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姨要出狱了(1/2)
回到家刚进门,老宋便候在里面,“先生,太太。”
程罪将外套递给折月,“有事?”
“红梅树送过来了。”
“明天安排人栽种吧。”
周匪坐进了客厅沙发,闭眼缓解酒劲儿,期间还听着远处的程罪与老宋安排着一些事。
家里的上上下下,程罪都门清儿,她安排起事来得心应手。
而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她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记忆中她十一点钟前就要入睡的事,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因为周匪忘了,十一点前入睡,是她在重望村的时候,并不是成了周太太后。
走神的周匪没有注意到女人什么时候梳洗完毕,已经坐在了左手边的沙发里。
客厅里放着悠扬的萨克斯曲,轻缓柔美,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程罪。”
她没应声,只是回眸。
灯光下,女人的睫毛仿佛都被包裹上了光晕。
周匪手背搭在额头上,领口敞开了些许“遥控器呢?”
她说“刚刚在你手里握着了,你问我?”
男人没动,视线透着锐利,话头调转得有些快“你电话响了两次你没听见吗?”
程罪这才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消息。
周匪离得不远,况且他视力非常好,看清了上面的人名。
他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你跟他还有联系?”
周暮。
他的弟弟。
当年他不在的时候,程罪就是跟周暮搞到了一起。
程罪淡定地回复了对方一句话,随后放下手机“有。”
周匪原本挺平静的心情,几乎被她这么个理直气壮的回答弄得掀开了锅。
“你可真是够贱的。”他起身阔步就往外走。
通常这个时候,周匪接下来好几天都不会再出现在半山腰中,然后花边新闻层出不穷地冒出来,说他又跟哪个哪个女人同框了诸如此类。
“砰——”
“嗡——”
正当周匪走到玄关即将推开门时,一个东西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刮了过去。
耳畔迎来一道震荡的声音,嗡嗡作响。
余光瞥向那处,男人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只见那镶嵌着钢片的折扇,正戳在门框里,三分之一都陷了进去。
周匪抬起手,摸了摸耳边,指尖随即印着一丝血迹。
那折扇刚刚若是再偏一点,他的耳朵怕是就要掉了。
很快,程罪清冷的嗓音飘来“周匪,耳朵如果不会用,你可以去捐了。”
周匪回头,两人的视线一碰撞,仿佛就会引发出无尽的海啸。
“我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别在今晚上弄出什么事情来。”
程罪走了过来,将那把折扇轻轻拔下。
她吹了吹上面的木屑,“上楼睡觉吧。”
面前的女人,神色中的冷漠,实在让人惊心。
周匪偏了下头,眼底带着几分凉,嘲弄“让我跟别人共享一妻啊?”
她心头刺痛,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你跟周暮清清白白,现在却还保持着联系,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匪发火的毫无征兆,音量有些高,无意惊扰到了阁楼外的浓雪。
他的视线扫过女人的身体,“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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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姨要出狱了(2/2)
你不干净的让我觉得……后悔认识你。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我全都给你!”
“啪!”
周匪从钱包里抽出来的所有卡,尽数扔到了她的面前。其中有一张没长眼睛的卡,还戳到了她的眼角。
有点火辣辣的痛。
程罪静静地听着他的指责,甚至是戳心的字眼,任由心脏血肉模糊。
“砰!”
正门狠狠地关上,趁机挤进来的风霜扑了她一身。
“太太,您的眼角怎么回事?”折月端着牛奶过来时,第一时间发现了女人眼角的那条红痕。
女人失神的摇了摇头,“不小心刮的。”
她默默蹲下去,捡起了那些卡。
每一张卡的后面,都刻着男人的名字。
周匪……
明明那样熟悉的字眼,却让程罪越看越觉得陌生,甚至是不太认识了。
她眼前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张卡的边角刮出的生理眼泪。
程罪把一切都咽了回去,将卡整理好,放在了茶几上。
他们之间,迟早会要有个了断的。
“太太,您喝牛奶。”
程罪低着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折月,今天是我生日。”
“啊?”
折月惊愕“您……您可从来都没有讲过的呀!我……我这就让厨师给您做碗面。”
她还以为太太是不愿意过生日,所以这些年并没有冒昧问过,只是本本分分的照顾她,忠心于她。
“不用了。”程罪靠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让晋堂最近多盯着点那几房的人。”
那都是周匪大姨从前掌管周家时,拉拢得最好的人。
她可是要出来了啊。
灯光下,程罪手中的折扇,似是折射出了一缕寒流。
半山腰,酒窖。
南振看着男人一杯一杯地往下灌酒,心头直慌。
这么个喝法,迟早得喝死,可是又劝不住。
桌上有个黑色的长型窄盒子,金丝绒面的。
周匪打开,里面正躺着一个手工定制的小勺子。
他看了几眼,然后扔到一边。
南振叹口气,拿起那个小盒子,把它跟其他几份生日礼物都放在了一起。
等回来后,南振提醒说“大姨要出来了。”
周匪手指微动,“还有多久了?”
“就在除夕那天。”
“安排个时间,我去见见大姨。”
如果不是大姨进去之前,一直告诉他不要责怪周暮,他怕是早就弄死了他。
酒精的魔力越来越重,渐渐模糊了周匪的眼睛,让他好像看到了年少时的小程罪,那个精灵一样的小泥人。
周匪不太能理解,曾经的她明明不屑于撒谎的,怎么现在就满口谎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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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罪隐藏的朋友圈
记得多年前我过生日那天,重望村白天下了场大雪,路都封住了。
但为了送我点经济实惠的礼物,周匪与他的几个小伙伴跟着大爷大妈们连夜赶去了镇里。
后来听人说,周匪靠着那身蛮力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扛着两大袋米就往回跑。
直到天明,我艰难地推开被雪掩盖住的家门时,看见了地上摆着的那两大袋尿素化肥。
我很怀疑从那时起,周匪其实就想让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