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闹剧(1/2)
往常佟浔正月是最忙的,但今年的这个正月因为祁县长年前犯了哮喘的老毛病,住了半个月的院,这个正月他反倒是空下来了,不过他却宁愿像往年一样忙,也不愿和沈文清共处一个屋檐下。
“买商铺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同我和你祁叔商量下,你眼里还有我们俩吗?还有,我和老祁一辈子清白从来不做违纪违法的事,你要是敢打着你祁叔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我会亲手送你去吃牢饭。”
祁向卉越听越不像话,可又敢直面和沈文清对抗,只能哀求地对祁县长说道:“爸,买商铺的事佟浔和我商量过,当时你身体不好我就没和您说,那钱有一部分是他的存款,有一部分是他问朋友借的。”
祁县长点点头,“我问过办事的人了,商铺的价格虽然比市场价便宜点,但也在合理范围内。”顿了顿,又问道:“他买那几间商铺是什么打算呢,你知不知道?”
“我想去开个文具店或者别的什么店。”祁向卉说道。
祁县长拧紧了眉头,“你去开店,那图书馆的工作你不打算做了?”
祁向卉垂着脸没有说话。
她确实不想做了,图书馆的工作虽然清闲但她文化水平摆在那,馆长因为知道她是走谁的关系进去的对她很是客气,可是同事们不知道,女人扎堆的地方本来就是非多,她又底气不足平日里被她们挤怼着也不好意思回嘴,时间长了就连扫地搞卫生的阿姨都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见祁向卉不说话,祁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有时候我会想,当初把你从你爸妈手里要过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爸,你别这样说,我心里是很感激你的。”祁向卉轻声说道。
“我知道。”祁县长点头道:“你沈妈妈那样脾气的人,你能忍到现在不容易。”
祁向卉沉默着没有言语,她不能说自己委屈,因为当初知道要过继的是她时,堂爷爷气得差点把祁爸给打了,可是她也不能说自己不委屈,毕竟自从来到他们身边后,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爸,妈她就是嘴巴厉害了点,我知道她心里还是疼我和阿浔的。”祁向卉轻声说道。
祁县长蹙眉头没说话,沈文清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了,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根本就是蠢且坏,一辈子都觉得别人欠着她,殊不知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阿浔,你进来我有话问你。”祁县长提了声音喊道。
佟浔“哎”了一声,对满面怒容的沈文清说道:“阿姨,你喝口茶休息会,我先去看看祁叔找我什么事。”
沈文清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快去吧,你可得把他哄好了,我说饶不了你也就是说说,他要是说饶不了你,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佟浔起身去了书房。
沈文清坐了会儿,想了想悄悄起身走到书房门口贴墙站着打算偷听,却不知祁县长早就看到她大衣露出的一角。
“你要听就进来大大方方的听,偷偷摸摸躲在门口干什么?”祁县长问道。
当着小辈的面被祁县长落了面子,沈文清尴尬的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砰”一脚踢在书房的门上,瞪着祁县长三人扯着脖子吼道:“什么偷偷摸摸的,这是我的家,我愿在哪站着就在哪站着,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夫妻这么多年,祁县长早领教过了沈文清胡搅蛮缠的本事,他不理会沈文清的蛮横,而是冷眼看着她问道:“说吧,你是在这里听还是到外面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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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闹剧(2/2)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你不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沈文清涨红着脸吼道。
“你要是能好好说话,你就说,要是不能哪里能呆你就呆哪里去。”祁县长难得的疾言厉色道。
怕两人大正月的吵起来,祁向卉连忙对祁县长说道:“爸,要不我们去外面说吧,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完了又走上前劝沈文清道:“妈,我们出去吧。”
“你少在这装好人。”沈文清推了祁向卉一把,吼道:“都是你,自从你这个扫把星来了我们家,我就没好过。”
祁向卉没有防备,被沈文清这一推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好巧不巧腰撞上了书桌角,痛得她瞬间变了脸色,扶着腰站站不住,蹲不敢蹲。
“向卉,你没事吧?”佟浔上前扶了祁向卉,又不好掀开她的衣裳看,又不敢揉,就只能一迭声地问道:“哪里痛,要不要紧?”
怎么会不痛?
祁向卉差点就想当场哭出来了,可想到今天的日子和场合,祁向卉愣是将眼泪生生给逼了回去,对着佟浔绽起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哽着嗓子说道:“没事,就是碰了下问题不大。”
佟浔看着她惨白的脸哪里会不明白,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我扶你去沙发上坐着吧。”
“不用,没事,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去扶爸色。”祁向卉说道。
佟浔面露为难之色,却被祁向卉推了推,“快去。”
只是,还没等佟浔转身,沈文清已经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一把扯开佟浔,抓着祁向卉的胳膊尖声喊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装什么装?”
祁向卉腰本来就痛,这会儿被沈文清抓着又往桌上撞了好几回,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便往外流,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愣由沈文清发泄。
“阿姨……”佟浔不忍心想要上前将祁向卉从沈文清的手里解救出来,不想他才上前,沈文清转身便一个巴掌抡了过去,好在因为身高的差距,沈文清这一巴掌抡偏了打在了佟浔的肩上,她犹不解气抓着佟浔的衣襟,“你想做什么?想要替她出头报复我吗?我告诉你,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女儿,我就是打死她,那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她是人,不是你家养的猫,养的狗,打死她,你也得偿命。”佟浔吼道。
话落,也不管沈文清是什么反应,大步走上前将祁向卉揽在怀里,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沈文清还要发疯,突然“砰”地一声响,一个保温杯在她脚边炸裂开来,吓得她尖叫着逃到了一边。
祁县长胸脯子起起伏伏脸色也是青白交替,指着沈文清咬牙骂道:“你是不是想我死?我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娶了你这样的人做老婆。”
“我……”
沈文清还想再撒泼,但祁县长却抢先发难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明天我就打报告申请离婚。”
离婚的话不是第一次说,但沈文清心里知道,只要她敢再多说一个字,这次真就要把婚离了,她站在那脸上如同开起了染房,青白红绿的交替着,直至最后归于木然,她呆呆地走了出去,安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爸爸……”祁向卉讷讷着喊了一句。
祁县长摆手对佟浔说道:“你带向卉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