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欢公主(1/2)
逛了一圈,简易也没有看到自己需要的灵符,便想要走出店门。
柜子后的小厮突然上前,开口询问道:“这位小姐,不知您想要何种道家物件?别看我们这店小,但品类可是十分齐全的。”
简易看向小厮,问:“贵店可有空白黄符纸?”
小厮闻言一愣,符纸便符纸,何为黄符纸?而且还要空白的。
他面露为难:“这符纸多是卖成品,哪有人买空白符纸,再说符纸多为黄色,莫不是还有蓝符纸不成?”
简易闻言有些无语,这小厮明显是个门外汉,不知如何会在店里工作。
“小姐想要黄符纸?”
这时从店内走出来一位年长男人,头发花白稀疏,却是全部梳起来,在头顶挽了个道髻,用一根黄杨木道簪固定住。
小厮见到来人,诚惶诚恐:“掌柜的”
简易见其形貌,便确定此人应为内行,便颔首:“确是我想要买黄符纸,不知掌柜可有?”
掌柜上下端量简易一番,道:“我这有黄符纸,却已画了符咒,若小友想要空白黄符纸,可去千机阁看看。”
“千机阁?可与千机观有关?”
听到她的疑问,掌柜有些惊讶。适才他见这姑娘要买黄符纸,以为是懂些内中玄理的,只是为何这人却连最基本的常识也不知。
他收敛好情绪,向简易解释:“千机阁乃千机观的产业,是魏国最大的道家产业。千机阁遍布魏国各个角落,走在路上极易寻得。”
她感受到掌柜惊讶的情绪,但也没有在意,微微颔首谢过:“多谢掌柜告知。”
她们出了店门后,果真很快便找到了名为千机阁的店铺。
不愧是魏国最大的道家产业,这千机阁规模比之前那店大了几倍不止,三层高楼矗立在街道最繁华的中心,门口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或着道袍,或寻常打扮的普通人。
青芜惊叹:“小姐,这千机阁真是气派!”
“规模是挺大的,我们进去看看。”
简易刚要迈步进去,突然感觉旁边有个人朝自己撞过来,如果是还未引气入体前的自己,恐怕会被撞个正着,如今却是不可能了。
她看似移动缓慢,实则一眨眼便向后退了一步,正好与撞来的人擦身而过。
“哎哟!”
一名身着桃红襦裙宫装的少女,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摔倒,正好趴在简易方才站定的位置,她的手臂擦过地上的石子,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还没等她们主仆几人有什么动作,便听旁边响起一声尖锐娇呵:“大胆!本宫的侍女也敢推!”
她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容貌姣好,妆容精致的白衣女子从一辆华美的马车上下来,若不看她脸上盛怒的表情,身形装扮端的是清丽脱俗,此时却似落入凡尘般,沾染上俗世气。
青芜见到来人,首先反应过来,面色一变,低声在简易耳边道:“小姐,这是玉欢公主!”
原来这就是玉欢公主,那个间接导致简易落水的诱因!
她感受到来自这位玉欢公主的恶意,虽不知原由,却也没有在意,自若的上前几步,按照宫规行礼。
“公主安康。”
在修真大陆遇到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也需要行礼,虽然方式不同,且这公主也没有修为,但她的身份地位比简易高,这个世界身份地位也算是实力的一种吧。
“你方才推倒我的侍女,便是对本宫不敬,对皇室不敬可是重罪,还不过来请罪!”
玉欢公主指了指还趴在地上,口中不断呻吟痛呼的侍女,眼神却直直盯着简易,似有利箭从中射出来般。
面对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诬陷,青芜又气又急,忍不住开口反驳:“那人明明是自己撞过来摔地上的,好在小姐反应快,躲了开来,否则倒地的便是我们小姐了。”
“啪!”
玉欢公主一巴掌打在青芜脸上。
“大胆!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用这种语气同本宫讲话!简侍郎真是好大的门风!”
青芜闻言脸色苍白,一下子跪在地上,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见到这个场景,简易眸色一深,眼底隐藏着不可见的锋锐利气,一字一句沉声问道:“公主口口声声说是我推倒了这侍女,可有证据?魏朝向来以礼法治国,公主既为皇室中人,怕也应当有理有据再下决断!”
简易前世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最多的磨难便来自于修炼上遇到的危机和截杀,从未有人能如此羞辱与她,还活在这世上的。
修士最重因果,不会随意想帮他人,恐由此生了因;亦不会放任仇人逍遥于世,怕结束不了果。而因果业力,对于修士境界的提升甚至飞升都是巨大的阻碍,极易滋生心魔,只有了结自身因果之人才有可能得道飞升。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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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欢公主(2/2)
欢公主此言此举已然与她结下因果,如若她退缩示弱,未来只能成为修炼路途上的心魔障碍。
无论是她自己不愿忍,还是大道之途不让她忍,都必须反击!
