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忘掉他不行吗(1/2)
翌日,雪娘很早就起了,厨房里,萧山已经做好了饭,正在桌前吃。
他今日穿着那件好久都没穿过的长衫,整个人英气挺拔,见雪娘进来,连头都没抬。
“萧山,你今日要去集市吗?”
雪娘记得他说今日要上房梁,需要买些粽子类的吃食。
萧山“嗯”了一声。
“我也想去。”
“嗯。”
萧山总算抬头看了雪娘一眼,这一眼就看到了她左手腕子,那上面有一条细细的血痕,是新鲜的,连痂都没结。
一股郁气又涌上来,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这是又自残了吗?
被他碰就这样让她难以接受吗?
萧山重重地放下碗,出去找车。
野猪的头和四条腿都被割掉了,剩下的搬上马车,来财看得暗暗咂舌,这又是一大笔银子呀!萧兄弟的日子过得可真好。
就是这小两口今日不太对劲,一路上竟然连话也没说,要是以前,萧兄弟的手肯定揽着他媳妇儿,今日竟板着个脸扭着头,连看都不看。
萧娘子倒是没什么异样,就是发了一路的呆。
进了城,萧山将野猪送去酒楼,买了粽子,还有些干果,鞭炮之类。
雪娘跟了一路,见萧山买完了,怕他要回去,赶紧上前一步“萧山——”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萧山眼疾手快将雪娘扯到身边,这才没被碰到。
安全之后,萧山就放开了她。
雪娘如今看什么都草木皆兵,那马车一过,心里又恐慌了一阵,才对着一直站着等她说话的萧山道“我们去玲珑那边看看吧?”
去那边干什么?
萧山没有言语,只点了点头。
玲珑好像胖了,穿着宽大的男装,只是面色依旧不好。
曲玲珑看到二人一起过来,有些意外的看了萧山一眼,萧大哥不是最谨慎了吗?这样大摇大摆地跟她来往不像他的风格?
不会是二人同房,雪娘有孕了?
曲玲珑看了一眼雪娘的肚子,又打量她的脸色,萧大哥果真是会养人,雪娘的脸蛋光滑细嫩,尖下巴也圆润起来,整一个精致的娇娃娃,漂亮得不像话。
“玲珑,你给萧山看看。”
“啊?萧大哥?他有什么问题?”曲玲珑看了一眼矗立在一旁的萧山,发现他也意外地看了雪娘一眼。
“他昨天,吐血了!”
吐血还不是被你气的!
萧山磨了磨牙齿,冷着脸半丝不动。
雪娘没有想那么多,见他不上前,抓起他的手拖了两步,“玲珑,你摸摸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柔软的手托着他的大手,她面上担忧甚是明显,萧山目光复杂,心口酸了酸。
曲玲珑为萧山把了脉,“没什么问题啊?壮得很!”
就是有些郁气不通,看他那副冷脸,也知道是在生气,也不知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
“真的没事吗?可他昨天吐血了!”
雪娘反复确认,直到曲玲珑又把了一次,还是说没事,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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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忘掉他不行吗(2/2)
露出释然的神色,心中暗想难道她的神力起作用了?
萧山盯着二人的手看了半晌,才低声道“走吧!”
回去的时候,雪娘的神色明显松快了很多。
二人带着东西直接去了新房处,柱子他们都在等着了,还有几个围观的村民。
“萧大哥,你可让我急死了,差点误了吉时,赶紧准备吧,到时间了。”
柱子赶紧招呼芋头他们从车上将东西搬下来,一一收拾。
一切顺利,烧纸之后,萧山扛着一根粗大笔直的梁木上了房顶,其他人从旁协助,直到全部稳固好,孟有良将写了吉字的红纸贴在房屋的两侧,芋头对着雪娘喊了一声:”雪姐姐,捂上耳朵,我要点鞭炮了。”
雪娘赶紧捂上耳朵,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萧山从房梁上抓了一把干果混着红纸往下撒,村民欢呼着去接去捡。
这就是上房梁吗?
村民渐渐多了,都过来捡干果吃。
萧山从房上下来,招呼大家过来吃粽子,自己剥开一个递给雪娘。
柱子在一旁喊唱道“上梁上梁,子孙满堂,吉星高照,福地呈祥。”
他刚喊完,刘成山就惊呼一声“喜纸,喜纸——”
大家抬头,就看到,刚才贴两边的上梁大吉的一侧红纸竟飘飘忽忽地落下来。
柱子“哎呀”一声,埋怨孟有良“有良哥,你做事向来细心,怎么连喜纸都贴不牢靠,这,多不吉利”
孟有良也有点傻眼,懊恼道“明明贴好了”
雪娘微弯的唇落下来,轻飘飘的红纸落到地上,却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萧山捡起红纸,不以为意,“只是个风俗,别大惊小怪的,再贴上就是。”
他又上了房顶,将红纸贴上,柱子跑到一边又烧了点纸拜了拜,大家重新热闹起来。
这只是个小插曲,没什么人在意,雪娘吃完了粽子,也没跟萧山打招呼,径自一个人走了。
萧山蹙眉看着她走,目光沉沉的。
上完梁,房子也就算盖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碎的小事,还是三间房,只不过比先前的都大了一倍,还有了正经的院子,不是篱笆围的了。
估计再收拾两天也就弄完了,晾晒一下,就可以入住。
“柱子,等忙活完,你们去家里拿肉,一人一根野猪腿。”
萧山对柱子说了一声,就朝家走。
柱子几人都高兴的不行。
这比过年都富裕。
“跟着萧大哥,真是又有钱花又有肉吃。”
可惜,房子已经盖完了,以后也不知道再找点啥活计。
萧山回到家,见到雪娘在床上睡的沉沉的。
原来是累了。
他坐到床边,却见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萧山心口又是一痛,抚过她微皱的眉头,涩涩低语“我对你不够好吗?忘掉他不行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也可以重入沙场,收回一切权势,给她最好的。
只要她愿意。
他翻开她的手腕,细细的涂上药,“别再伤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