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在可怜我?(1/2)
203号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郑开不知道回答。
而镜子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
一人一镜子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
最后,
还是郑开忍不住了,先一步开口“我确实和裘敬没有关系,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郑开的态度很真诚。
如果镜子坚持不相信他,那他也没办法。
毕竟,
说谎这件事,听上去可能是一件小事,但郑开觉得还是少做为好。
镜子沉默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它才开口“那我换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说服楼梯口那个小鬼,放你上来的?”
镜子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好奇。
郑开的实力其实并不强。
用诡物的实力等级来划分,郑开连半个血管级诡物都算不上。
真正让人忌惮的是郑开身上极致的善意。
但这东西肯定不能随便用。
就像是使用极致的恶意会失控一样,使用极致的善意同样会付出代价。
虽然目前为止,镜子还没有从郑开的身上看到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所以,
郑开绝对不是凭借极致的善意上的二楼。
他肯定和楼梯口那个小鬼,达成了某种协议。
郑开没有打算隐瞒,镜子是二楼房间里,他认识的第一个可以交流的特殊物品,抱着增加好感度的想法,郑开的回答几乎全是真话“他看出了我身上极致的恶意。”
“他说我是完美的种子,希望亲眼看到了我发芽、开花和结果。”
“除此之外,我还答应他要去菜市场的屠宰码头,帮他找一颗心。”
米龚只差一颗心。
说实话,
郑开也很想看看,拥有一颗心之后的米龚,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不是真的会成为真正的人?
还是朝着诡物的更高层级进化了?
当然,
好奇心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理由。
郑开答应米龚的要求,其实是为了增加好感度。
一名血管级诡物能够给郑开走出幼儿园,探索其他地方的底气。
听完郑开的话,
镜子居然朝郑开靠近了一点。
“让我看看你身体里极致的恶意。”
这怎么看?
郑开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镜子提醒了一句“戴上你手里的面具,脑海中幻想自己杀人的画面。”
郑开没有照做。
镜子不相信他。
同样的,
郑开也不可能我安全信任镜子。
如果他 听了镜子的话,最后陷入了暴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该怎么办?
而且,
郑开也在迟疑,镜子会不会是故意诱导他,想要让他展示极致的恶意。
镜子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郑开的决定。
不知为何,
郑开居然感觉到了镜子嘲讽的情绪。
活人不光狡诈,还生性多疑。
多疑的性格无法评价好坏。
但有时候犹豫会失去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
郑开眼神坚定了下来,将血痂面具戴在了脸上。
见状,
镜子又一次拉近和郑开的距离。
它想近距离看看极致的恶意。
面具下,
郑开闭上双眼,开始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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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在可怜我?(2/2)
海里幻想自己的不断杀人的画面。
几分钟之后,郑开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了起来,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看到了自己的天敌。
那股冰冷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
郑开的气息不断上涨。
他的实力已经逼近血管级诡物,甚至还在不停的变浓郁。
镜子感觉到了危险,想要拉开和郑开之间的距离,但又有些不甘心。
这可是近距离看极致恶意的机会!
错过这次,
再想看到,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下一秒,
郑开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眸变成了纯黑色,深邃的黑色仿佛在吞噬一切,包括郑开的理智。
不仅如此,
郑开的眼角在往外滴血。
他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纹路,就像是纹身一样,看上去很吓人。
镜子的呢喃声很低,但还是被郑开听到了“他说的对,你确实是最完美的种子。”
从来没有人能驾驭极致的恶意。
但在郑开的身上,
镜子看到了矛盾和挣扎。
这是郑开仅存的一丝理智在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如果这一丝理智消失的话,郑开会变成最可怕的诡物。
整个幼儿园,甚至整个诡物世界,都可能成为郑开肆意杀戮和吞食的对象。
“足够了。”
镜子的声音传到了郑开的耳中。
啪!
面具被郑开扯了下来。
他的整张脸皮都被撕扯了起来,但在面具脱离的一瞬间,脸皮又重新沾回到脸上。
即便如此,
郑开的整张脸还是血肉模糊,恐怖至极。
甚至即使是郑开亲近的人,此时都认不住郑开这张脸的本来样子。
血肉之中,
郑开眼睛中的黑色却没有褪去。
郑开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喘着粗气,对血痂面具产生了一丝畏惧的心理。
冰冷的气息在波动,显示着郑开不平静的情绪。
就在刚才,
郑开感觉自己脑子里只剩下了杀戮和暴力,他想要杀光见到的一切人或者诡物。
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又出现了,并且格外的强烈。
他的主意识在不断的下沉。
极致的恶意完全不是郑开可以掌控的力量。
它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上一切负面情绪的结合,有愤怒,绝望,痛苦,不甘,憎恨,哀嚎
比起极致的善意,
极致的恶意要更加的肆无忌惮。
因为善意往往都藏在不起眼的细节中,但恶意却显得赤裸裸,一丝不着。
哇呕。
郑开开始不断的呕吐,吐不出任何东西,但硬是呕吐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翻腾。
直到最后,郑开只吐出来一大滩的血,没有其他。
镜子来到郑开的身前,语气很是复杂“我知道裘敬选你的理由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郑开从镜子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可怜的意味。
郑开勉强抬起头,看向镜面。
依旧是平静无波,看不出一丝异样。
郑开忍着身体上强烈的不适,用含糊不清的话语问道“你在可怜我?”
镜子没有回答, 而是回到了之前的话题上“现在,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事情了,我不能保证全都说。”
镜子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好了很多。
这让郑开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