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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阿月只是害羞

   第73章 阿月只是害羞(1/2)

终于费力的将半碗散热药喂下,秦寒因扶着只只的小身板儿将人重新放到了榻上,仔细盖好被子。

秦兆寻又探了探小不点儿的脉。

“如何?”秦羡南紧张的看着秦兆寻。

秦兆寻道“喝了药身体高热已褪去,只要不再受凉,约莫两三贴药下去便无碍了。”

“是我之过。”看着榻上小姑娘那张病态苍白的小脸,秦寒因自责道,“明知天冷会叫她受寒,不但未曾约束反倒纵着她的性子,倒是叫小团子吃苦了。”

“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秦兆寻想了想道,“小不点儿喜爱雪天,倒是没法扰了她兴趣。”

秦兆寻的药十分有效,只只在一柱香的功夫退烧,身上难受的劲儿也跟着过去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大哥哥叫醒了。

嘴边备好了温热适宜的清粥。

虽不怎么好吃,但对于生病的人而言,这便是最好的。

只只吃了小半碗,意识回笼,嗓子有些干,秦羡南到她嘴边喂了几口琼浆。

好好喝!

只只眼睛顿时大了几分。

秦羡南宠溺的揉着她的小脑袋“知道你喜欢,等你病好了,三哥哥便让你喝个够。”

只只高兴的裂了嘴。

不远处,秦兆寻从梳妆台边拿了条帕子过来。

棉帕浸了热水,他嘴角含笑,慢条斯理替只只擦拭小脸,再到小手,仔仔细细,一根手指也不放过。

因高热身上出了一层汗,此刻这样擦拭过方觉得干爽。

“谢谢二哥哥。”

秦兆寻摸了摸她的小脸“先休息。”

只只点头,受了风寒,到底没什么精神,只只躺下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揽月阁灯火通明,暖阁中安安静静,三个琐事缠身的大男人丢下手头事都守在了只只榻前……

“她是谁?”

风雪怒吼,破草席卷着的尸体覆上霜雪,凄凄惨惨丢在郊外。

幸好冬月,若是夏季,只怕蚊虫不会留女人全尸。

满天风雪中,只只手指着那具尸体。

周围没人,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在问谁,只知道在风雪怒吼声中,一个声音巍巍颤颤,带着哭腔从遥远处传来。

“她是我娘……”

呼!

只只猛然惊醒,睁开眼,揽月阁烛火将熄,烛泪淌了满桌。

“只只,做噩梦了吗?”秦寒因快步上前看着榻上的小姑娘。

秦兆寻也循声赶来,掀起床幔伸手进去探只只额头上的温度。

秦羡南后知后觉也凑过来。

只只看着榻前三个人,六双眼。

她舔了舔自己干涩起皮的嘴唇“渴。”

一开口才知道嗓音沙哑。

秦寒因将人扶起,秦羡南端了水过来。

只只喝了两杯才压下喉间干涩。

秦兆寻道“没起高热,算是好了。”

听着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小崽崽,想吃什么?三哥哥让厨子给你炖燕窝?”

“我命人炖了鸡汤。”秦寒因道,“从库房拿了老参出来。”

秦兆寻淡淡皱眉“病中不宜进补,清粥小菜为佳。”

“昨日便吃了清粥,又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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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阿月只是害羞(2/2)



秦羡南一说,秦寒因也质疑道“听只只声音,有些虚弱,该补补。”

秦兆寻无奈抿唇。

于是,秦家三兄弟陷入争执……

只只头疼的躺下去。

幸好自己看得出脉相,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揽月阁外,在门口站了大半夜的南庭月险些冻僵。

呵出的热气拂上面颊,吹了一夜的刺骨寒风,少年漆黑的睫毛上结了冰珠,黑眉也落了霜

但他有些固执,昨夜来时什么站姿,此刻便是什么站姿。

天刚破晓,清晨的风更强悍,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生疼。

确定了秦家三兄弟不会出来,自己也没机会见到郡主,他这才不死心回了下院。

那是王府仆从住的院子。

——

秦兆寻从没见过如此乖的孩子,即便是苦药送到嘴边,她也眉头不带皱的便喝了下去。

秦羡南赶忙送上蜜饯儿“快含到嘴里压压苦涩。”

只只照办,抿了一下,瞬间露出笑颜“好甜。”

秦羡南也跟着笑了。

“哥哥,你们昨晚是照顾只只,一夜都没有休息吗?”

三个人穿着昨日的衣裳,上好的衣裳布料皱皱的,虽难掩其三人绝代风华,但面容之上都是疲惫之色。

秦寒因笑着上前“只只病的那样难受,哥哥如何睡得着?”

他清润的眼底布满血丝。

只只看了心疼。

“大哥哥,只只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已无大碍,你们还是去休息吧。”

最后,秦兆寻把了脉,盯着只只喝了半碗粥,一盏牛乳后才算放心。

在只只的强烈要求下,兄弟三个也各自散了,只不过不是去休息。

秦寒因换上朝服匆匆赶早朝去了。

秦兆寻闻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赶会院子泡起了温泉浴。

秦羡南则是去自己名下的药材铺搜罗大补之物……

小崽崽自小离府,身体娇弱,既然已经回到了家,那当然是要好好补补。

揽月阁清净下来,只只也没了睡意,小黑缩再被窝深处最暖和的地方。

只只将手伸进去将揪着蛇头将它拎了出来。

“小黑,你不是龙吗?为何还要学蛇冬眠?”

小黑懒得搭理她,瞌上瞳孔继续冬眠。

只只还要说话,外头忽然传来说话声。

“我都说了郡主风寒初愈,不可能有精力同你玩耍的。”

南庭月不搭理月娘,继续往里走。

“我可是揽月阁大婢女,管事的。”

南庭月还是不说话。

他矮小瘦弱一个,走起来却很快。

月娘有些无奈了。

“郡主闺房怎容你随意进出?”

将月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南庭月抬步进了暖阁。

床幔掀去,玉钩穗子摇曳,在只只明晃晃的视线下,南庭月在炉边将自己烤暖和,确定不会带着寒气才敢靠近床榻。

“郡主,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就一根筋呢么?莫不是哑巴,一句话不说,我说了也不听。”

只只握住了月娘凉凉的手“月姑姑,他叫阿月,不是哑巴,会说话,只是害羞,不喜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