不但不能责怪连庚希,还要下笔安抚他。

让他不要顾忌,安心备战。

至于心中是否真的不责怪,只有南宫烨自己知道了。

他如鲠在喉,一整天都没作声。

他拧着眉,揉着腮帮子,写完了安抚的奏折之后,挥手示意人退下。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殿上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到东头。

以前没发觉这个大殿如此的空旷。

南宫烨最终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安静地抬头看着梁上的花纹。

显得如此的孤寂。

陈桔心疼的无以复加,陛下自早上收到奏折起,几乎是滴水未进,连午膳晚膳都没叫。

最重要的是,连出恭都没有。

人又不是貔貅,哪能干吃不拉呢。

不,陛下如今是不吃也不拉了……

真想请个大罗神仙来,让陛下用膳啊。

陈桔苦着脸,忍不住怀念慈宁宫的太后起来。

若是太后在,陛下虽不能似廉颇那样,一饭斗米,肉十斤,顷之三遗矢。

好歹也能吃两碗米饭,出一次恭吧。

陈桔抬眼看着幕帘后的马桶,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