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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给人当了枪

   第182章 给人当了枪(1/2)

沈长怀老实的点头:“知道了,爹。”

嘴上这么说,眼中却还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

沈长凌则很是不以为然。

他大着胆子道:“爹,你不爱上街,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现在这些事情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今日从书堂回来,还听前面那酒肆里的说书先生在讲这事儿。”

沈大人脸色更沉:“他们说他们的,总之你们不能过问。”

沈长凌被骂,偃了声息:“哦。”

趁着沈大人不留意时,对着坐在他旁边的宁岸吐槽:“三嫂你看父亲多偏心,三哥做什么他都不说,我跟四哥问问都不行。”

如今他们已经不将宁岸当外人了。

宁家的事是禁忌,连皇长子都能牵连进去,何况如今的沈府还算不上贵胄。

沈大人不让问,自然是为了他们好。

宁岸不能这么说,只好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开口:“等你明年金榜高中,父亲就不管你了。”

沈长凌小声:“难说。”

其实宁岸也好奇。

吃完饭,与沈家人道过别,宁岸和沈长亭一道离开了沈府。

回去的马车上,宁岸问沈长亭:“这几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是丞王的意思?”

沈长亭点头。

宁岸道:“他这么做,是想先将事情闹大,好旧事重提?”

沈长亭这没正面回答宁岸的问题。

只轻轻叹了声,道:“殿下离京多年,身体又大不如前,大概想在身体尚可时,把那些他认为是对的事都做了吧。”

宁岸第一次听沈长亭提起丞王身体不好。

纳闷道:“他身体怎么了?”

沈长亭如实答道:“早些年离京时被人暗算,身中奇毒,一直未能得解。这些年在北境,操劳过度,愈发严重了。”

毒的事宁岸帮不上忙。

没多说。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提到宁家,她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担心。

看出她的心思,沈长亭拉过她的手,用力握在了掌心中:“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这让事情牵扯到你,更不会让他们牵扯到将军府。”

宁岸笑笑。

心中略安。

忽然想起前两天来过的御坤,她又问道:“北境有个叫御坤的将军,你与他关系好吗?”

沈长亭:“怎么忽然问起他?”

宁岸将他来兴师问罪的事儿说了遍。

沈长亭听了十分嫌弃:“看着粗人一个,倒是会怜香惜玉。回头我去找他,把话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少听信一面之词。”

宁岸失笑。

睨着他矜贵俊美的脸,道:“你不也是听信一面之词。”

沈长亭:“那不一样。”

宁岸:“哪不一样?”

沈长亭理所当然的道:“你是我夫人,我自然要信你的话。”

她的话,没有对错。

就算是一面之词,他也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毫无根据的偏爱。

宁岸顺势偎进他怀中。

这种没由来的偏袒,谁能不喜欢呢?

结果还没等到沈长亭去找御坤把话说清楚,御坤已经摸到舆安堂来了。

拽了把椅子往门口一坐,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那些想进来问诊或是鉴定伤情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都吓得躲得远远的看着,半步不敢靠近。

宁岸到时,御坤就斜斜靠在椅子上,没有半分起来的意思。

庭卉上前道:“御将军,您这干嘛呢?”

御坤抬眼,看了看宁岸,没说话。

那意思很明显,来要玉佩的。

宁岸对御坤这种行为十分无语,说话自然也不客气:“堂堂大梁将军,是没事干了吗?”

御坤这次回话了。

“堂堂大梁郡主,抢一个寻常女子的东西,是活不起了吗?”

庭卉:“……”

樱桃上前理论:“你怎么说话呢?就算你有将军之位,见了我家主子,也应该行礼的!”

御坤:“本将从来只拜坦荡之人,你家主子……不配!”

咬重了“不配”二字。

樱桃气愤。

本躲在远处的人,看到宁岸来了,有人过来问开不开张。御坤从椅子上起身,将他们给轰走了。

庭卉无语:“御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御坤答的理所当然:“要么把柳姑娘的玉佩还了,要么,我在京中一日,你们这舆安堂就歇业一日。”

这意思,要跟他们死耗了?

