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曾料想晚膳刚端上来,盛祈年就回来了。
她愣了一下,立马迎了过来“不是还要两日才能回来吗?”
盛祈年说“事情提前处理完了。”
明云昭“那就好!”
“刚好晚膳刚送上来,你吃过没有,赶紧来吃点吧!”
盛祈年看了她一眼“我去洗漱一下!”
明云昭点头,又命人加了一些菜,如今盛祈年的肠胃好了许多,也可以吃一些稍重口味的东西,但晚膳还是不能吃的太油腻。
用晚膳的时候,明云昭跟他说起来她店铺如今的情况,倒是盛祈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微愣了一下,终于是查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是在走神!
盛祈年一愣“没事啊!”
明云昭看着他“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盛祈年看着眼前女孩那聪明的样子,想着今天回来的时候路上发生的事情,便也没有想着隐瞒她,直接道“陈红莲死了。”
明云昭愣了一瞬间,才想起来陈红莲是谁“她怎么死了?”
“等下,你怎么知道的?”
盛祈年说“我回京城的路上刚好遇见大理寺的人前来抓我舅舅听说的!”
明云昭“???”
“抓你舅舅,这跟舅舅有什么关系?”
盛祈年说“因为有人看见说是舅舅推她落下悬崖而死!”
明云昭“???”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盛祈年叹了一口气“回来的路上我遇过青山寺那边大理寺与郑远候府的人,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听说陈红莲出门上香时被不慎落入了悬崖而死。”
“而她死的时候,舅舅刚好就在附近,被明家的下人说看见了陈红莲是被他推下悬崖而死的,说是自己亲眼所见。”
明云昭直接就讥讽一笑“怎么可能?”
“舅舅想要她的命,有一百种方法,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她落悬崖?”
“况且,无缘无故的,舅舅推她做什么?”
盛祈年说“原舅舅也是这样失口否认的,而且因为被一个下人当场冤枉,勃然大怒,吓得那下人受到了惊吓,也跟着失足落下了悬崖而死!”
明云昭终于是脸色一变“什么?”
“明家的那个下人也失足落入悬崖而死了?”
盛祈年“是!”
“而且舅舅当时勃然大怒之下,那下人跌落悬崖而死的时候,被不少去青山寺上香的人瞧见了,两条人命,当场有人报了官,现在他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正在大理寺等候调查!”
明云昭“………”
“舅舅现在怎么样?”
盛祈年“他倒还好,只是……”
明云昭盯着他“只是怎么了?”
盛祈年“今天,我那舅舅是带着岳母一起也去上香了。”
明云昭愣了好半天“什么意思?”
“我娘也在?”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忙道“不会是我娘跟她起了什么冲突吧?”
“我娘怎么样,她没事吧?”
盛祈年知道她的担心,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她死的时候,岳母正在寺院里面上香,这事与岳母倒没有什么关系。”
明云昭松了一口气,“那我娘呢,我娘现在怎么样?”
盛祈年“别担心,你弟弟陪着她,没事的。”
明云昭放心下来,想着这件事情,她脸色就冷了下来“所以这事其实是冲我娘来的,舅舅是受我娘的连累了。”
盛祈年“那倒也未必。”
“我觉得,倒像是冲你我来的。”
明云昭“你我?”
她突然之间明语然,眼眸一冷“萧修安?”
萧修安是被禁足老实了三个月,京城也安份了三个月的时间,看似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她和盛祈年都明白,萧修安是不可能地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他又开始了。
盛祈年“十有八九。”
明云昭只觉得不可思议“那陈红莲可是明语然的母亲。”
盛祈年“明怀安还是她大哥呢!”
明云昭“………”
是啊,明怀安还是她嫡亲的大哥呢。
该需要他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没有任何的犹豫,所谓亲不亲的,与明语然而言只看有没有用罢了,看样子知晓前世的事,让她把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萧修安的身上,哪怕是让她弑兄杀母,她都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手软。
只是想到了郑远候,她十分担心“那舅舅怎么办?”
盛祈年“不用担心。”
“舅舅毕竟郑远候府的候爷,又是掌握着京城的骑兵营,手握重兵,别说不是他杀,便是他真的不慎杀了明语然的母亲,也无人奈何得了他。”
明云昭却微拧着眉头“那陈红莲的身份如今不一样了,三个月前,我那父亲将其扶正,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明夫人了!”
“死一个姨娘或许算不得什么,死一个官员正妻,便只怕此事不会轻易那么善了!”
盛祈年说“不用担心,我问过舅舅,说是那下人像是故意跳落悬崖而死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自戕也要陷害堂堂候府候爷,这必有蹊跷。”
“我已经交代了锦卫司正在彻查之后不慎跌落悬崖而死的那个下人,。”
明云昭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如果背后是萧修安,那以他的心思便不可能无缘无故冲舅舅动手,他必是有利可图,才会出手。”
盛祈年像是想到什么,心下一沉“骑兵营?”
