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亲我一下就不疼了(1/2)
安南替她打开车门,解释道“陆总每年都会待到天黑才回去,我送你回去后会再回来的。”
很多时候,陆以琛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墓碑发呆。
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有一轮黑云慢慢飘了过来,快要下雨了。
安南一眼就看出了季诗冉的担忧,笑道“我给陆总留了伞,你放心。”
季诗冉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车子引擎声响起,淡去。
陆以琛的眸子暗了几分,心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楚,他刚才竟然有点希望季诗冉留下来陪自己。
但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还是让安南把人送走了。
远处打了一声很响的雷,一颗颗豆大的水珠砸了下来。
陆以琛将安南留下来的伞放在一边,没有打开,雨水又密又急,身上的衣服几乎是一瞬间就湿透了。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惊心动魄的雷声。
轮椅上挺拔的背影一动不动,雨水沿着男人立体坚毅的五官往下淌,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头顶的雨突然停止了,陆以琛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的雨珠一下子就往下掉,他转过头,看向轮椅旁的人。
季诗冉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纤细的手腕似乎快要承受不住暴雨压下来的重量,伞柄开始摇摇晃晃。
她连忙用两只手抓住,小脸认真严肃地说。
“你把我当空气就行,我不会打扰你跟你爸妈聊天的。”
说完,自觉地低下头看着地面被雨水砸出来的水面,上面倒映着她破碎的面容。
刚才车都开到半路了,季诗冉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想了想觉得按照陆以琛都脾性,是不会撑伞的。
她怕自己先回去,留陆以琛一个人淋雨,会被陆家人念叨。
而且刚才还在陆家夫妻的墓碑前,说好会好好照顾人家的儿子,结果下一秒就丢他一个人在那淋雨。
怎么想都觉得良心过不去,所以又让安南开了回来。
下车一看,男人果然在这淋雨,一个人孤零零的,尽管看不见背影,也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
那一瞬间,季诗冉有点心疼他。
“你怎么回来了?”陆以琛有些意外,有股陌生的情绪占领了心脏,不知道是惊讶多些还是高兴多些。
“因为答应过会照顾好你。”
哪怕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但季诗冉终究做不到那么铁石心肠。
特别是,今天还是陆以琛的爸妈的忌日。
陆以琛撇了一眼她两只手抓着还摇摇欲坠的伞“就你这小身板?”
“……”
季诗冉咬牙切齿“你想让你爸妈看见我们吵架吗?”
男人眸色幽深,深深看了她一眼,纠正“不是我爸妈,是我们爸妈。”
这句话里的认真把季诗冉的心脏小小撞了一下,她讶然。
陆以琛是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吗?怎么可能?
一阵风吹过,扰乱了季诗冉的思绪。
季诗冉果真很安静,站的脚麻了都没有动一下,也不知道天边什么时候暗了下来。
雨小了些,风刮过,远处的树木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漂浮在空气中的幽魂就要缠住过往的人。
季诗冉圆溜溜的眼睛滚了两圈,打量着周围,后怕地吞了一下口水。
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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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亲我一下就不疼了(2/2)
以跟苦涩艰难的生活做斗争,却最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陆以琛是何其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季诗冉的情绪,整理好情绪,大手包着女人的手握住伞柄。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哪怕淋了雨,男人的手还是比季诗冉的手暖和多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画面一度很温馨。
她忍着心里陌生的情绪,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推着陆以琛往前走。
季诗冉推着陆以琛往车子的方向走,脑子里还在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顶的遮挡突然没了,雨水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衣服打湿。
“……”
看着飞走的雨伞,季诗冉垂眸看着面色不太自然的男人。
陆以琛轻咳了一声“一下子没拿稳。”
听出陆以琛拼命想要掩藏的情绪,她努力憋着笑“等我一下。”
紧接着,转身小跑着去捡雨伞。
这时,耳边传来汽车轰鸣的声音,季诗冉起初还没在意。
直到她拿着雨伞站起来,一束强光灯打在她身上,刺得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手指挡在眼前,半晌都看不清眼前的画面,直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她才反应过来。
脸色骤然一变,刚想要躲开,却听到陆以琛大声喊了她一句。
透过厚重的雨幕,她看到一个身影朝她扑了过来,来不及反应,一股大力就将她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季诗冉疼地皱起了眉头,迷糊中睁开眼睛,只看到了急速离开的车尾。
偏头,看到身边还躺了一个人,连忙爬起来。
语气很慌乱“陆以琛,你没事吧?”
男人睁开眼睛,看到她着急的神色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摆摆手“没事。”
见他回答,季诗冉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到他的腿上,神色复杂。
她刚才……好像看到陆以琛站起来了。
如果不是天黑雨大,又加上刚才情况紧急,她一时间没看清……
或许,陆以琛是不是压根就没残疾?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季诗冉呼吸一窒,目光复杂地看向他的腿。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季诗冉想扶他起来,却看到从陆以琛身后流过的雨水变成了粉红色时,脸色刷一下白了。
晚上的医院也显得很忙碌,特别是急诊,24小时不停地运转。
季诗冉全身湿透,衣服上还沾了一片血迹,一身狼狈地站在急诊室旁边,看着医生给陆以琛包扎伤口。
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臂擦伤了。
当时陆以琛抱着季诗冉在地上滚了几圈,她自然没什么事,伤倒是全落在陆以琛身上了。
手臂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缝了几针。
季诗冉目不斜视地看着医生缝针,心里的愧疚却更重了。
陆以琛的轮椅停在她面前,还能若无其事地揶揄她“怎么了?心疼我?”
面前的女人垂头丧气的,俨然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叫人忍不住想去安抚它。
伸手,抚上纱布,轻轻摩挲了一下,季诗冉问。
“很疼吧?”
看到女人心疼的神色,陆以琛居然在想,再摔一次也无所谓。
他真是疯了。
男人语气轻佻“亲我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