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伤心,晕倒,父亲上线(1/2)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包房里,正在发疯发狂的少年,那双墨色的美眸,深邃幽远,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门边。
厉北慎是真的喝醉了。
但他就算喝醉,打人的战斗力也不低,面前的五个‘沙包’被打得全在哀嚎哭诉。
注意到包房的门开了,他眼神迷离着,虽然看不清鹿烟染的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冷漠至极的气息。
胸腔忽地不畅,他瞳眸哀怨绝望,低喃:“染染,你好冷漠,你之前都不会这样对我。”
“果然女人都是会变心的,你有了未婚夫,就不在意我……”
他声音悲恸,是极度的悲伤。
重新回眸看向面前的‘沙包’时,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凶残,翻涌着滚滚杀意,再次狠狠举起手中酒瓶,继续打人。
“阿慎,停手。”
鹿烟染低声呵斥。
但是,已经陷入二次疯狂的厉北慎,根本听不进去,没有停止他暴躁肆虐的行为。
傅淳十分有眼力见的去找了酒吧服务生,很快提来一桶冰水。
他殷勤的递到鹿烟染手边,语气幸灾乐祸:“老大,他简直就是特级危险动物!你不能手软,得泼醒他!”
鹿烟染也是这样想的。
她接过傅淳的水桶,果断走近厉北慎。
哗啦一声。
混着冰块的水,朝少年那张俊美精致的脸,毫不犹豫的泼了过去。
厉北慎浑身的血迹被冲淡,衬衫紧贴着肌肤,肌理线条明朗的精致腹肌,若隐若现。
冰水刺骨,他下颚绷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停了手上的疯狂。
长卷的睫毛上沾满水珠,他的短发和鼻尖都在滴水,脑袋低垂着,颓败哀伤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白霄连忙伸手扶住他的。
他琥珀眸子染满水雾,不可置信的跟鹿烟染的眸光对上,仿佛在无声询问,“为什么这样对我?”
鹿烟染红唇紧抿着,气场凌厉,眼神淡漠,“厉北慎,够不够清醒?如果不够,我还可以赏你两巴掌。”
厉北慎苍凉的嗤笑一声。
他摇晃着脚步,走向她,捉住她的手,翻开她的掌心,将自己手上破碎的酒瓶,塞进她手里。
然后抓着她的手,将酒瓶尖锐锋利的破碎口,紧贴着自己冷白如玉的俊美脸庞,眼底毫无惧色。
“打两巴掌算什么,这张脸,如果不能留住你,就毫无用处。”
“不如你亲手,毁了吧。”
包房里的其他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脸如果毁了,将是一辈子的阴影,厉北慎简直丧心病狂,是个狼灭!
厉北慎只关心鹿烟染的态度,四目相对之下,他被她目光里的漠然,狠狠灼痛。
“不敢?”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轻笑,“那我帮你。”
他眼神发狠,抓紧她的手,作势就要给自己的脸颊,添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砰地一声,酒瓶从鹿烟染手中碎裂,被摧成小块玻璃渣,哗啦啦落到地上。
厉北慎的皮肤完好无损,没被伤到一丁点。
鹿烟染目光严厉,终于开口,“你不该借机把气发泄给无辜的人,我身边,不需要一个残忍暴虐的魔头。”
厉北慎呼吸勒紧,本就虚弱的脸上,渐渐煞白得毫无血色,左边手臂上,刚刚自残的伤,剧痛无比,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的抖。
他垂眸咬牙,整个人惊惶无措,恐惧至极,眼底水光朦胧,伤心呢喃:“你果然,厌弃我了……”
似是伤心到极致,他颤着睫羽,视线渐渐黑暗,身体虚脱的往后倒。
“阿慎。”
“爷!”
一群嘈杂的惊呼声响起。
鹿烟染眼疾手快的将人捞到怀里,察看他的情况。
尽管陷入昏迷,他俊朗的眉宇依然不安的蹙着,是浓浓的委屈无助和伤心绝望。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晕?”
鹿烟染愤怒抬眸,看向白霄。
白霄解释:“您误会爷了,爷虽然打人,但都是被喊过来自愿当沙包的,补偿金和医疗费都是双倍领,而且,爷他刚刚自残过,胳膊上一直在流血,您没发现?”
“他自残?”
刚刚他全身都是血,又在狂暴打人,鹿烟染确实忽略了。
这会察看他左边的胳膊,才注意到他血肉模糊的伤。
她有点自责,叹息一声,将昏迷的他打横抱起,扭头吩咐,“傅淳,外套给我。”
傅淳抓紧衣领,很抗拒,“为什么要我脱?怎么不找白霄?”
