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像夫妻,像父子(1/2)
“哪有这么快?”沈长亭道:“都是些嘴比命硬的人,不吃些苦头,吐不出真言。”
宁岸想想也是。
担心的道:“倘若查明真与三皇子有关,要报仇,也不容易吧?”
沈长亭挑了挑眉梢:“担心我?”
宁岸:“嗯。”
这次倒是直接的让沈长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唇角抑不住的扬了起来:“你尽管放心,丧夫这种事儿,我不会让它发生在你身上。”
宁岸:“……”
想从他口中听到句正儿八经的好话,当真不是件易事。
她手上都是陶泥,趁男沈长亭不备,飞快的抬手在他脸颊一抹,男人矜贵俊美的脸上立时出现了三道泥印。
宁岸佯装无辜的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这还不是故意?
得多明目张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长亭瞧着她手上的泥,不用照镜子也知脸上是何状况。
敛眉轻笑,在宁岸以为他不会做出反击时,伸手在陶泥盆里抹了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涂到了宁岸脸上。
“我也不是故意的。”
拔腿就走。
宁岸:“……”
睚眦必报的男人!
不服气的朝着他背影喊:“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
沈长亭自然是有本事的,但不会用在她身上。出去沐浴更衣后,又回来帮忙了。
陶泥捏好的骨骼经过晾干定型,钻孔连接,再用树胶粘合固定到一起。
整整用了七八日才做好。
沈长亭照着宁岸画的骨骼图,做了一套小点儿的,摆在了宁岸做的那套边上。
宁岸看了看,评论道:“不像夫妻,像父子。”
于是太师大人拿了支朱笔,在小骷髅头脑门上点了个红点儿。
一高一矮两副骨架。
有一副脑门上顶个了红点儿。
那视觉冲击……
摆上的头一天,樱桃端着膳房刚做好的点心进来,抬头就对上了两大两小四个眼窟窿,吓得盘子都掉地上了。
那叫声,惨绝人寰。
吓到的第二个人,是沈灵。
初十刚过,不知道哪道风把沈灵给吹来了。
樱桃把她带到主屋门口,刚好齐管家派人过来送当月的用度,她赶着过去清点东西,让沈灵自己进屋。
沈灵一进屋,就看到正对门口的书案边,摆着一大一小两幅人骨。
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沈长亭从西厢房过来,不偏不巧与沈灵撞了个正着,蹙眉教训:“越大越没规矩,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
沈灵吓得小脸煞白。
见是自家三哥,抓着他的手臂“嗖”的躲到了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指着屋子里道:“死,死人……”
沈长亭没好气:“假的。”
这时,宁岸也听到惊叫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外面做什么?进屋啊。”
沈灵心有余悸。
进屋后绕着那骨架转了好几圈儿,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尤其看到一幅脑门上还有红点,她实在是想不通:“三嫂,你这是招魂用的,还是做法用的?”
宁岸:“……”
宁岸:“招不了魂,也做不了法,就是摆着看的。”
沈灵大惑不解:“这能有我哥好看?”
沈长亭:“……”
对自家妹妹深感不满的沈长亭,问道:“再过几日书院便要开课了,先生布置的课业做完了吗?”
提到课业,沈灵心虚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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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像夫妻,像父子(2/2)
了,就剩抄书了。”
沈长亭不留情面的揭穿:“倘若我没记错,萧先生布置的课业便只有抄书一项吧?课业未完成还敢到处乱跑。”
沈灵无语。
从他身边移到宁岸身边,拽了拽宁岸衣袖:“三嫂,你快管管我三哥,我好不容易来看看你,你瞧他凶巴巴的。”
说完,忽然想起来宁岸也要做功课。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问宁岸:“三嫂,先生布置的作业你完成了吗?”
宁岸:“……”
这典型的自己淋了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掉。
嘴巴张了张,不及开口,就听沈长亭替她回道:“她的功课做完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看着你在这里写,要么老实回去,写不完,不得出府。”
沈灵苦了脸:“三嫂,你看我三哥!”
宁岸笑得十分慈爱:“这次我站你三哥,作业没写完,确实不该贪玩。再过几日便要开课了,到时作业交不上,丢你哥的脸。”
沈灵蔫了下去。
伏在桌边,闷闷不乐道:“小时候过年,哥哥们都在家,爹爹娘亲,还有祖父祖母也都在,家中特别热闹。”
“可如今,大哥二哥都在外戍边回不来,三哥好不容易回来,还成亲了,不在家中过年了。今年四哥又出去了,家里只剩五哥一人,五哥又要参加春闱,每日只会闷在房中读书,我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宁岸没有这么多哥哥。
但沈灵说的话,她却是能体会。
儿时过年热热闹闹,长大后孩子们为了学业也好,为了事业也罢,各奔东西。便是年节,也不见得都有空回家,儿时的热闹也不复存在。
沈长亭不为所动:“再寻借口,我便叫萧先生罚你多抄一遍。”
“别啊。”沈灵哼哼唧唧:“三哥,你就让我与三嫂说会儿话嘛,我在家都在闷死了。我保证,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做功课,绝不给三哥哥丢脸,还不行吗?”
沈长亭没答应。
也没说不应。
宁岸想到年前他们回去时,沈长怀还在府上,到年节反而不在家,纳闷的问道:“你四哥去哪里了?”
沈灵回:“滁州呗,那边鼠疫闹的厉害,户部要派人过去察探虚实。正逢年节,无人愿去,四哥才去当差,想着赚点功名,便主动请缨过去了。”
说着,多了几分担心:“算起来,四哥都去了十多天了,也没派人送个消息回来。听说鼠疫万一染上了,可是要命的,也不知四哥在那边可否安好。”
闻言,宁岸面露惊讶。
沈长亭也是意外:“这么说长怀节前便走了,父亲如何没派人来与我知会一声?”
沈灵:“父亲说三哥忙,怕跟你说了,反而叫你担心。”
沈长亭垂眸。
这个时节生鼠疫本就蹊跷,去后又失了音讯,怎叫人不担心?
多说无用,沈长亭便也没提。
沈灵在景楠苑用过午膳才离开,走时,指着一高一矮两幅骨架道:“三嫂,要不你还是将他们移到别处吧,放这儿实在是渗的慌。”
宁岸:“模型而已,大家死后都会变成那样。”
她还煞有其事的指着那幅高的骨架,对沈灵道:“你看那个,它就是照着你三哥做的,与你三哥骨架一模一样。你想不想要,我给你捏一个。”
咦~
沈灵一想到自己变成那样,吓得打了个激灵。
连声道:“多谢三嫂好意,还是不用了。府里还有一堆课业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转身跑了。
翌日,萧俊派人传信,约沈长亭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