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着，一言不发。
白霄将打着视频通话的手机，递到他眼跟前，“爷，鹿小姐说了，她要亲自看着你注射完整支药液。”
“……”
厉北慎抬头，冷了呆呆的白霄一眼。
视频那头，鹿烟染酥人的御姐音传来，“阿慎，这是扎手臂的药，乖一点，自己来。”
是扎手臂。
厉北慎松了口气，在视频里她的注视下，乖乖挽起袖子，针剂消毒，刺入手臂肌肤，推药。
鹿烟染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眼神隐有一丝触动，温柔低哄，“乖宝宝，等晚上回去了，我好好宠你。”
厉北慎满意的点头。
白霄在旁边默默听着，深觉他家爷，在鹿小姐面前，竟有点可爱。
他正准备退出办公室，门被敲响。
特助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汇报给厉北慎，“慎爷，鹿总来了，目前在会客厅等您。”
生意场上的鹿总，目前只有鹿建华一个。
毕竟是鹿烟染的父亲，厉北慎语气平静，“知道了。”
他放下衣袖，穿好深色西装，稍稍整理了仪容，大长腿朝会客厅走去。
偌大的会客厅里，鹿建华坐在长桌前，手掌交叠着放在桌上，那双浑浊却犀利的瞳眸，深邃无波。
“鹿伯父。”
厉北慎一向轻狂，没有尊敬长辈的意识，鹿建华是他唯一一个能心平气和用尊称的人。
他拉开椅子，坐到鹿建华对面，“伯父这次来，是想谈生意合作？”
鹿建华脸色很冷，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不是，我是为烟儿的事来的。”
厉北慎从他的表情里，敏锐的察觉到绝非好事，“我和染染的感情很稳定，就不劳伯父操心。”
“我已经全知道了，你不止有疯病，体内还有无法治愈的不明病毒。”
厉北慎下颚微僵，掌心不自觉的收紧，语气却听不出情绪，“没错。”
鹿建华长叹一声气，浑厚的声音轻了几分，“你才22岁，能有如今的商业雷霆手段，我很佩服，你从小身不由己的带上病毒，我也很惋惜。”
“但是，惋惜不等于葬送女儿的幸福，离开烟儿，你开个价。”
厉北慎嗤笑一声，“伯父是喝了假酒？我虽然没了豪门世家的背景，却是帝都首富，你要用钱买我离开？”
鹿建华蹙起眉，“或者，我也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只要你能跟我家烟儿分手，条件价钱都随便开。”
厉北慎冷哼一声，低眸把玩着手上名表，压抑住眼底的怒意。
“我只要鹿烟染，除了她，你鹿家满足不了我任何要求。”
鹿建华语气加重，“厉北慎，你体内的病毒，随时都有可能病危，外人不知你的病因，如果你们将来结婚，你是要烟儿落下新婚就克死丈夫的名声？”
厉北慎薄唇紧抿着，不搭话。
鹿建华继续：“还是说，你打算一辈子拖着烟儿，只谈恋爱不结婚？”
“她现在才20岁，正值女人的青春鼎盛期，可你们再耍十年呢？你是男人，放手时可以走得很潇洒，她不行，你只会耽误她……”
*
坐上回小别墅的车，厉北慎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区风景，脑子里始终回响着鹿建华在会客厅那些话。
他一直都希望，染染能守着他，至少宠到他去世为止。
可他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不是真的，耽误了鹿烟染……
晚饭桌上，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青菜，喝了小半碗淡汤，就上楼了。
“阿慎？”
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太好，鹿烟染点了茶万道的外卖，在吃完饭后，端着奶茶回了主卧。
门打开，厉北慎端坐在靠窗的床边，背对着门这边，似乎是出神在看窗外的风景。
可是，小别墅在郊区，天色一黑，窗外就是乌压压漆黑一片，有毛个风景。
她走过去，将奶茶塞到他手上，不由分说的将人挪到自己腿上坐着。
厉北慎靠在她肩头上，薄唇咬着吸管，食不知味的喝着奶茶，精神恹恹的。
“心情不好？跟我说说。”
他摇头，低声喃喃，“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公务太多，有点累，睡一觉就好。”
鹿烟染挑起他的下巴，“真的？”
“嗯。”
他避开她锋利的眸光，挣脱她钳制下巴的手，脑袋再次缩进她脖颈间。
感受着鹿烟染的温软怀抱，嗅着她身上那股心安的味道，喝着她为他专供的奶茶，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他不离开染染。
离了她，他活不下去，还不如，将来溺死在她怀里。
哪怕激~情过后的代价，是生命。
只要曾经感受过那抹温存，他也甘愿。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要，完完整整的，拥有鹿烟染。
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只能是属于他的女人。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微暗的床头台灯，厉北慎背着光。
那双精致的琥珀眸里，有着偏执病态似的微光，却被掩藏得极好。
