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听了霍云沉的辩解,更加无语了。
霍云沉最多叫了两声。
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叫了半天门。
温以宁也觉得霍云沉很会耍无赖,但是她一点儿也不讨厌他的无赖。
恰恰相反,她还挺喜欢的。
总感觉霍云沉是一个有趣的人。
当然她不可能将这些真实想法告诉周斯年。
毕竟是已婚人士。
就算有点好感,她也能快速地将好感扼杀在摇篮里。
“斯年哥,你快去陪霍先生吧,正事要紧。”
“记得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今晚可能不回屋了,你可以直接锁门。”周斯年再三强调自己不回屋,就是让她放心的意思。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在她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碰她,就会说到做到。
霍云沉见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酸得不行。
好在周斯年并没有在病房里逗留很久,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走了出来。
这一回,他的心情看上去好极了。
脸上也洋溢着笑容,“霍总,继续下棋?”
“不下了。”
霍云沉的心情急转直下,淡淡地道“小酌一杯?”
“我爱人不让我多喝。”
“有爱人了不起吗?”早晚给你撬了
后面半句话霍云沉没有说出口,但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好几遍。
“有人疼的感觉特别好,不过今晚我可以陪你喝上两杯。”周斯年和温以宁的矛盾得解,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
“”
霍云沉觉得周斯年的面目是可憎的。
难道不知道他刚刚死了老婆?
为什么非要在他面前秀恩爱撒狗粮?
郁闷地开了两瓶酒,霍云沉一口气就炫了大半瓶。
他还在想周欣桐到底是不是他的前妻。
从种种迹象看,有这个可能性。
但那个疤痕显然有些年限,不可能是最近一个月留下的。
也许他该让人将家里的三个孩子带到美洲,让她和孩子们做一次亲子鉴定。
霍云沉眸色微动。
暗暗腹诽着,等飓风结束,天气转好,他就让人将孩子带到美洲,好好查验一番。
“周总,怎么不喝?”
霍云沉想明白该做些什么后,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用那双足以洞穿人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周斯年。
周斯年挑眉,浅浅地抿了一口。
霍云沉看不得他这副有人疼有人爱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样子。
又开始添油加醋外加胡编乱造。
“今天下午,我接受治疗后突然回忆起了之前和我亡妻的日常。”
“说起来我们那时候还挺甜蜜的。”
“每天都在做,床上,沙发上,楼梯上,窗台上。”
“她很乖也很听话,每天老公长老公短。”
霍云沉在飞美洲前,曾在揽山苑他的卧室床底发现了一个搓衣板。
他寻思着肯定是他亡妻罚跪的道具。
压根儿没想到时常罚跪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周斯年听得窝火。
温以宁和霍云沉在一起的时候,这么放得开的?
而且她居然还跪过搓衣板!
霍云沉凭什么这么罚她!
周斯年气疯了,一手捏瘪了手中的易拉罐酒瓶,冷冷地说“霍总,你将床笫之事拿来到处说,不觉得太过分了些?”
“这话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
“你不是追过我那美丽的亡妻?当然是让你知道一下,我们多恩爱。”
“”
周斯年彻底无语了,霍云沉这分明是来气他的吧?
喝了两瓶酒之后。
周斯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霍云沉,你真让她跪过搓衣板?”
“怎么,周总心疼了?”
霍云沉犀锐的眼好似沉堕在浓醇的酒气里,带着一丝朦胧的醉意,可乍眼一看,有好似很清醒。
“你难道不觉得你很不尊重女性?她就算做错了事,你也不该这么罚她。”
“如果不喜欢,就别去伤害。”
“如果喜欢或者深爱,就更加不能这样对待爱人。”
周斯年很严肃地对霍云沉说道,他不知道霍云沉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气得想要杀人。
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凭什么给这个人渣下跪?
“周总该不会还爱着我的亡妻吧?”霍云沉仍在试探着周斯年,看似醉得稀里糊涂,实际上就两瓶啤酒,对他来说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对牛弹琴。”
周斯年发现霍云沉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气闷地又喝了一瓶。
霍云沉见他不上钩。
又开始翻看着手机相册,试图翻出几张亲密照,刺激刺激周斯年。
然而没翻几页。
他就看到了自己阴郁着脸跪在搓衣板上一脸不开心的窘态。
这一瞬,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原来动不动跪搓衣板的怂包是他自己?
