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阙行一直坐着没动。
直到章匀凝应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名片二维码,递到后座的窗户旁边。
他才动了动身体,把手机掏出来扫码。
章匀凝的微信名字是一串……。
微信头像,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上面少年的背影十分熟悉。
盛阙行看了一眼,指腹轻轻在头像上划过,添加了好友。
“行了,章小姐,你赶紧回去吧,我们看着你进去再走。”莫天策‘好人做到底’。
章匀凝回头,看了看小区里面长长的路,一阵脑仁疼,但她还是挥挥手道别,然后转身费力的往小区里面走。
心里祈祷着,小区门口的保安看到她脸生,可千万别不让进。 𝙈.🅅𝙤🅳𝙏𝓦.𝓛𝔸
好在她是步行的路人,保安没有揽,她进去往前走了一段路,回头——
就看到莫天策还冲她挥手呢。
莫天策趴在车窗沿上,一边冲她挥手再见一边跟盛阙行说,“这小姑娘,真不错。”
他是一时心血来潮说什么相亲,但到了这儿以后越看两个人越般配,“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盛阙行微微低着头,半落的车窗,夕阳照过来笼罩着他的侧脸。
暖色系却并不能让他侧脸紧绷的线条缓和。
“你别装傻充楞,我是问你这小姑娘怎么样?你喜不喜欢?”莫天策说。
盛阙行的视线在手机那张只有背影的照片上敛回,“她是建筑设计师,我就是一个工地干活的,喜不喜欢放一边,你觉得般配吗?”
莫天策“……”
转过身,极为认真的看着盛阙行,蹙了蹙眉又说,“感情这种事情,非要用门当户对来衡量吗?”
莫天策“c!确实不合适。”
说完,他看着章匀凝身影消失在小区道路尽头,发动引擎就走了,“门当户对,还是比较重要的,不过你跟章小姐看起来很般配,郎才女貌……”
盛阙行不语,沉眸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小区,他眉头不自觉的蹙起,问了句,“这边房价多少?”
“当初咱买房子的时候来过,房价挺便宜,后来咱手里不是钱多么?就买了现在住的地方。”莫天策说。
他并未察觉到不对,可盛阙行却疑惑,章匀凝怎么会住在这种地理位置较偏,并且房价在南洲勉强算中等的地方?
“你手里多的几个合作,是她介绍给你的?”他转移话题。
汽车一晃,莫天策不小心踩了下刹车,悻悻的看着他,“你咋知道?”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请人家吃饭。”盛阙行说,“我劝你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
莫天策一脸的不耐,“你说说你,整天劝我劝我,我又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人家给我介绍活儿干,我还能拒之门外吗?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盛阙行见他执拗的很,估计说也不会听,只能另想法子。
——
章匀凝给苏苏打电话,约莫等了一个小时才等来苏苏。
那会儿天都全黑了,苏苏看到她裙衫不整的站在街边,吓了一跳,
第八百一十一章 盛阙行番外—小竹马克你(2/2)
“你被小竹马给办了?这也太狂野了吧!”
“我受伤了。”章匀凝指了指腿上一片赤红,“把你的龌龊思想收起来。”
“怎么你每次见他都会受伤啊。”苏苏赶紧把车门打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上去,“看着就疼,看过医生了吗?”
章匀凝点头,小心翼翼把烫伤周围的衣服都挪了挪地方,“没什么大碍,就是几天不能碰水,还得定时擦药。”
苏苏折回驾驶位,发动引擎,还没等出这条街,就听见章匀凝肚子‘咕噜噜’的响。
“你还没吃饭呢?”苏苏又是一惊,“出来不就是吃饭的吗?”
章匀凝一言难尽,“只顾着聊天了,没等吃多少就被烫了,你吃了吗?咱俩找个面馆吃点儿行吗?” 🄼.🅅𝙊🅳𝓣𝙬.𝙡🄰
“我减肥。”苏苏说完,又添了句,“算了,舍命陪君子吧,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想吃什么我请客。”章匀凝一笑,“别客气。”
苏苏嗤笑,但看到她腿上的伤,还是忍不住嘟囔,“这小竹马是你的克星吧,每次见他你就没好事儿……”
章匀凝没听她叨叨,翻开手机微信,点了盛阙行的资料还有朋友圈。
都是空的。
心头一阵失落,轻叹了一声,点开对话框,翻来覆去好几次,打了几个字又删了。
她性子从来不是勇敢的那一类。
长这么大,不顾父母反对重新读了大学专业,现在又跑到南洲来应该是最叛逆的事情。
她勇气很小,小到连问问盛阙行到底是不是装不认识她都不敢。
但她又很执拗,执拗到不管盛阙行认不认,她找到他了,就在这里留下。
吃过晚饭,她和苏苏回到家里,苏苏又给她上了一次药,她便抱着电脑埋头苦干。
睡之前,苏苏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南洲要搞地标建筑的事情吗?”
那是政界的活儿,公开招标的。
“知道。”章匀凝来南洲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别白费心思,这种地标性建筑还是政界的,没点儿关系不是本地有名的建筑师,是拿不下来的。”
“不是啊。”苏苏愈发激动,“是政界负责这事儿的相关人员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去参加初赛的!会不会是我们最近在建筑圈子太活跃了,人家注意到我们崭露头角了?”
章匀凝觉得不对,她给出的那些建筑图都还没开工呢,哪里算的上崭露头角啊?
苏苏根本不考虑这些,“我不管了,反正你就是最棒的,时间约在三天后,你赶紧按照人家的初赛要求好好弄一下。”
她直接把参赛要求发到章匀凝手机上,“这个就算拿不下,能参赛就会让我们名声大涨,我建议我们不要这么单崩了,也搞个公司吧,显得还正规……”
章匀凝认真看着参赛规则,“我爸要知道我在南洲成立公司,不得千里迢迢飞过来抓我?”
“……”苏苏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章匀凝来说很难熬,烫伤的缘故她开始发烧了。
好在三天后去参加政界的初赛时,退烧了,但腿上的疤正值关键时刻,穿上衣服一层就疼的她额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