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为白家谋划(1/2)
“与江氏私通的奸夫是白氏钱庄的一把手李成,他们暗通款曲有半年多。”谢屿崇知道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乖乖听话,只能将自己调查出来的如实告知。
“是他!”
对于这个人,姜倚宁印象还算深刻,因为白秦天很器重他,很多事都能放心交给他打理。
她也曾和他有过照面,他看起来谦卑有礼又能干,完全没办法把他和那日在江家白日宣淫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不过,只见过几面的男人,自然是比不得自己夫子的。
姜倚宁无条件相信谢屿崇
“这两人一个能随意接触白氏钱庄的银票,另一个的娘家是制作金佛像工坊的东家,如此一来,在那座藏钱的纯金佛像就有了来处,白家贿赂曹光正的证据失效,私贩军火的证据链不再完整,我们也就能洗清白家的罪行了。
但是,背后不可能如此简单,他们俩掀不起朝堂上军械走私的风浪,这么大的局里,他们就是被人操纵的棋子,这个要来灭口的杀手已经证明了这点。”
“对,他们就是棋子,还是两颗最重要的棋子。本来军械案初定,为了不引起怀疑,幕后之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他们,但你察觉到不对,企图顺着他们往下查,那人才不得不提前灭口。”
谢屿崇清咳一下,喉咙里翻涌出铁锈般的血腥味,神色如常地提醒,
“你如今最紧迫的是要为白家洗清冤屈,而不是纠结其他。”
谢屿崇太能忍,坚毅的眉眼间丝毫没露出破绽,姜倚宁的心思在案子上,也没留神。
她看向地上那人“既然知道幕后另有黑手,为何不留他性命?若是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我们也不用大海捞针般地调查了。”
“他是死士,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咬碎嘴里的毒。”
就算是如此,凭谢屿崇的武功,也能在他咬碎毒药之前就将他彻底控制住,除非……
姜倚宁半眯起眼,严肃地看向谢屿崇,而后猝不及防之下抓起他的手为他把脉“脉象细速,快慢不定,此乃毒入肺腑之症。你刚才打架了?”
在他现身之前,那具死尸是在毫无预兆的时候突然而至的,她本以为是被一招毙命,但看起来他们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高手过招,无声无息。”谢屿崇很无奈,好不容易能英雄救美一回,偏偏他体内的毒素加深了,反而要她帮忙解毒。
这到底算是他救了她,还是她救了他,又或者两相抵消了?
姜倚宁听得迷迷糊糊的,反正她不会功夫不懂这些,索性不管了,一边从自己腰间处的荷包中掏出万能解毒散,一边嘟囔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以前身体一直很好,现在这么弱。”
谢屿崇……你才弱!你全家都弱!
“喏,这里面装的是我研究出来的解毒散,整瓶都给你了,它对各类毒都有些许抑制作用,但是不能根治,属于应急药物。你三天两头就毒发一次,拿着它有备无患,”
姜倚宁将药塞到谢屿崇手中,
“接下来要怎么办?幕后之人定不会放过江氏和李成,你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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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白家谋划(2/2)
得了一次,能阻拦得了两次?”
“怎么不能?”
谢屿崇也不客气,倒了颗解毒散扔进嘴里,不需要喝水,就这么干咽下去。
“我之前派人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他出手极为谨慎,每次派出的都是强悍的死士,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应该是他还没想和我们正面对上。
这正好对我们有利,我可派更多人暗中保护,他不想暴露身份,就不会兴师动众,但死士少了,又没有胜算,所以极有可能不会再次出手。”
如此说着,姜倚宁却并不觉得乐观。
任何一个死士都是从小培养的,他们忠心耿耿、聪慧机敏,武艺高强,甚至有可能是在数百个人选当中才能挑出一个。
在他们身上所花费的金钱、时间、精力,高昂到难以估算。
而他们一出手,要么完成任务,要么命丧黄泉。
幕后那人每次都派出强悍的死士,定是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这也就间接说明此人财力雄厚、势力庞大。
和这样的人成为敌人,实在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
但此刻,姜倚宁没有指出来让大家伙儿都不开心,而是扬起个笑脸
“我在想,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案子的关键,就该趁热打铁,趁早让我外祖家的案子有个了结。谢校尉,你我都不能动手,但有些人却能够。”
她意有所指地眨巴着眼睛,眼底尽是狡黠,和玩心大起的小狐狸似的。
谢屿崇心领神会,纵容地颔首。
直到再次回到热闹的盛安街,良鸠依旧一头雾水“你和谢校尉在打什么哑谜?奴婢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快准备好瓜子,等着过几天看你家小姐我唱戏去。”
姜倚宁神秘兮兮的,在快要回姜府时,硬是拐了个方向。
有着之前住在昭狱的经历,再加上对狱首梁风陕的父亲有救命之恩,她来到昭狱就跟回家一样,一进门就被狱卒们热情招待,没一会儿就了解清楚关于白家众人的近况。
幸好,这阵子靖康帝的注意力都在出征阿淄络和相亲宴上,又有谢屿崇帮衬,白家众人已经许久没有被动刑了。
姜倚宁向狱卒们道了谢,将手中的食盒递了一个过去,狱卒们都习惯了她周到的处事,也不跟她客气,只默默想着日后多给白家人行个方便。
“你们身上的伤都还没痊愈,又是住在这种不透气还潮湿的地方,定是没什么胃口的,所以我给你们定的多数是些清淡的菜品,也有几样格外开胃的,你们且尝尝。”姜倚宁把饭菜一一摆在方几上。
白家列祖列宗勇于开拓商路,其不畏艰难险阻的精神刻进了每一个子孙后代的骨血里,别说是在充斥着血液腥臭味的牢房中用饭,就算是在尸山血海旁就餐,他们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
上到白秦天,下到八岁的孩子,拿起筷子就吃,甚至还有心情评价哪道菜最合胃口,向姜倚宁询问起白氏和姜觅安的情况。
等他们吃完,姜倚宁才问“我记得钱庄里有一个叫李成的人,他是哪里人,性子如何,怎么来到钱庄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