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他。”
时念心中挣扎许久后,低声说道。
他晕倒,应该是一直守在她床边,没休息。所以她应该去看看。
“嗯,你是应该去看看他。那天,他在救出来后,求着……” ✡m.✵vodt❃✴w✾.la
秦烟刚想告诉她,那天陆景洐在被救出来后,在大雨中求着救援队救她的事。
但好巧不巧,她手机响了起来,她停了下来,接电话。
时念此时也不太关心秦烟后面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她着急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身体比刚醒来的时候,要好很多,至少不会腿软到走路都不能走。
她走出病房,秦烟边打着电话,边带她来到陆景洐的病房里。
里面除了陆家的人,还有两个医生,时念走到床边的时候,才看到床边还趴呢一个女人,正伤心地哭着。
这个女人她认识,那天在西餐厅她和陆景洐一起吃饭。在停车场他们还抱在一起。
女人一只手还缠着绷带,坐在轮椅里,受过伤。
受伤,他们又在同一家医院……
时念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心口闷闷疼了起来。
她之前还以为陆景洐去看走秀,是因为她。现在看来不是,他应该是和眼前这个女人一去的。
她后面问秦烟,也证实了她的猜测,陆景洐当时就是和这个女人一起被救出来的。
表明,当时两人在一块。
她听到医生说,陆景洐没什么事后,就赶紧离开了那个病房。
“念念,念念……”
秦烟连叫了她好几遍,时念才应了一声。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陆景洐很严重吗?”
秦烟问她。
“没有。”
“小
时念露出疲惫之色。
“好好,快去休息。”
秦烟扶着她,回到病房里。
时念躺在床上,闭上眼。
秦烟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从房间出来。
之后的几天,虽然时念和陆景洐两人的病房离的不远,但是却都没有再见过对方。
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见到彼此。
季于修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换到了普通病房。
苏允卉那天过来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季于修让她走,表示不需要她照顾,但她就是也不走。
时念每次想和季于修说说话,她就站在边上,不时插话进去,烦得时念都不想说话。
终于季于修怒了,让手下将苏允卉给强硬拽出了病房。甚至不让她留在医院。
“姐夫,姐夫,让我留下来,我想照顾你,我愿意给你端屎端尿……”
苏允卉被拽走的时候,嘴里大喊着。
躺在病床上的季于修,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冷声道“我不需要,你还是回去照顾你母亲,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姐夫,我只想照顾你,那个时念根本照顾不好你,我比她更好,也比她更爱你!”
“带她走!”
季于修皱眉喝道。
“姐夫,你迟早有天会后悔的,后悔没有选我……”
声音渐渐消失在病房外
第354章 折磨(2/2)
。
季于修的耳边终于清净了,他看向身边坐着的时念,表情无比认真地对她说“小念,我永远不会后悔的。”
时念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因为在废墟下,她答应了和他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所以季于修现在把她当女朋友。
但她却总有点不适应,面对季于修偶的亲昵,她会下意识地躲。
季于修也看出她是有些抗拒他的亲密的,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说,会给她时间,也会等她喜欢上他。 m.vo✻✮dt✵✮✧w.la
当时念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如此好。
当时她就内心默默告诉自己,试着接受季于修。
让自己重新开始!
削完苹果皮,时念又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了一块送到季于修的嘴边。
“真甜!”
季于修将苹果吃进嘴里,边吃边说道,眉眼间染上了愉悦之色。
“那多吃几块。等吃完,我推你去楼下散散步。前些天一直阴雨绵绵,今天终于出太阳了。”
时念说着又将一块苹果送进他嘴里。
吃完后,推着他到楼下去散步。
住院楼的下面有一个小公园,很适合散步。
阳光很灿烂,时念享受地抬起脸,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地震被埋的那就好,她除了渴望食物和水外,最渴望的就是阳光。
“真好,我们都还活着,还能站在阳光下。”
季于修抓着她的手,握紧。
时念低头看他,
如果没有他,她绝对撑不到救援队来。
“谢谢你!有你,我才能站在这,才能享受这灿烂的阳光。”
时念感谢着他。
季于修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小念,我更想你用亲吻表达感谢。”
他没有让时念亲他的唇,因为他知道现在时念还很抗拒和他亲密,亲吻唇,她肯定会拒绝。
所以他让她只亲额头,这样她就不会拒绝了。
虽然她现在对他只有感恩之情,但他有足够的耐心,总有一天他会攻陷她的心。
果然,时念只沉默了几秒,就低头,在季于修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楼上的窗口边,陆景洐目睹了时念亲季于修额头的全过程。
他眼睛红的如凝了血,一眨不眨地看着时念。
眸底深处,翻涌着撕心裂肺的痛。
他手抓着窗沿,手背上暴起一条条青筋。
苍白的脸上闪过狰狞,内心阴暗地想毁灭一切。
但这样疯狂的念头,很快又消失。因为他舍不得毁掉时念。
当初推开她,就是想让她不再痛苦。现在她开始了新的生活,和季于修看起来很美好,他的目的达成了。
他该高兴才是。
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哈,哈哈哈……”
他突然疯了一般地大笑,握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墙壁。
暗红色的鲜血,缓缓从雪白的墙壁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