周斯年见他突然不说话,凑过来瞄了一眼。
仅一眼,他就乐坏了。
“霍总,合着在家时常跪搓衣板的人,是你呀?”周斯年难得畅快地爽朗大笑。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温以宁受了欺负就行。
“周总,你说我那亡妻究竟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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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魅力?能让我怂成那样?”霍云沉也笑了,他其实还蛮想体会一把被人管着的感觉。
“她呀,光芒万丈,你配不上。”周斯年一脸骄傲地说。
“说得好像你配得上一样!”
霍云沉发现周斯年的嘴严得很,一句话也套不出来,索性将酒瓶一扔,重重地倒在病床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闹得他脑仁疼。
周斯年时刻记着温以宁的叮嘱,在喝醉之前就草草收了场。
原本还想着回隔壁睡觉。
又担心温以宁因为他的存在闹失眠。
只好在霍云沉床上将就一夜。
他是很讨厌霍云沉,但霍云沉看起来很干净。
最起码不会让他感到倒胃口。
不过是借个床位,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第二天,清晨。
温以宁推开隔壁虚掩着的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极其震撼的一幕。
病房里一张仅一米二宽度的病床上。
硬是躺着两个男人。
而且两人都没有穿上衣
昨晚他们酒后乱性了?
温以宁寻思着霍云沉看上去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该不会趁周斯年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把他那啥了吧?
这么一想。
温以宁更加觉得对不起周斯年。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轻轻地晃了晃周斯年的胳膊,“斯年哥,你还好吗?”
“嗯”
周斯年隐约听到温以宁温柔的声音,即便困得厉害,依旧附和了一句。
“斯年哥,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痛,浑身痛。”
周斯年捂着脑袋,昨晚他思虑过重,没睡好,导致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霍云沉听到身边的窃窃私语,也清醒了过来。
他暗暗吐槽着这女人的没良心。
昨晚要不是他给她解了围,她现在怕是还坐在床上哭呢。
“斯年哥,你要不要去做个体检?”
“查一下血液,顺带检查一下有没有脱肛?”
“我听说很多人被被那个之后,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的状态。”
温以宁心疼地看着憔悴的周斯年,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昨晚她就该让他回房睡。
“脱肛?我为什么要检查这个?”
周斯年有些迷糊,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他哑然失笑,佯装不悦地道“我有那么弱?也许,被折腾到脱肛的人是霍总也说不定。”
霍云沉“”
他才懒得探讨这种无聊的话题,他对男人没兴趣。
和周斯年睡了一晚。
他现在觉
“斯年哥,你把你的重要合作伙伴睡了?”温以宁惊讶地问。
其实吧,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毕竟昨晚他就忍到了极限。
“想什么呢?你这小脑袋瓜,怎么全是黄色废料?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各睡各的而已。”
“幸好幸好。我也觉得最好别睡,不卫生的。”
“你说得对。这位霍总不爱洗澡,又脏又臭。”
周斯年起身,穿好了丢在床上的那件不怎么合身的病号服,站定在窗前扫了一眼,沉声叮嘱着温以宁“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一趟,你今天就别去了。外面风大,好好待在这里。”
“那你小心一点。”温以宁点了点头,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憋住,好奇地问“斯年哥,你和霍总昨晚是互相帮忙脱的对方的衣服?”
“我脱他的衣服做什么?他有的我都有。”
周斯年隐隐感觉到有些头疼,温以宁似乎很热衷将他和霍云沉配对。
他们两人是情敌好吧!
连朋友都算不上,表面虽然还算过得去,私底下一直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霍云沉在床上假寐了好一会儿。
始终没等到温以宁的一句关心。
他郁闷地跟自己生着气。
最后索性将周斯年也一并拉下了水。
“老周,你忍着点,很快就不疼了。”
“乖乖的”
“哥哥好好疼你。”
霍云沉闭着眼睛,随口胡扯了好几句。
温以宁却彻底听呆了。
她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周斯年的肩膀,“斯年哥,你要是很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的。”
温以宁点了点头,但还是体贴地补充了一句,“做个全身体检好不好?他万一有病,咱也好有个准备,提前吃了阻断药,最大程度降低伤害。”
周斯年这才体会到什么叫有理说不清。
情急之下。
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将之贴在了他腰间的皮带上,“要不要亲自验验?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霍云沉听到这话,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周,你昨晚一直哭着喊着说自己摔到了阴沟里,浑身疼,什么情况?我哄了你一整夜,嗓子都哑了。”
听他这么一说。
温以宁反射性地抽回了被周斯年按在腰间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斯年哥,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好。”
周斯年冷睨了眼惯会坏他好事的霍云沉,沉着脸紧跟在温以宁身后走出了霍云沉的病房。
霍云沉穿戴整齐后。
不爽地将周斯年躺过的枕头扔到了地上,一脚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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