他郁闷着，一言不发。
白霄将打着视频通话的手机，递到他眼跟前，“爷，鹿小姐说了，她要亲自看着你注射完整支药液。”
“……”
厉北慎抬头，冷了呆呆的白霄一眼。
视频那头，鹿烟染酥人的御姐音传来，“阿慎，这是扎手臂的药，乖一点，自己来。”
是扎手臂。
厉北慎松了口气，在视频里她的注视下，乖乖挽起袖子，针剂消毒，刺入手臂肌肤，推药。
鹿烟染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眼神隐有一丝触动，温柔低哄，“乖宝宝，等晚上回去了，我好好宠你。”
厉北慎满意的点头。
白霄在旁边默默听着，深觉他家爷，在鹿小姐面前，竟有点可爱。
他正准备退出办公室，门被敲响。
特助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汇报给厉北慎，“慎爷，鹿总来了，目前在会客厅等您。”
生意场上的鹿总，目前只有鹿建华一个。
毕竟是鹿烟染的父亲，厉北慎语气平静，“知道了。”
他放下衣袖，穿好深色西装，稍稍整理了仪容，大长腿朝会客厅走去。
偌大的会客厅里，鹿建华坐在长桌前，手掌交叠着放在桌上，那双浑浊却犀利的瞳眸，深邃无波。
“鹿伯父。”
厉北慎一向轻狂，没有尊敬长辈的意识，鹿建华是他唯一一个能心平气和用尊称的人。
他拉开椅子，坐到鹿建华对面，“伯父这次来，是想谈生意合作？”
鹿建华脸色很冷，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不是，我是为烟儿的事来的。”
厉北慎从他的表情里，敏锐的察觉到绝非好事，“我和染染的感情很稳定，就不劳伯父操心。”
“我已经全知道了，你不止有疯病，体内还有无法治愈的不明病毒。”
厉北慎下颚微僵，掌心不自觉的收紧，语气却听不出情绪，“没错。”
鹿建华长叹一声气，浑厚的声音轻了几分，“你才22岁，能有如今的商业雷霆手段，我很佩服，你从小身不由己的带上病毒，我也很惋惜。”
“但是，惋惜不等于葬送女儿的幸福，离开烟儿，你开个价。”
厉北慎嗤笑一声，“伯父是喝了假酒？我虽然没了豪门世家的背景，却是帝都首富，你要用钱买我离开？”
鹿建华蹙起眉，“或者，我也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只要你能跟我家烟儿分手，条件价钱都随便开。”
厉北慎冷哼一声，低眸把玩着手上名表，压抑住眼底的怒意。
“我只要鹿烟染，除了她，你鹿家满足不了我任何要求。”
鹿建华语气加重，“厉北慎，你体内的病毒，随时都有可能病危，外人不知你的病因，如果你们将来结婚，你是要烟儿落下新婚就克死丈夫的名声？”
厉北慎薄唇紧抿着，不搭话。
鹿建华继续：“还是说，你打算一辈子拖着烟儿，只谈恋爱不结婚？”
“她现在才20岁，正值女人的青春鼎盛期，可你们再耍十年呢？你是男人，放手时可以走得很潇洒，她不行，你只会耽误她……”
*
坐上回小别墅的车，厉北慎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区风景，脑子里始终回响着鹿建华在会客厅那些话。
他一直都希望，染染能守着他，至少宠到他去世为止。
可他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不是真的，耽误了鹿烟染……
晚饭桌上，他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青菜，喝了小半碗淡汤，就上楼了。
“阿慎？”
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太好，鹿烟染点了茶万道的外卖，在吃完饭后，端着奶茶回了主卧。
门打开，厉北慎端坐在靠窗的床边，背对着门这边，似乎是出神在看窗外的风景。
可是，小别墅在郊区，天色一黑，窗外就是乌压压漆黑一片，有毛个风景。
她走过去，将奶茶塞到他手上，不由分说的将人挪到自己腿上坐着。
厉北慎靠在她肩头上，薄唇咬着吸管，食不知味的喝着奶茶，精神恹恹的。
“心情不好？跟我说说。”
他摇头，低声喃喃，“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公务太多，有点累，睡一觉就好。”
鹿烟染挑起他的下巴，“真的？”
“嗯。”
他避开她锋利的眸光，挣脱她钳制下巴的手，脑袋再次缩进她脖颈间。
感受着鹿烟染的温软怀抱，嗅着她身上那股心安的味道，喝着她为他专供的奶茶，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他不离开染染。
离了她，他活不下去，还不如，将来溺死在她怀里。
哪怕激~情过后的代价，是生命。
只要曾经感受过那抹温存，他也甘愿。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要，完完整整的，拥有鹿烟染。
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只能是属于他的女人。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微暗的床头台灯，厉北慎背着光。
那双精致的琥珀眸里，有着偏执病态似的微光，却被掩藏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