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只能靠你自己了(1/2)
宁岸边笑边躲:“不行,今天不行。我与铁匠铺子的师傅约好了,一早就将图稿给他送过去,现在已经不早了 。”
沈长亭在她唇上啄了啄,才松开她。
问:“什么图稿。”
宁岸将方才弄乱的房契收拾整齐,边下床边道:“做康复训练需要器材,我画好图,让铁匠铺子的师傅照着做。等我把房子准备好,器材也做得差不多了,省时间。”
“就是你昨天夜里画的那些?”
她平时一有空就爱写写画画,还总爱画人骨,昨夜见她画的不太一样,他也没问。
宁岸点头:“那些是拆解了的图,做出来,拼好了才能用。”
洗漱完,匆忙吃了几口饭,宁岸就要出门。
一直不紧不慢陪着她的沈长亭,也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跟着站起了身:“我陪你。”
宁岸意外:“你今天不用进宫?”
沈长亭失笑。
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门:“你是有多不关心你夫君,自年节后我便没去过宫里。”
之前还跟提过,师父回来了,他就不用去宫里代课了。
宁岸隐约记着了沈长亭提过这事儿。
不过她最近确实忙,有点儿记混了。他每日出门,她便习惯般的觉得他是进宫教皇子们课业去了。
本来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
小手戳着他胸口问道:“你都不用去工作了,还当甩手掌柜,把收拾屋子的事儿全都丢给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忙活。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对?”
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
沈长亭失笑。
这小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
握住她怼在他胸口的手,牵着往外走,嗓音低低沉沉,带着笑意:“是,都是为夫的错,夫人受累了。”
去铁匠铺子送图稿,铁匠看到图稿时长短不一,弯直各异的形状,不由好奇:“姑娘这打的是什么东西?”
宁岸:“是用来锻炼身体的器材,师傅麻烦您做的时候,一定要严格按图上标的尺寸来做。大了或者小了,都组装不起来。”
手工打出来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尺寸不合适。
铁匠一听,只觉手艺受到质疑。
拍着胸脯道:“姑娘只管放心,我这手艺要是做不出来,您找遍京都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
宁岸笑。
拿出块碎银子递给他:“那就有劳师傅了,我先做一套出来看看效果如何。合适的话,还要做好几种。”
铁匠连连点头:“姑娘您瞧好吧。”
从铁匠铺子出来,沈长亭不满的睨着她:“一口一个姑娘,夫人瞧着果然是没长成呢。”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宁岸不由扭头看他。
男人眼神冷冷的,矜贵俊美的脸上挂着不满。
宁岸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因为铁匠喊她“姑娘”而非“夫人”不乐意了。
成婚的女子与未出阁的姑娘妆发不同,铁匠喊她姑娘的原因,大致是因为她扎着高马尾。
小手勾了勾他宽大的衣袖,带着几分讨好的解释:“马尾好扎,那个发髻我不会弄。”
她说的是实话。
她不太习惯叫人侍奉伺候,自己又不会簪发,所以只要不是进宫或者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她就每天绑个马尾,简单又利落。
沈长亭勾起她的马尾,绕在指间。
默然片刻,口中吐出三个字:“我教你。”
宁岸:“你会啊?”
沈长亭:“学会了,再教你。”
噗……
宁岸笑出声:“原来太师大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啊。”
她还真以为他无所不能,竟是要自己去学会了再回来教她,能想到这个主意,真是难为他了:“财大气粗的太师大人,我们去长平街看房子去。至于簪发这种小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自己学就行。”
拽着他往前走了。
两人过去后,铁匠铺后方,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子。
她头戴斗笠,待沈长亭与宁岸走远,才抬手撩开斗笠前垂着的面纱。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里有羡慕,有难过,而更多的,是隐忍。
她身后还跟着个年龄相仿的丫鬟。
丫鬟看着沈长亭和宁岸越走越远的身影,愤愤不平的道:“姑娘,明明您才是救他的人,他也说过会好好待您,可一回来就娶了别的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见他们走远,女子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别说了。”
丫鬟:“姑娘不让小禾说,可小禾还是要说。明明站在沈公子身边的人应该是您,她这横插一杆子算什么?”
