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为了周匪,她什么都敢做(1/2)
周匪忍着满身的剧痛把她抱进怀里,他伤口渗出来的血都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上。
后来,他语气说不出的难受“你为什么不打我呢?”
为什么我犯糊涂的时候,你不狠狠地教训我?
“我打了。”
所以他的头上,至今还有一条疤痕。
周匪又问“为什么不骂我呢?”
“也骂过了。”
她曾竭尽全力的想让周匪的眼睛看到真相。
“可我无能,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26岁的女人,没有三头六臂,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的能力。”她苦笑。
周匪的手紧紧的搂着她,眼底迸发的悔恨,早已藏不住。
“如果我是18岁,周匪,我一定会离开你。我不会在意我们的过去。”
程罪声色总是那样镇定“可我跟你结婚四年了,在我无数次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我总惦记着我走了你受伤了谁照顾你,那个家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关心你的死活,你明天会不会又喝醉了倒在外面。”
她还说“因为我见过我们的不容易,我们睡在过出租屋,我们也憧憬过未来。我还没看见那些呢,我不甘心。”
如果我不管不顾那么一点点,我们都不会有今天了。
所以到底谁能回答她,坚持有没有意义?
周匪松开她,转而捧住她的脸。
她细皮嫩肉的脸颊,还在肿着,虽然看着已经不再那么严重,但周匪仍旧能够试想到她当时挨了一巴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们吵过那么多次,也见过那么多次的血,却没有哪一次他动过她一根手指。
如今却……
“疼吧?”
周匪眼泪无声无息掉在了他的手腕上,与针眼流出的鲜血渐渐融合。
程罪却笑了笑,上下看他一眼,“不疼。”
他还好好的,她就不疼。
周匪就那么看着她,所有的话都藏在了眼睛里,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揪心的难受。
这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却背地里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真是……
该死啊。
周匪最终被南振送回了病房,接受医生的检查。
程罪去了住院部的大阳台,她静静地望着外面满地的白雪。
“太太,你不觉得心酸吗?”晋堂站在一旁。
他指的是给陈敬怜下跪磕头,并说出那句剜心的话的事。
女人失着神,“晋堂,母亲过世了。我爱她,尊重她,并且很想念她。那句话会让我觉得愧对我的母亲,可是我还活着,周匪也还活着。”
“人总要为了生存低头的,不愿意能怎样呢?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帮我。”
她跟周匪被人践踏过无数次,在这个过程中,她与周匪都在成长。
年少时的冷傲棱角,早就被磨的干干净净。
尊严是什么?
那是胜利者才能谈及的东西,但并不是此时此刻需要低头的你。
它也的确值钱,不过前提是,你有选择的情况下。
“我也想过破了那些戒,不按照世俗的规矩走。”程罪喘了口气,“可我却知道,后果我还承担不起。”
没有人知道,多年前程罪遭遇绑架,险些让人侮辱的时候,周匪是怎么为了他硬着头皮遭受毒打,钻过了对手的胯下的。
那一幕,时至今日都能让程罪夜不能寐。
所以还是那句话,她没觉得自己亏,那是因为周匪曾经拿命、拿尊严爱过她。
而程罪也正大光明的承认过,六叔儿子的死,她参与过。
因为当年让周匪钻胯的人,正是六叔的儿子。
没有人可以让周匪在她面前,那样受辱。
为了周匪,她什么都敢做。
从杀一只大鹅,到名声尽毁,再到成为一个恶人。
半山腰。
程罪临时回来一趟,准备安排一下家务事,再回医院照顾周匪。
可一进家门,客厅里的东西就都不见了,并且还被换成了别的家具。
“太太。”佣人们紧张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60章 为了周匪,她什么都敢做(2/2)
已,似敢怒不敢言。
程罪的目光落在窗户前跪地的三小只,“你们跪在那干什么?”
很显然,她们还挨了打。
方姿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像是被人乱剪了一通,“陈敬怜的人要搬走你的东西,我们没让,就……”
就挨了打,还被勒令跪在这里。
下马威。
这是陈敬怜准备掌家的下马威。
“程罪回来了啊。”
同样在昨天挨过打的陈敬怜今天看着倒是好了不少,想必私底下用了不少东西缓解。
她穿着贵妇才穿的衣裳,戴着昂贵的珠宝,“这几个女人实在是不像话,我就替你管教管教。家里许多事我也理了理,你怀着孕,太大的房间需要一直用空调,对孩子也不好,所以我就把你的东西挪到了我的房间里。”
将她们的卧室对调了?
陈敬怜觉得周匪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出院,等周匪出了院回了公司,大半个家几乎已经落入她的手中。
她也就不用再多顾忌周匪了。
程罪将大衣递给折月,然后走到窗前,亲自弯下腰扶了一把方姿,“起来。”
“太太?”方姿错愕。
程罪接连将梦梦与麻木脸都拉了起来,她看了她们几个的狼狈模样,眼中的温度一寸寸消失。
她喘口气,看向门口的周延枭“姐夫,能不能辛苦辛苦你?”
旁边的霍慈没有说话。
周延枭拿着手机转了身。
陈敬怜却笑了“程罪,没必要让别的人管我们的家事,而且一些三教九流也不能多结交,对你也不好。”
门口的霍慈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陈敬怜,依旧没说话。
客厅里静默了许久。
梦梦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太太,我们是不是要被赶走了?”
麻木脸气愤不已的瞪着陈敬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三个已经跟程罪一条心。
“不会。”程罪抬起头望着窗外,“没有人有资格随意动我的人。”
这时,一群陌生人整齐划一的出现在了阁楼正门口,一排一排的。
一个男人率先而来,对着霍慈鞠躬“太太。”
霍慈扬了扬下巴“过去。”
等那人过来,程罪直言道“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包括那个女人身边的所有人。”
她指的是陈敬怜。
霍慈的专属保镖阿荒面无表情,带着人冷酷动手。
程罪体力不支,被方姿扶着坐下。
她的人现在都不在这里,留在医院里守着周匪,以防陈敬怜又做什么。
所以对于鸠占鹊巢的陈敬怜,她以一己之力做不了什么,只能暂时求助霍慈夫妇。
周延枭就站在霍慈身旁,如同保护神一样。
他的气场光是站在那,就让陈敬怜的人不敢随意放肆。
新家具被扔的特别利落。
而阿荒亲自抓住了陈敬怜,眼神冷漠,“我劝你不要乱吵乱叫。”
阿荒扯着陈敬怜的头发,直接把人踹出了阁楼,陈敬怜狼狈的滚进雪地里,大喊“你们一群外人干什么多管闲事!你们就不怕我外甥周匪找你们麻烦?!再不济,燕京城也不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周延枭回了头,“嗯?撒野了,你能怎么?”
“程罪,我暂时替周匪守在这里,你随意安排就好。我倒是想看看这位陈女士能把我怎么样。”他对程罪说了句。
罢了,周延枭扯过一把木椅子,坐在阁楼门前,随意慵懒的坐姿,愣是让陈敬怜一时间不敢硬碰硬。
陈敬怜把这对夫妻也恨了上,“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木椅子上的男人偏头点了支烟,声音飘在再一次刮起的风雪里,“周延枭,京城人,周氏集团董事长。很欢迎你来报复我。”
就在十分钟之前,微信上。
周匪发来了微信麻烦你了,我马上到家。
周延枭放心,没人敢再动你太太一下。
至于他们男人之间私底下合作过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