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影帝的小金丝雀娇又甜~(18)(1/2)
“这里是我们江家的祖宅。”
下了车,江予宴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到那老宅门前。
老宅的大门与院墙皆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斑驳的大门依稀还能看出些许当年的朱红风貌,挂着的锁却锈迹斑斑,再无光泽。
显然已经许久没人涉足这儿了。
“我还小的时候,我们便举家搬到了市区。”
江予宴从口袋里取出一小串钥匙,从中挑了一把看着最为古旧的黄铜款,打开那把大锁。
木门吱呀被推开,棠酥好奇地伸长脖子望进去。
这是一套上世纪风格的四方庭院,虽已被浓密的植被覆盖,却也能想象得出当年的盛景。
男人将拦路的杂草悉数踏平,给她踏出了一条能走的通道后,才牵着她往院落深处走。
一路穿过正堂,走出后院,棠酥忽然瞧见那偌大的后花园中竟生着一大片清翠的毛竹。
它们高大丛生,在这片密林中享有一席之地。
细看老竹那整齐的竹根,却又不难看出,这一片竹子曾经也是人为栽种的。
小姑娘歪歪脑袋,猛然想起了方才疗养院对面山头的那一片竹林。
似察觉了什么,默默望向江予宴。
只见他颔首低低失笑。
“这片竹子,是我二爷年轻时在这儿栽种的。”
“他是我爷爷的胞弟,四十年前,他为了躲避当年的包办联姻,从此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说着,男人走向竹林的一侧,拨开一些纤细的竹苗与青叶,露出一方小小的,布满青苔的石碑。
“大约在我十岁时,爷爷与友人外出寻找制箫的好竹材,结果在邻市的一处荒郊野岭里,找到了二爷自小不离身的一串玉石手串。”
“爷爷便把那手串带了回来,在这儿给二爷立了个衣冠冢。”
他垂手轻轻扫去石碑上的落叶,目光深陷。
“这样啊。”
棠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倏而走上前去,朝那石碑微微鞠了一躬。
便再瞧向江予宴,“你是不是觉得,这片竹林,和那片竹林,有什么关系?”
“我想是的。”
男人轻叹了口气,笑瞧向她,“奶奶生前给我说过二爷的一些故事,提到过他反抗包办联姻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他的初恋情人。”
“听说二爷当年是民俗学家,致力于调查与推广我们江城的民俗风情,为此走遍了所有能代表江城历史风貌的地方。”
“直到某天,他带着一些竹苗回到家中,说什么也要在后院栽种,我奶奶更是常在夜里见他独坐那小小竹苗前,唱着当年很流行的那首《清竹谣》。”
“再后来,太爷爷要他娶一个和江家交好的世家千金,他极力拒绝不成,从此消失。”
话落,棠酥霎时瞪大了软眸。
“难道大师姐的母亲,就、就是……”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
江予宴耸了耸肩,绯唇淡勾,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世界上不屈服于命运的人那么多,有千千万万个二爷和杨老太太,无论他们的故事线重不重合,他们的理念总是相同,且坚定的。”
“确实不能屈服于命运。”
棠酥蜷起五指,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然她干脆饿死算了,还千辛万苦跑来找血包包做什么。
不过,今天听到的故事,倒莫名地令她脑中灵感涌现。
想了想,小姑娘忽而取下背后吉他,抱在怀里。
稍稍构思一番,水葱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弹奏出一串全新的旋律。
“你在写曲子么?”
江予宴看向她,意外之余,精致眼眸间倏然溢起潋滟流光。
清新动人的曲调,如同清风掠过竹林,带来林间恋人亲昵的耳语。
“算不上写啦,只是有了灵感,就随便弹弹~”
棠酥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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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影帝的小金丝雀娇又甜~(18)(2/2)
下脑袋,朝他甜甜勾唇。
想了想,忽又笃定点头,“写成曲子确实不错……嗯,下次去探望杨老太太时,我就加弹这首给她听~”
“毕竟,‘小百灵鸟儿’总不能只会唱一首曲子吧?”
话落,男人倏而失笑,拿出手机帮她录下旋律。
“确实……往事早已成风,与其让老太太拘束在过去的回忆里,不如引导她望向未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姑娘使劲点头,指尖跃动越发灵快。
直到骄阳渐渐向西,两人才离开老宅,驱车回家。
车子刚开进别墅小区,棠酥忽见江予宴目光一顿,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踩下刹车。
“怎么了?”
小姑娘懵懵地瞧向他,却在顷刻间嗅到一抹危险的气息。
她惊了一下,连忙让大鹅打开系统地图。
果然,有一群不明人物此时正包围着那栋小别墅,还有一个无比黢黑的目标点,正与芳姨在别墅门口对峙。
很快,江予宴的手机响起。
“少爷!不知是谁透露了别墅这儿的情况,小区里混进了好多媒体,等着拍您和棠酥小姐……”
“还能有谁。”
男人低笑了声,目光骤然冷黯。
他不再犹豫,车子立刻调转方向,飞驰而去。
“今晚先别回家了,我们换个地方对付一晚。”
江予宴利落地开上高速,一路风驰电掣,再度回到了西郊方向。
车子开进城西一个颇新的商品房小区里,他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便带着她直接上了最高的楼层,来到一户看似普通的住宅门前,开锁进去。
一套精装修的四室二厅赫然亮于棠酥眼前。
和那栋别墅一样,这儿的所有家具崭新且都覆着保护膜。
棠酥啧啧感慨了一番,旋而望向他:“江予宴,你是有多少套房子啊?”
“你没听说过‘狡兔三窟’么?”
他偏首轻笑,转身把门锁上,“当然,我确实不止‘三窟’。”
将沙发的保护膜扯去,他倒是一脸悠闲地将自己摔到沙发上,电话联系安逸。
没过多久,一个外卖小哥便送了几大袋的瓜果肉菜和生活物品过来,放在门口便自行离开。
“你一直都是这样躲狗仔的噢?”
和江予宴一块将“备战物资”搬进房子里,棠酥凝向他,忽有些心疼。
这也太累了。
“也不光是躲狗仔。”
男人低笑了下,目光微沉,“有个人恨不得我赶紧死了,免得在外抛头露面,丢他的脸。”
棠酥一顿,眉头复杂地轻皱起。
也是,有个会暗中放摄影机砸自家儿子的老爹,有几条命都不够躲的。
指不定也是那老爷子向媒体曝光别墅的吧。
棠酥无语地摇了摇头。
……
两人简单吃了一顿,棠酥只见江予宴洗好碗筷后,一脸凝重地径直走入其中一间卧室,关上了门。
她也不便打扰他,干脆在客厅里抱好吉他,又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空白谱纸,将下午即兴编奏的曲子认真写下。
稍稍做了些调整与修改,很快,一首曲子的雏形跃然现于谱纸上。
小姑娘兴奋地捧起谱子,正想要弹奏一番。
忽又想起此时不是在那独栋别墅里,窗外也早被夜色覆盖。
还是不要叨扰这儿的邻居们了。
棠酥瘪了瘪小嘴,悻悻然地将吉他与谱子收好,窝在沙发里刷微博。
刷着刷着便把自己给刷困了。
“哈呜~”
眼皮儿几乎抬不起来,小家伙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湿润的眸儿,一脑袋扎进沙发里。
迷迷糊糊间,却又隐隐觉着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柔抱起。
离开沙发,背脊深陷入更宽敞更舒适的温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