玉欢闻言哼笑一声:“你大可询问周围的人,他们是不是看到了你将我的侍女推倒在地。”
简易毫不示弱:“那便请公主找一个证人出来对质即可。”
“就你,出来!”
玉欢随意用手一指,便在人群中点到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摊贩老汉。
老汉见公主指向自己,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几欲站立不稳。
“不!不!草民什么也没看到啊!没看到!”
他连连摆手,神色慌张惊骇,想要退后,却被玉欢公主的侍卫逮个正着,几步便拖拽过来。
“说!你有没有看到这小姐推倒公主殿下的侍女?”其中一个侍卫高声呵问。
老汉被吓得跪趴在地上求饶:“我,我真没有看到啊!求公主饶了我、草民吧!”
简易看向那惊恐的老汉,眸色一深,对玉欢公主道:“这老汉如此言行,应当是真未看见,公主不妨放了他,让臣女重新选一个人证,如何?”
玉欢被这老汉的嚎叫声扰得耳朵疼,便挥手一摆,侍卫得令随即放开他。老汉得到自由,连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钻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你想找谁来作证?话说在前头,只要不找你那婢女和仆从便行。”
玉欢公主话音刚落,周围看戏的百姓连忙散开,纷纷远离这块地方,生怕简易会指到他们身上。
见到此景,玉欢公主心中甚是得意,如此,看她还能找谁来证明。
简易对四散的人群视而不见,只是侧过头看向趴在地上的侍女,抬手一指:“就是她!”
闻言,不仅是玉欢公主和其余侍女侍卫愣住了,就连跪在地上的青芜也惊得抬头看向她。
“小、小姐,你怎能找她来作证呢!”
怔愣过后,玉欢公主笑得花枝乱颤,以袖捂嘴,眉眼间似讥讽,“如此便依你,就让宛萍这丫头来给你作证。”
她转而看向那名叫宛萍的侍女:“宛萍,你……”
“且慢!”简易阻止。
被打断的玉欢公主心下不快,质问:“你还想如何?让你找人帮自己作证的事本宫已应允,现在想后悔也晚了!”
简易上前一步,语气依旧不变:“臣女不曾反悔,然既是我找的证人便应由我来问才是。”
没想到她是想说这个,玉欢一愣,然后不耐烦地摆手道:“你想问便问,等下别反悔便是。”
“如若等下这侍女能证明臣女并没有推倒她,那我的婢女青芜方才所言可算未有冒犯之意?”
简易看了眼跪着的青芜,又向玉欢公主提出要求。
玉欢公主被她三番两次的打断弄烦了,只想赶紧定她的罪,然后向自己赔罪,便随手摆了摆。
“若你真能证明清白,本宫自是不会与这丫头计较,倘若你不能证明,则两罪并罚!”玉欢强调。
“如此便好。”简易点头。
她转身来到那名叫宛萍的侍女身旁,蹲下来,只将背影留给众人。
双目直视宛萍的眼睛,一缕神魂之力从那眼中进入,下一秒她的眼神变得呆滞。
简易缓慢开口问道:“可是我将你推倒在地?”
宛萍木木地开口:“不是。”
在场人闻言皆一惊,尤其是玉欢公主,五官被气得有些扭曲。
“你是如何摔倒的?”
“我去撞你,你躲开,我没有站稳便倒了。”
“是你自己想要撞我,还是有谁指使你撞的我?”
“是……啊!”
还没等宛萍说完,一个侍卫一脚便朝她踢去,将她踢开一段距离,后者则痛苦惊叫出声。
见状,简易抬头向玉欢公主望去,那残余的神魂之力还没有消散,玉欢被这眼眸猛一盯上,内心深处逐渐涌上一阵恐惧感,让她原本愤恨的表情便逐渐消失,转而带惊惧之色。
“她、她……”玉欢结结巴巴,半天也找不回自己的舌头。
简易没有理会她,将跪着的青芜拉起来,然后说:“既她证明了臣女清白,那便不打扰公主了。”
“青芜,走吧。”
说完竟是看都没有看玉欢公主一眼,便径走进天机阁。
一旁的侍卫有些懵,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简易走后,才犹豫地问:“公主,那我们……”
玉欢公主猛得一回神,眼中清明起来,怒气上涌,但是那股恐惧之感始终萦绕不去,便只能将怒气撒在侍卫身上。
“还能怎样!回宫!”说完负气上了马车。
一群侍卫侍女惊吓得不敢出声,跟在后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