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陈年旧事,厉烨为什么不疼他(1/2)
异能纠察局的庆典,安排在旁边两三公里路的七星级亚敦港酒店。
雷查德正在主宴会厅里安排明晚的注意事项,这是异能纠察局很重要的庆典,关系到他下个月能否成功进入联邦国总统备选的大事。
他亲自督察宴会布置的每个细节。
因为明晚会来的人,也全是联邦国数一数二的大佬人物,连现任总统都会来,一丝差错都不能出。
“先生!”
蜜雪莉雅踩着高跟鞋,急匆匆朝雷查德跑来。
瞥见她脸上的急色,雷查德问:“出什么事了?”
“地下关押室那边……门口的警卫全被迷晕,里面牢房里的那些异能者都……您过去看看吧。”
听出事情不简单,雷查德眼神眯起,严肃又危险,脚步沉稳的往异能纠察局回去。
*
不过十分钟后。
关着厉北慎的禁闭室,再次被打开门。
还是四个警卫提着蓝色科技灯开路,厉北慎刚起身,就看到雷查德背着手走进来,连翘起深棕色络腮胡,都彰显着他的怒火烧得有多旺。
另一个角落里,四个光溜溜被绑在一起的警卫已经醒了,呜呜呜的求松绑。
雷查德身后的两个警卫立刻上前帮四人解开束缚,带下去验伤检查。
雷查德支走所有警卫,只留下蜜雪莉雅提灯。
他阴恻恻瞪着厉北慎问:“你为什么要放走所有异能者?”
厉北慎站得笔直,满脸纨绔,桀骜不羁的语气回答:
“嫌他们整天鬼哭狼嚎的太吵,就放走了,干爹这些年将纠察局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大不了派探员再抓回来就是。”
“你在说什么?”
雷查德莫名其妙的凝视着他,“厉北慎你疯了?这什么破借口,你连敷衍我都懒得?”
厉北慎不说话,眉目松散慵懒,显然是这个意思。
雷查德眼眸里烧着熊熊怒火,快步走近他,扬起右手,作势就要往他精致的脸庞上,重重来一耳光。
厉北慎及时出声,“干爹别打脸,打重了,伤会好得慢,太明显。”
雷查德的手停在中途,不好放下,又不好挥下去。
他怔了两秒,选择抬起矜贵皮靴,往厉北慎的膝盖上狠踹一脚。
厉北慎站不稳,左边膝盖咚地一声磕到地上,他单手撑地,避免狼狈摔倒。
雷查德居高临下,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别以为我很好糊弄,是不是因为那个姓鹿的异能者?就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异能者,你简直鬼迷心窍,走火入魔。”
厉北慎扶着疼得钻心的膝盖,缓缓站起来。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气场也差不多。
只不过,雷查德比厉北慎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强烈荷尔蒙感。
“干爹,你这些年给异能者泼了不少脏水,总说他们罪有应得,就该被实验。”
“早期干爹为了名正言顺的抓捕异能者,挑了几个软柿子栽赃陷害,说他们杀人放火,十恶不赦。”
“虽然这些年干爹总给我洗脑,但事实如何,我很清楚,只不过是当做不知道罢了。”
雷查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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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陈年旧事,厉烨为什么不疼他(2/2)
厉北慎继续说:“我之所以不走,还留下来,是因为有些事,想找干爹问明白。”
雷查德压抑着怒火,眯了眯鹰一般犀利的眼眸,嗓音稳重:“你想问什么?”
“干爹跟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她死后收我做干儿子?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娶妻生子?你跟厉烨又是什么关系?”
听他问及陈年旧事,雷查德讥笑一声,不回答。
厉北慎俊眉拧紧,语气加重,“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这次我私放异能者,犯了大罪,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我不反抗,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所有秘密。”
禁闭室里,除了他俩,只有雷查德的心腹,蜜雪莉雅。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好,我告诉我。”
雷查德从兜里取出一支上好的雪茄。
蜜雪莉雅见状,立刻摸出打火机,恭敬的帮他点烟。
他深深呷了雪茄后,才开始陈述:
“你母亲韩南珍,是最年轻有为的生化博士,现在纠察局使用的半批药剂,都是她当初研究的。我喜欢她很多年,也追了很多年。”
“结果她跟来联邦国旅游的厉烨偶遇,几天就擦出火花,光速回华国闪婚。”
“但是她的婚姻不幸福,厉家老太太最重视门第关系,看不上什么博士研究生,没想到厉烨后来,竟然真的也在厉老太太安排的相亲下,移情别恋……”
因为这件事,韩南珍很伤心,但她性子很要强,不服输,于是拉着雷查德,装作她的初恋,去气厉烨。
两人杠上了,谁也不认输。
导致厉烨不仅铁了心要跟穆家千金在一起,还怀疑韩南珍,在结婚前就跟雷查德有一腿,绿了自己,坚决要跟韩南珍离婚。
韩南珍一生痴迷生化研究,会往自己身上扎针,精神本来就有点问题,因为离婚的事,她的情绪,彻底被激化。
她将对厉烨所有的愤怒、不甘、怨恨,全都发泄在才几岁的厉北慎身上。
甚至为了刺激厉烨,造谣厉北慎是雷查德的儿子,还造假厉北慎的亲子鉴定书。
讽刺说她刚跟厉烨在一起的时候,就跟雷查德上、过、床,某人妥妥的头顶青青大草原。
这对厉烨来说,是一生耻辱。
哪怕后来他将厉北慎带回华国,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厉北慎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依然无法释怀自己老婆跟雷查德,过于亲密的关系。
他怨恨韩南珍,也讨厌厉北慎。
在他眼里,厉北慎是这段失败婚姻的耻辱柱,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连狗都不如。
…
厉北慎阵阵发愣,无端想起厉烨死前,对他的那抹讽笑。
厉烨一直不喜欢他,原来是这样。
他只是父亲母亲互相斗争的牺牲品。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没有人在乎这些事是否会伤害到他。
他从出生到这个世上,就是个错误。
但是,他又很庆幸自己被带来这个世界。
否则,他不会在精神病院遇见鹿烟染,不会感受到被人宠着疼着,偏爱着,是这样的美好。
他回忆着之前每一次跟鹿烟染愉悦吃肉的夜晚。
真的……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