女子声音一沉:“我叫你别说了。”
丫鬟吓了一跳,害怕的让了步:“好,好,姑娘不让说,小禾不说了就是。那沈公子都成亲,姑娘打算怎么办?”
女子没回答丫鬟的话,径直进了铁铺。
宁岸在路上走,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看。
扭过头,却什么人都看到。
沈长亭见她停下来,也顿住脚步,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发现异常,遂问:“看什么呢?”
宁岸摇头:“没什么。”
大概是错觉吧。
转回身朝沈长亭道:“走啦,去看看我家太师大人半条街的资产。”
沈长亭:“……”
平日没看出来,她还有点儿小财迷。
女子进了铁匠铺子。
铁匠正在翻看研究宁岸给的画稿,见有人进来,放下画稿迎了过去:“姑娘是要打东西,还是买什么?”
女子递来几个铜板:“麻烦打听一下,刚才来打东西的姑娘,是哪家的?”
铁匠犹豫。
女子又添了几个铜板,放到打铁的架子上:“怪我没说清楚,我哥哥尚未娶亲,方才见到她十分倾慕,想问一问是哪家的姑娘,看能不能成一段姻缘。”
“嗐,”铁匠朗声道:“原来如此,我还当姑娘瞎打听人家做什么。她是哪家的我没问,不过她做的这些东西说是要送到长平街那边,那边铺子多,姑娘可以去找找。不过方才她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位俊公子,许是有主了。”
女子欠了欠身:“多谢大哥。”
从铁匠铺子退了出来。
沈长亭买下了半个长平街的店面,但这些铺子基本都在正常经营,有些生意还很是兴隆,改作他用可惜了。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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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只能靠你自己了(2/2)
岸带着沈长亭转了一圈儿,最后选了一家生意一般话的杂货铺子。
敲开了门。
昨天夜里,庭三已经铺子已经盘下来了,给的补偿十分优厚。店家是个中年男子,听说宁岸是来接手铺子的,二话不说,表示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宁岸设备还没到位,也不急,让他慢慢收拾。
告诉他如果不想搬去别的地方,留下来帮工也可以,反正以后忙起来,也是要找帮手的。
那人欣然答应。
接下来就是户部与工部的批文了。
有沈长亭开的后门,户部和工部那边进展也格外顺利。材料交过去的第三日,准许她兴建康复铺子的文书便下来了。
接下来还有件事儿。
要做伤情鉴定,还需要通过官府的认可,要让那些断案的机构,承认她出具的鉴定文书是有效的。
京中光是审案的地方就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尹等等,想让他们都能承认,必须有个更权威的地方来给她盖章认证。
太医署。
仵作没有考试,但医者有。只要通过太医署的考试,便是被认可的医者,也有就了鉴定伤情的资格。
给沈长亭说了自己的打算,沈长亭上下打量起她来。
宁岸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儿发毛,抬手扫了扫手臂上立起来的寒毛,不满的道:“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一个科科满分的优等生,总不至于到了这里考试翻车吧。
沈长亭精致的唇角扬着。
不紧不慢的从袖拢中掏出一张折子,递到她面前,眉眼间洋溢着淡淡笑意,对她道:“打开看看。”
宁岸狐疑。
接过来打开一看,有道奏折。
几行工整好看的字迹写道:“为民生之安稳,法度之公正,拟于民间设立伤情鉴定机构……”
后面有朱笔写的“准”字。
还有……皇帝的玉玺大印?
宁岸惊诧的望着他。
沈长亭笑笑:“怎么,高兴吗?”
宁岸:“我当然高兴啊!”
