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死了也要通知(1/2)
肆意缠绵悱恻,被清晨的阳光笼罩的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路千宁只是仰着头,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角,任由他来主动。
他浅尝即止,额头与她相抵,“以后若是我不在了,顾南和姜丞岸都能帮你,别和他们闹的太生。”
这两天顾南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看得出满身的怨气。
还能干的出一早就把路千宁给绑过来的事儿,可见是路千宁做了什么。
路千宁静静的抵着他的额头,一句话也没说。
“不用总往医院跑,这儿有医生。”他复又开口,手顺着她肩膀下滑,覆上了她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木,不似以前那般灵活带有温度。
她垂眸,看到他两根手指发青,“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弄的,不疼。”周北竞把手避到身后。
她的目光随着他手移动,直到看不见他的手指,才抬起头轻轻把他推开。
“跑跑也不用带过来,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细菌。”周北竞向她身侧移了一步,靠在窗沿跟她并肩被清晨的阳光笼罩。
路千宁拢了拢长发,满腔的话和问题都想说,却在他的几句话之下压下去了。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那以后我会在工作的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看你,如果你身体有什么异样就及时让他们通知我,死了也要通知。”
他眉头一蹙,抬起手就敲了下她额头。
动作和力度又缓又轻,但她就站在那儿不动,任由他敲。
“我……有什么其他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她将他的手在额头拉下来,所有的话和情绪都隐在这句话里。
终归是不能让他一个人抗,她也无法做到安心的工作。
周北竞沉吟片刻,薄唇轻启吐露一个人名,“去查查周南安吧,他当初在国外修过医学科,看他现在在哪儿。”
这群人里,唯一和苏丽娟、周南安有可能联系的,只有盛央央。
虽然自打周北竞出事儿,路千宁没再见过盛央央,但她知道盛央央在哪儿。
盛央央卖掉了那套别墅,买了一个小三室,坐吃空山。
有几次盛央央在路千宁家别墅外等着,什么也不说,看到路千宁以后就走。
那是想看看路千宁没了周北竞过的惨不惨。
那段时间,路千宁表面上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实际上心里根本禁不起任何的打击。
所以她除了拼命找周北竞,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因为知道盛央央一定想找机会刺激她,所以她连机会都不给盛央央。
“去找张文博,他已经调查过盛央央的一些东西,能帮到你的。”
周北竞那双墨色的长眸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没再待下去,时间越久越会不舍。
他也没留她,靠在窗边看着她走出病房,透过缓缓合上的病房门缝隙,他还能看到姜丞岸和顾南快速走到路千宁身边了。
“这就谈完了?”顾南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把我灌醉了,有些事情是我喝多了以后才吐露的?”
具体吐露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但醒了以后猜,路千宁肯定是想在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但顾南不懂,路千宁不会告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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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死了也要通知(2/2)
北竞她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她提都没提这茬。
“他让我找找周南安,你们两个也留意一下,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她边说边走到电梯旁,摁了电梯,没等姜丞岸和顾南问更多,就走了。
姜丞岸木讷的问顾南,“她怎么没哭呢?”
“她要是哭了,你跟我就等着死吧。”顾南拍了拍姜丞岸肩膀,“他俩看起来越坚强,我们就能再多活两天,一旦这两人绷不住要死要活了……”
估计就是周北竞这儿真撑不住了。
路千宁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怨他们隐瞒周北竞的行踪。
一旦有了最坏的结局,路千宁跟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好到哪儿去。
“路千宁不能那么不懂事儿。”姜丞岸说。
顾南扯了扯嘴角,“这是懂事儿不懂事儿的问题?油然而生的情绪人是控制不了的……”
——
路千宁开车回到公司时,下来时眼眶还红红的,不过她戴着黑超没有人能看出来。
路上已经联系过张文博,张文博将调查到盛央央的信息都发过来了。
他早就调查出来了,只不过周北竞一出事儿,他就没往外拿这东西。
盛央央被周家收养之前,过的并不幸福,父母重男轻女。
当初苏丽娟收养盛央央时就在合同上写清楚了,要摘掉盛央央的子宫。
为了避免后续盛家人找麻烦,所以白纸黑字的写清楚。
盛家父母一口答应,要了一大笔钱,毫不犹豫就让周家把盛央央带走了。
那场景,盛央央记的清清楚楚。
所以要说恨,她除了周启山和苏丽娟,更加恨自己的父母。
挥霍无度的花完了卖掉盛央央的钱以后,他们夫妻两个又缠上了盛央央,不断的要钱。
终于把盛央央给逼急了,制造了一场车祸,要了盛家父母的命。
唯一剩下的盛阙行,她本不打算管的,但后来周北竞恰巧去温城,她为了和周北竞多一点儿牵扯,才认回盛阙行。
张文博发给路千宁的资料,就是盛央央买通货车司机杀害盛家父母的证据。
晚上,路千宁直接找到了盛央央的住处。
她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盛央央的声音,“外卖放在门口,我自己会拿。”
“是我,开门。”
路千宁话音刚落地,就听见室内传来细索的声音。
好半天,房门才被人在里面打开,除了盛央央外,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跨栏背心,跟路千宁擦肩而过就走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荷尔蒙气息。
往昔傲然的盛央央除了眼睛里还有点儿那种盛气凌人,外表毫无形象可言。
她打开窗户透了透气,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
待那股味儿散去了些,路千宁才进去,将手中的密封袋丢在盛央央面前。
“路千宁,这段时间你不好过吧?不敢见我是吗?”盛央央一边拆密封袋一边说,“现在这是缓过来了,才敢跟我算账?你怎么这么怂!”
路千宁双手插在兜里,任由她嘴硬,看到她看清楚密封袋里的东西变了脸色,路千宁才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