负责京城安危的除了禁军之外,还有骑兵营,那也是除了禁军之外京城最重要的一支兵马,而且是武力值最高。
一旦是落入安王手中,或者是安王的人手中,京城便就在他的控制当中了,思及至此,他立马站了起来“我去一趟大理寺。”
明云昭自然也知道骑兵营的重要性,没有阻止他,只是盛祈年并没有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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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理寺,这个时间点了,没有圣上的口谕,谁也不能进入大理寺的大牢。
便是锦卫司的司尊也不行!
盛祈年只得第二天再前往大理寺,只是当他到大理寺的时候,郑远候已经是被大理寺带入了宫,而当他赶进宫的时候,皇上已经剥夺了郑远候手中掌握骑兵营之权。
武帝道“祈年,大理寺说的没错,兵马司现在远候的儿子是副指挥使,骑兵营在他的手中也不好,如今借此机会,朕先自行掌握,待此案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盛祈年垂下眼眸“是。”
科举舞弊案,前大理寺卿田大人也参与其中,程大人是从皇上身边的禁军调过去的,而这一次科举舞弊之案太多朝中大臣参与其中,所以以至于皇上的疑心病又犯了。
武帝道“你们锦卫司也暗中调查,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别冤枉了郑远候。”
“是!”
从宫内出来,盛祈年来到了锦卫司,“那个下人的情况查的如何了?”
冷风上前了一步“已经查清楚了。”
“那个下人叫富贵,是陈红莲的一个远方亲戚,过来投靠她的,原本有一老娘,一直是在病中,他出事之后得知儿子死了,当天夜里就也发病死了。”
盛祈年并不意外这个结果“看样子,是斩草除根了。”
冷风道“属下正在调查那富贵与其老娘与何人有过接触。”
盛祈年“不必了!”
“既然是动手了,这只是刚开始,我们静观其便便是。”
这个结果,并不足以让皇上相信舅舅。
冷炎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司尊,东宫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请世子妃救命。”
盛祈年脸色微变“太子怎么了?”
冷炎道“说是林侧妃突然之间腹痛不止,怕是有小产的迹象。”
盛祈年倒是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太子殿下有事便好,想着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他立马道“我们去接世子妃!”
“是!”
太子殿下位主东宫多年,一直是无所出,这些年来朝堂之上废黜太子之声越发的重,其中最主要的缘由则是因为太子殿下无所出。
身为太子,却是无所出,这如何得了,又怎么堪配为太子?
三个月前,东宫终于是传出来有孕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位侧妃有孕,她的弟弟也牵扯进了科举舞弊一案,但除了她弟弟,林家其它的人都没事。
时至今,也有四个月的时间了。
四个月,按理说胎象也算是稳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之间有小产的迹象?
明云昭一大清早就过来了江家,如今江时宜已经不排斥与郑远候在一起,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却牵扯到陈红莲之事。
一想到此事,江时宜就想到了她与明向东还有陈红莲之间的关系,“昭昭,此事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候爷是受到我的连累,他是受我连累的!”
说完,她咬着牙齿站了起来“我要去找明向东问个清楚,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明云昭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响起来了一阵阵的吵杂声,母女两个人抬起头来,江时宜问“外面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小丫环忙道“夫人,没事。”
江时宜哪里会相信,直接就是站了起来,下人想拦也不敢拦,只得是看向了明云昭,明云昭却是摇头,跟着江时宜一起出来。
只见前院的门口,明向东正勃然大怒看向了明砚初,“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父亲,你竟然是敢拦我,还不给我滚开?”
明砚初淡淡的盯着他“这里不是你的明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明向东脸色铁青,扬声道“江时宜,江时宜,你给我出来,我夫人的死,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你给我出来!”
明云昭与江时宜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个声音,她脸色唰的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是她的这个父亲,他还真的是不嫌丢人现眼。
江时宜也是脸色冰冷,她上前了一步就要出去,被明云昭给拦住“娘,你别搭理他,砚初会处理好的。”
江时宜阻止了她“不必,娘也不能永远都让你和砚初保护。”
“这是娘跟他之间的事情!”
随后,她就径直的往外面走,冷冷地道“明向东,你夫人的死,大理寺正在调查,你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什么?”
她不可能永远逃避!
明砚初看到她一脸担心“娘,你怎么来了?”
江时宜握着他的手“娘没事!”
明向东看到如今的江时宜,再也没有以往的唯唯诺诺,端庄当中透着大方,清冷又居高临下,让他想起来了初次见到她时的模样,也正是如此。
他心思微动“江时宜,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让郑远候杀的我的夫人?”
江时宜脸色一沉“明太医,没有证据的话,你休要胡说八道,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明向东看着她这模样,更是心生后悔,他道“若不是你,郑远候为何要对我的夫人下手,江时宜,你哪怕是否认,这件事情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江时宜从未曾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胡搅蛮缠,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她道“既然你如此认为,那便请大理寺前来我家拿人便是!”
明向东“我怎么忍心?”
“你毕竟是昭昭与砚初的母亲!”
说完,直勾勾的盯着江时宜“只要你再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便可以不计较你害死红莲的事情,当然,以后也就没有她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明家就你说的算!”
江时宜“???”
她突然之间讽刺一笑“明向东,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怀疑,陈红莲的死是你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想要逼迫我再一次回到你的身边。”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冷“可惜了。”
“明向东,我已经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愚不可及!”
“便是你杀了她,我也不可能会再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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