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在乎她的死活吗?(1/2)
医生出来的刹那,陆之珩倏地松开江慕阳。
他疾步走向门口。
“患者的身体没有大碍,出血原因是生化妊娠,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近段时间注意休息即可。”
医生的告知,让陆之珩的眉心凝重蹙起。
“生化……妊娠?”
“医学角度来说,就是精卵结合但并没有成功着床,初期检查hcg值会增高,但是b超检查看不到胚胎,最后会伴随月经一起流产。无需进行清宫手术,好歹也能免遭一次罪。”
解释过后,医生离开。
剩陆之珩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
许久过去。
当洛桑恢复意识,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她看到洁白的天花板,上方挂着的吊瓶,还有……
守在她床侧的陆之珩。
见她醒来,陆之珩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不等他开口。
洛桑急切的问“孩子呢?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她眼神中的期待与紧张,外加“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无不戳痛陆之珩的心。
他的下颌线绷紧,黑瞳随之漫起红意。
陆之珩如鲠在喉。
看着他隐忍的痛苦模样。
洛桑提到嗓子眼的心,一点点变沉,眸中的光亮也随之消失。
她抽回被他捧在掌心的手,侧身背对着陆之珩。
热泪顺着眼睛滑落。
没了。
他们的孩子没了。
她昨天下午才知道他的存在,今天下午就失去他了。
间隔不过短短一天。
她甚至都没能见他一面……
幸福来得太过短暂,却又刻骨铭心。
就像一场毫无预兆的风暴,席卷过后,万物覆灭。
想到昨晚她还兴奋期待着一家三口的相处画面,可就在今天——她不仅得知许星逸腹中的孩子是陆之珩的亲生骨肉,连她自己的孩子都跟着一并失去。
洛桑死死咬着牙,喉间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她用力地攥紧双拳,输液管有血液倒流,可她丝毫不觉疼痛。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同样是陆之珩的孩子,为什么她留不住自己的骨肉?
因为觉得可耻,是么?
她是那样骄傲,她的孩子又何尝不是?
让他生来就和其他孩子争宠、比较……
可悲又可笑。
这样的家庭,不来也罢。
所以他选择离开。
想到这一切都因陆之珩而起,洛桑的心情无法平复。
她气到发颤,身下的热流随之涌出。
不停的提醒她,她失去孩子的事实。
见状。
陆之珩按捺不住“桑桑,你……”
可他刚开口,洛桑便咬牙打断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陆之珩心如刀割。
但他并未听从。
直到,洛桑激动的起身。
她随手拿起床头柜的杯子,用力砸向地面。
“你给我出去!!”
洛桑情绪崩溃的冲着他吼“出去——”
激动之下,她的心脏负荷过度。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
泪流满面,双眸通红。
陆之珩没想到她会如此这般,他心疼又痛心,黑瞳深处有无数情绪在叫嚣,但最终都被他极力抑制。
他什么话都没说。
按洛桑的意思离开病房。
待他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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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在乎她的死活吗?(2/2)
偌大的单人病房只剩下她。
看着地上的狼藉碎片,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失态,洛桑的情绪更加崩溃。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会变得跟泼妇一样?
洛桑咬着唇,无声哭泣。
时间缓缓走着。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黑。
医护为她送来饭菜,倒上热水。
洛桑无动于衷。
孤身躺着的她,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她表情麻木,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
房间极静。
除了能够感受到自己起伏的呼吸外,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
不觉饥饿、口干,不知疲惫、困倦。
她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躺着,生无可恋的对着空白的墙,双目无神的恍惚度日。
昼夜交替,分秒流逝。
医护为她送着一日三餐,可她床头柜上的包装盒就没打开过。
见她如此颓废。
再次送来晚餐的医护,终于忍不住劝道“姑娘,我能理解你失去孩子心情难受,但你不要太消极太难过了。”
“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不要因为一时的失去而气馁,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洛桑并未回应。
她看似充耳不闻,实则都听进去了。
还会有吗?
但凡是她的孩子,恐怕都不会愿意吧?
医护叹息,道“你都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看你还经常干呕。这么折腾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你在这儿遭罪,外面的人也糟心啊……”
“那个是你老公吧?他从昨天下午就在走廊上,偶尔离开一会儿,大部分时候就站在门外守着。我听换班的同事说他一宿没睡,就靠墙站了一整晚,你们也别因为失去一个孩子,自虐成这样啊……”
她说着,不禁摇头感慨“饭菜是他出去买的,这厨艺不是我们医院食堂能做出来的,都是名菜馆的招牌菜。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你再这样下去,他得担心死了……”
听着医护的告知,洛桑的喉间哽咽。
她的心情复杂又微妙。
与此同时。
她听见外面的走廊,响起一阵熟悉的铃声。
歌曲名叫《thisiroiseyou》,是他们婚礼时播放的歌,也是陆之珩的手机铃声。
它随着他的脚步渐远,可耳熟能详的曲调在洛桑耳畔不停唱着。
“因为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向我宣誓,你便是我的海角天涯,我愿倾尽我一生的爱恋,与你白头偕老。”
闪过脑海的歌词,让洛桑的眼睛一阵酸胀。
伴随医护的离开。
洛桑慢慢坐起身,回味着歌词的细节,还有医护的那一句——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你再这样下去,他得担心死了。
此时此刻。
好像有一把刀子,用刀尖在她心头一笔一划刻出一个“死”字。
他在乎的……是她的死活吗?
是许星辰的吧?
如果连她的心脏都不再跳动,那她就真的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就和她的孩子一样。
想到这儿,一个念头在洛桑的心间油然而生。
她直接光着脚下床,离开病房往外走去。
待到陆之珩接完电话。
回到病房门口的他,看到原本紧闭的房门此时敞开,可病床不见洛桑的身影。
他正疑惑,结果就听到有人在护士台那儿说“你们赶紧联系一下!天台有个年轻女人要跳楼,我看她还穿着住院部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