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1/2)
宁岸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忙不迭将桌上摆着的东西揽进怀里,诧异的望着沈长亭:“这是干嘛?”
沈长亭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既然要补上结发礼,那便不能只有我一人穿喜服。”
朝霓裳打了个眼色。
霓裳便招呼着众人忙了起来。
贴喜字的贴喜字,摆红烛的摆红烛,拉开床榻外的帷幔,里面竟是提前挂好的红绸。
被褥都洒上了代表着早生贵子的桂圆、红枣和花生。
不一会儿,喜洞便布置好了。
宁岸又惊又喜。
上次他说要补上结发礼,她只是顺口提了一句,他穿喜服最好看。
不想他竟当真了。
最后进来的人是樱桃。
她手上端着喜服,脸上洋溢的笑容比宁岸与沈长亭成亲那日还要灿烂,走到宁岸跟前,期待的道:“郡主,该更衣了。”
沈长亭就在一旁候着。
霓裳见了,推着他往外走:“新娘要更衣,新郎在这里守着可不合适,还不出去等。”
沈长亭不太想走。
望着宁岸,恋恋不舍地道:“等我回来。”
霓裳将他推出去。
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侍女们正准备给宁岸更换喜服。
宁岸匆忙中,将婚书、同心结,还有那个包着不知名药粉的小红纸包,一股脑的塞到了枕头下面。
婚服并非她成婚时,礼部送来郡主规制的嫁衣,而是正红色盘金绣凤穿牡丹的百花裥裙。
穿在身上,一层叠一层,繁缛复杂,却也奢华贵气。
霓裳守在一旁,边帮她挑选首饰,边惊叹:“难怪能让三爷这棵铁树开花,动了凡心,郡主装扮起来,当真是天仙见了,都得避让三舍。”
宁岸换完婚服,坐在镜前由着她们簪发,听到霓裳的话,笑着回道:“霓裳掌柜过奖了,说起来,掌柜才是风情万种。”
霓裳一笑:“郡主夸奖,民女可不敢当。”
拿了副南红耳坠给宁岸放到耳边,给她看效果:“这副耳坠刚好搭郡主的婚服,郡主瞧着可好?”
宁岸:“挺好。”
霓裳便放到了妆盒之中。
描了黛眉,画了花钿,待梳妆完毕,已是半个时辰后。
樱桃扶着她起身。
眼睛都有些移不开了:“醉霓裳的手艺当真厉害,郡马爷为郡主做的这身喜服,比之前礼部送来的可要好看不止百倍。”
宁岸:“自家人,你就别夸了。”
樱桃扁扁嘴巴:“奴婢说是的心里话,才不是昧着良心夸郡主。”
霓裳道:“快去请三爷进来吧,三爷等这么久,怕是快要等不及了。”
“是。”
有人应声去开门。
沈长亭就站在门外,听到开门声,扭头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泛起惊艳。
一瞬不瞬的凝着宁岸。
直看的宁岸面露腼腆,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妆画的很夸张吗?”
早知道,刚才应该先照照镜子。
“不是。”沈长亭目光还落在她脸上,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很好看。”
她本就生得俏丽娇艳,如今一身喜服站在烛台前,红色的烛火映着她绯色的脸颊,愈发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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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2/2)
霓裳见他顿在门口,提醒道:“三爷,可以进来了。”
沈长亭这才恍然初醒般,提步迈进房中。
走到了宁岸面前。
霓裳除了送衣服,还兼任了司礼官的职责,道:“新郎新娘饮合卺酒。”
侍女将酒端了上来。
盛酒的酒具,形似盛水用的水瓢,只是这是玉质的,把上连着红绳。
沈长亭和宁岸各自端了起来。
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宁岸刚要将酒盏放回去,沈长亭握住了她的手。
在宁岸讶异的目光之中,将两个形似水瓢的玉杯扣在一起,又红尾部系着的红绳,将两盏玉杯缠绕到一起。
这才将酒盏放回承盘中。
幽深眼眸定定的望着宁岸,歉意的道:“这酒本该成亲那日喝的,迟了这么久,委屈你了。”
他不提还好。
他一提,宁岸不由得心虚:“该说这话的是我,当初迫你入府,才真是委屈你了。”
沈长亭轻语:“我并非被迫。”
霓裳忍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悄声说话:“一朝同饮合卺酒,永生永世共缠绵。霓裳祝三爷与郡主锦帐情缱绻,月圆花好,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宁岸没忍住,笑了。
扭头对霓裳道:“多谢掌柜,不想掌柜还懂得这些。”
霓裳连连摇头:“不懂,这不是三爷交待了,推托不过现学现卖,郡主别见笑就好。”
喝过合卺酒,沈长亭解下宁岸发间红发带。
两人各为对方剪了一缕发丝,用红发带束起,放进了提前备好的锦囊之中。
至此,仪式便结束了。
在霓裳的引导下,两人又行了一遍对拜礼,这才坐到榻边。
樱桃带着众人往榻上洒金钱。
名为“撒帐”,铜钱上刻有“长命富贵”,祈祷成婚的夫妻两人如意顺随,平安富贵。
至此,仪式完成。
洒完钱,霓裳便带着侍女们悄悄退了出去,樱桃走在最后面,懂事的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宁岸与沈长亭两人。
她们在时还好,她们一走,宁岸忽然觉得屋里温度高了起来,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吞了吞喉咙,转头问沈长亭:“你,渴不渴?”
沈长亭矜贵俊美的脸上带着笑,长臂抬起,伸手抚着她绯红的脸颊:“为夫不渴,不过……”
他目光灼热,宁岸只觉得更渴了。
忍不住伸舌头舔了添干涸的嘴唇:“我还是觉得渴,我,我去倒点水喝。”
刚要起身,被男人拽住手腕,一个大力拉了回来。
宁岸身体失衡,重重跌入男人怀中。
望着他俊美精致的五官,她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磕磕巴巴的开口:“沈……沈长亭。”
沈长亭纠正:“叫相公。”
宁岸也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我有点儿慌。”
“慌什么?也不是第一次睡一起。”
宁岸心说那可不太一样。
忽然想起她准备好的生辰礼物还没给他,忙伸手去枕头底下掏。
一不小心,把红色纸包也给带了出来。
沈长亭看到了,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