鹿烟染盯了他一眼,“这里只有你的外套是干净的,你不脱谁脱?”
“……”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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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伤心,晕倒,父亲上线(2/2)
将其他几个人分别看了一眼,确实如此,“可……我里面没了!”
鹿烟染回眸,玩味一笑:“你身材不错,我想看。”
“真的?”
第一次被自家老大夸,傅淳微微脸红,果断脱了外套递给她。
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下,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一览无余,还挺有料,深黑的胸毛非常浓密,彰显着他野性十足的男人味。
但鹿烟染压根没看他,接过他递来的外套后,迅速将浑身冷得彻骨的厉北慎裹住,然后抱着厉北慎,头也不回的离开包房。
傅淳没穿衣服,身体凉飕飕的,很难为情的抱紧手臂,默默跟上鹿烟染的脚步。
注意到旁边白霄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打量。
他凶着眉,瞪回去:“看什么看!别羡慕老子的身材,你不配!”
白霄笑意更浓,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戏谑勾唇:“胸毛不错,挺性感。”
傅淳顿住脚,被这句话和这个动作,搞得毛骨悚然。
半响,他追上去喊,“白霄!老子很直的,别想惦记老子!老子是你不可能得到的男人!”
……
半个小时后。
厉北慎被送到就近医院。
这次昏迷,他的情况并不好,医生给他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
鹿烟染就坐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里,单独谈话,这才得知了厉北慎真正的病情。
张医生看着化验单,严峻的说:“鹿小姐,慎爷他这次晕倒,是情绪过激,又受伤失血,病毒扩散导致的。”
“他的重症狂躁症只是并发症,他身体里还携带着一种病毒,狂躁症是因为病毒之前压迫到神经,疼痛难忍,难以控制情绪才导致的。”
病毒?
鹿烟染沉下脸色。
厉北慎之前说过,他母亲并不爱他,他只是母亲的试验品。
所以他身上的病毒,是他母亲,亲自注射的?
“能不能查出具体是什么病毒?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医生摇头,“很罕见,查不出,我们医院没这个能耐,不过,估计全华国都没几家能查出来。”
“而且这个病毒很凶猛,随着年岁增长,估计会产生更多并发症,至于会不会死,不确定……”
鹿烟染沉寂了很久,才朝他伸手,“把化验单给我看看。”
……
厉北慎醒了。
是被身边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熏醒的。
他呛咳了两声,睫羽无力颤着,缓缓睁开虚弱至极的琥珀眸。
床边坐着的,不是鹿烟染。
而是身材高大伟岸的西装男人。
男人中年,戴着金丝镜框,抽烟时,动作优雅矜贵,模样俊美,和厉北慎有几分神似,但那双浑浊犀利的眼,却比厉北慎多了几分凉薄之情。
这是他的父亲,厉烨。
看清来人后,他冰冷的收回视线,虚白孱弱的脸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面对生病卧床的儿子,厉烨脸上没有任何怜惜,而是阴冷的出声责骂。
“你不好好待在精神病院治病,跑去勾搭御家家主的未婚妻,还又哭又闹,打人自残,厉北慎,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厉北慎挑眉嗤笑,眸光看向窗外。冷冷的出声嘲讽。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身上除了有你的血缘,你管过一天?”
厉北慎从小就没有亲情。
他母亲韩南珍是个生物化学家,脾气古怪偏执,没有豪门背景,嫁到厉家后,还在痴迷医学研究,厉老太太非常不喜欢她,经常刁难。
婆媳关系闹得很僵,厉烨敬重母亲,夫妻俩因此经常吵架。
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闹离婚期间,厉老太太给厉烨引荐了名牌大学出来的豪门千金,也就是厉修杰的母亲,厉烨也确实喜欢上那个女人。
韩南珍被迫离婚,精神渐渐出了问题,她将错都怪在两岁的厉北慎身上,怪他不得厉老太太喜欢,才连累她被欺负,于是将所有痛苦都施加在厉北慎身上……
直到她的死亡,十几岁的厉北慎被厉家带回去。
为了能得到厉家的重视和父亲的肯定,厉北慎很努力读书,十八岁拿了高考满分状元。
得到掌权人的位置后,他全心全意为厉家谋利,让厉家成了华国首富,将整个厉氏抬到空前高度。
却在病情爆发后,被厉烨无情抛弃,扔进精神病院自生自灭。
对厉烨而言,这个儿子不是在身边养大的,本就没有一点感情,失去利用价值后,还不如一条狗听话管用。
病房里,厉烨压抑着不爽,掐灭了烟头,懒得装模作样,眼神狠辣的瞪他。
“厉北慎,我最后问你一次,名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