宁岸不客气的首家:“还北境大将军呢,如此行径,与那些市井泼皮的何区别?”

御坤也不甘示弱:“那你好歹也是个郡主,抢别人爹娘留下的遗物,与那些土匪强盗又有何分别?”

宁岸:“你……”

宁岸可算见识了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因为根本没有理可讲。

庭卉见宁岸确实生气了,上前跟御坤解释:“御将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家夫人强抢柳姑娘玉佩,而是……”

话没说完,被宁岸打断:“不必与他解释。”

不相干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

再者,眼前的人明显是先入为主已经相信了柳玉姝的话,要来给柳玉姝讨公道。他们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搞不好还会自取其辱。

庭卉不解:“夫人?”

宁岸道:“他不是要讲理吗?去报官吧,请京兆尹的人来。我们当面讲讲他堵我们门,影响我们正常做买卖这事儿,有没有理。”

庭卉为难。

御坤是丞王的人,她家主子也是丞王的人,真要闹到官府,不好看。

正要劝劝御坤让开,御坤冷笑:“难怪京中都说你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自己做了亏心事,还妄想叫京兆尹的人来给你撑腰。我今儿就在此把话搁这儿,谁来了都不好使,敢给你撑腰的,我一起揍了!”

庭卉本想劝劝御坤,眼见他剑拔弩张的,劝肯定劝不了。

转头又想劝宁岸:“夫人,要不……”

宁岸也不肯退让:“我们这会儿又不去报官了,说不定人家会觉得我们理亏,心虚才不敢去的呢。就去报官,我还不信谁嗓门大,谁就有理了。”

樱桃扭头就走:“我去!”

庭卉:“……”

眼看着局势不好控制,忙给躲在暗处的庭七打手势,叫他赶紧去把自家主子请来。

手势还没打完呢,沈长亭已经到了。

走到御坤跟前,没什么好气的道:“你闹够了没有?”

他去趟当铺找东西的功夫,没想到御坤已经到这儿来了。

御坤眼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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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给人当了枪(2/2)

挑:“怎么,你要护短?”

沈长亭矜贵俊美的脸上冷气弥漫,将一个什么东西狠狠砸到御坤身上:“你好好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要帮她寻回的,她家祖传的玉佩。”

御坤怔了下。

本能的接住沈长亭丢过来的东西。

打开盒子一看……

僵住了。

不敢置信的问沈长亭:“这……这不是……”

太过震惊,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长亭提醒:“看清楚了,玉佩上面的祥云凤纹,可是皇室专用。她爹娘留给她的东西,是皇室得来的?”

御坤愣过之后,找了个理由:“兴许,是殿下给她的,她怕丢了传出去不好,才借口说是爹娘留给她的?”

沈长亭想揍他。

宁岸则是不以为然。

也不知柳玉姝用了什么办法,还是说她名声实在太差,太不值得人相信。

不过没关系。

不相干的人她并不在乎。

庭卉实在看不下去,开口道:“御将军,你可真是,别人利用你,拿你当枪使,你还在这儿给她找理由呢。”

活该被人利用。

御坤还是不愿相信。

指指宁岸:“我来之前打听过,她从前不知干过多少仗势欺人的事儿,连……连与沈三成亲,也是她强求来的。我帮柳姑娘讨个公道,难不成……”

话还没说完,沈长亭厉声打断了他。

“御坤,看在你我同僚一场的份上,今日之事,我本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当众诋毁我妻,那便别怪我不念同袍之谊。”

“我与宁儿成亲,是我自愿,无强迫一说。”

“还有,我不管柳玉姝与你说过什么,现在向宁儿道歉,如若不然,我们现在便进宫去面见殿下,让他跟你说说,这玉佩究竟是何来路!”

沈长亭一发火,御坤顿时也有点儿慌。

他不信宁岸,可沈长亭是什么人,他知道,甚至比了解柳玉姝更多。

能让沈长亭发火,说明真是他错了。

面露尴尬。

嘴巴张了张,声音也没刚才硬气了,张口道:“不是就不是,你发什么火?”