这折子,表示朝廷认可了民间伤情鉴定机构的存在,她只要过了太医署的考试,这事就办成了。
兴奋的抱着沈长亭亲了一大口。
“他们都说许愿池的王八好使,你可比许愿池的王八厉害多了!”
沈长亭怕她摔倒,抱住了她。
听到她的话,一时间不知她究竟是夸他,还是骂他。待她闹够了,才道:“太医署考试只能靠你自己了,上次请了钟太医家眷去城外游玩,他到现在还记恨我呢。”
“噗……”
宁岸笑出声。
还好意说是请人家家眷出城玩,明明是绑了人家,不记恨才怪。
宁岸开心。
捧着他矜贵俊美的脸,在他唇上亲了又亲:“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考试的事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沈长亭:“好。”
晚上,宁岸特意嘱咐樱桃让膳房做多了几道菜。
婧华公主知她喜欢桂花,喜食桂花做的食品,前些天来看望长公主,特意给她带了一罐桂花酿。
宁岸没敢喝,收起来了。
今儿拿了出来。
先给沈长亭倒上,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起杯子,对沈长亭道:“伤情鉴定和康复中心的事儿,多亏有太师大人帮忙,要不然,怕是到现在都没什么头绪呢。这杯酒,我敬太师大人,太师大人辛苦啦。”
她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有几分甜。
他喜欢听。
她喜欢喊他“太师大人”,高兴了喊他“太师大人”,不高兴了还是喊他“太师大人”。
平日里就算了,可这个时候听起来,总觉得见外。
沈长亭端了杯,道:“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
宁岸眼睛眨了眨,笑意里裹着几分狡黠:“沈三公子?”
呵~
明显是故意的。
更见外了。
沈长亭自然不会生气,举杯与她碰了碰,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好,你以后就这么叫。”
凉凉的嗓音带着威胁。
他的威胁,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宁岸不怕。
碰完杯,刚要送嘴边送,手腕便被沈长亭捉住了,男人不悦的声音道:“不是不能喝酒?”
宁岸:“就一杯。”
沈长亭:“一杯也不行,沾酒就倒的量,自己心里没数?”
就要拿走她手里的杯子。
宁岸抢先一步,将杯子换到了另一只手里。
一只手挡着沈长亭抢她杯子的手,另一只手将酒杯举的离沈长亭远远的。
“我这是在自己家中,又不是在外面。再说了,之前喝醉了,是因为喝的太多,我这次就喝一杯。今儿高兴,你就让我尝一尝嘛。婧华表姐上次来看望母亲,专程给我带的,我一滴都没喝呢。”
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宁岸脸上堆了笑,改口道:“长亭哥哥。”
她拖着长长的发音,声音又软又酥。
沈长亭听的心跳快了几分。
宁岸看着沈长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下来,心说还是撒娇管用。这是原主常用来攻略大将军的招数,她在沈长亭身上用过几回。
大抵是撒娇女子真好命。
百试不爽。
果然,沈长亭松了口:“就一杯。”
宁岸喜笑颜开:“好。”
桂花酿糯香甜美,小小一杯不解馋。
宁岸喝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头不昏,胃中也无灼烧感,像喝蜂蜜水一样。
于是她又唤了两声“长亭哥哥”。
沈长亭能招架住硬扑过来的宁岸,却对眼巴巴看着他撒娇的小女人毫无抵抗力。
眼睁睁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眼睛从澄澈到迷离。
最终,在她彻底醉倒前,抽走了她的杯子。
“你不能再喝了。”
宁岸扯着他的衣袖,将他拉到身边。
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小手隔着衣衫摩挲着他的胸膛,昂着小脸望着他:“长亭哥哥,你不光比许愿池里的王八厉害,你还比许愿池里的王八长得好看。”
沈长亭脸黑了黑。
在心里默念不能跟喝醉了的女人计较,耐着性子道:“时辰不早了,我抱你回屋睡觉吧。”
宁岸:“好。”
伸手扯开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