沈长亭冷声:“给她道歉。”

御坤:“……”

看向方才一直试图当和事佬的庭卉。

庭卉也觉得是御坤过分了。

她不知宁岸从前是什么人,可这些日子跟着宁岸,只觉得她为人善良,热心,做起事来也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不怕事也不惹事。

是个很好的人。

也是个很好的主子。

见御坤看她,她道:“先不说御将军听信柳姑娘一面之词,不听解释,就说我家夫人仗势欺人,还要我家夫人还玉佩。就凭方才御将军说的话,也该给我家夫人道歉。”

樱桃补刀:“还将军呢,这么不讲理。”

御坤被说的脸涨红。

扭捏了片刻,才对宁岸道:“方才是我话重了,对不住。”

说完就要走。

宁岸:“等等。”

御坤脚步一顿,回头不解的看向宁岸。

那表情仿佛在问她还有事吗?

宁岸勾了勾唇。

阳光下,巴掌大的小脸娇懒明艳,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攻击性:“御将军既然道了歉,那方才御将军出言诋毁一事,我便不与御将军计较了。”

“可亲兄弟明算账。”

“玉佩我给当铺时,收了一百两。御将军应当知道,当铺做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看在同袍的份上,收御将军双倍二百两不过分吧?”

御坤:“……”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了。

“还有……”宁岸指指旁边已然散了的人们,继续道:“我舆安堂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御将军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还赶走了不少人,这些,也都是钱吧?”

“我是生意人,讲的是诚信,不乱开价。”对守在门里面的长庆道:“去把咱们的账册拿来,给御将军看看咱们最近七天,早上开张到现在这一个多时辰里有多少入账,叫御将军把耽误的钱补了。”

长庆:“好嘞。”

转头拿账本去了。

再回来时,手里抱了账册和算盘。

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对宁岸道:“东家,最近这七日均算下来,每日来问诊的顾客一百二有余。钱嘛,有多有少,合算下来,怎么也有小二百两。”

宁岸眸光朝御坤扬了扬:“把账册拿给御将军仔细看看,别再让御将军觉得咱们舆安堂讹人。”

长庆:“是。”

把账册递到御坤面前:“御将军请过目。”

御坤:“……”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实在是没想到,帮人讨个玉佩而已,竟到讨到这种程度。

求助的眼神望向沈长亭。

沈长亭表情淡淡的,一副不关我事,你看我也没用的模样。

长庆还拿着账册。

见御坤不接,他客气的问道:“这账册,将军您还要看吗?不看的话,小人就收起来了。”

御坤尴笑:“不用了。”

看不看的,他也付不起这么多钱。

长庆收了账册。

宁岸开口:“那御将军对赔款没有异议的话,就把钱付了吧。银票还是现银?要是御将军身上带的钱不够,我可以差人跟御将军回去拿。”

御坤心说回去也没有啊!

再次将目光投向沈长亭,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迫切:“沈三,你说句话啊!”

沈长亭这才开口:“实不相瞒,我成婚后,家里一切事务便交由夫人打理了,钱的事她说的算。还有这舆安堂,本就是夫人一手操办起来的,我什么 忙都没帮上,没有说话的资格。”

合着跟没说一样。

御坤骑虎难下,道:“那你先把钱借我,我出门没带多少钱,回了北境还你。”

宁岸笑了:“御将军问我夫君借钱还我,那不是跟从我左口袋掏出来,放右口袋里一样吗?还多些一举,不如直接问我借。”

御坤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何况还是四百两。

不得不放下架子,对宁岸道:“郡主,此事是我欠考虑,还请郡主网开一面。”

宁岸指指他手里玉佩:“不拿玉佩可以少还二百两,但是耽误了我做生意的钱,必须得还。”

御坤:“行,给我几日时间。”

宁岸:“三日,三日之内还不上,我便去丞王表兄那里讨个公道。”

御坤只得认下。

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他才走不久,曹参军忽然找来了。

曹参军不常来,来,就是遇上棘手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