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钟声敲响，新年拉开序幕，盛时意垂着眼皮看她。
商满蹲坐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黑暗里，娇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凉风顺着墙根吹过，白净的小脸冻得发红，长长的睫毛也挂了层霜。
她一眨不眨盯着他。
也不说话。
“墙根冷。”
盛时意朝她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商满没动，看向他揣进兜里的另只手，包裹手掌伤口的白纱布露出一截，与黑色西裤形成强烈反差，路灯正好照着他，能清晰看到纱布上渗出的血迹。
赛车手和钢琴家的手一样金贵，那道伤口又深又长，万一伤到骨头，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要我抱？嗯？”
头顶落下他的浅笑声，透着疲倦，有些沙哑。
商满抬着下巴，直直望着他。
他在笑。
唇在笑。
眼在笑。
刚从一个大案中抽身，整个人除了一点疲惫感，看不出半点其他情绪，仿佛，就是简简单单被请进去喝了杯茶。
“果然是想我抱。”
盛时意弯腰，像要勾她的腰。
商满躲开他的手，猛然起身，蹲了太长时间，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手向后撑住墙。
盛时意的手也撑墙上，将她纳入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另只手依旧稳若泰山地插兜里，她留个逃跑的口子。
商满没逃。
不是不想逃，是腿麻了。
靠墙上，两条腿像两条假肢，完全不听使唤。
黑暗中，她感觉他的头低下一截，离得很近，鼻息缓缓落她鼻尖上，似情人在床畔的暧昧低语：“我以为你走了。”
“……”
商满偏开头，没吭声。
发丝散在肩上，擦过盛时意的唇，他舔舔唇，勾着那缕发丝在指尖：“这个地方太暗，好一会儿我才看到你。”
商满抽走他把玩的发丝，“盛时意，我等你，是因为……”
话音未落，几个人踩着杂乱的脚步声走出来。
他们没看到商满和盛时意，在门口打电话叫车，不清楚电话那头的人怎么触到他们脆弱的神经，给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才骂骂咧咧挂掉电话。
“打听到没，梁哥什么时候出来？”
“还得一会儿。”
“操，梁先生都亲自打电话了，还不放人？”
“不是夜店打架那事儿，好像是有人提供一段录音，梁哥亲口承认雇人撞盛时意的车，这才单独留下梁哥继续盘问。”
“那我们呢？”
“扛不住的去医院该治疗治疗，该住院住院，扛得住的搁这儿等梁哥。”
“盛时意那王八蛋，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一牲口，老子腿差点被他踩断……”
“话说，他一个赛车手，也不混咱这个圈子，怎么就招惹到梁哥头上？”
“梁哥好像是替人办事儿。”
“……谁？”
“谁这么大本事，能指使得动梁哥？”
“梁哥什么人啊，能压他一头，别说京城，整个华国都找不出几个。”
“这么说，盛时意得罪了一个比梁哥还厉害的大人物？操，真活见鬼了，他一个小赛车手，到底有什么能耐？”
“……”
凉风吹透整面墙，商满后背一凉，下意识往盛时意怀里躲了下，反应过来，抽身往后撤，一只手突然摁住她后脑勺，将她固定在他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耳朵。
声音极低。
“别动。”
商满还穿着上台表演的衣服，外面只套了件外套，耳朵都冻僵了，他薄唇张开，将冻僵的耳尖纳入口中。
温热如蛇的舌尖和冰冷敏感的耳尖碰撞，商满浑身一激灵，紧咬着唇，才压抑住溢出口的吟哼。
“什么动静？”
似乎还是被骂骂咧咧的那帮人听到动静，有人看过来。
商满紧贴墙壁，要紧牙关。
而某个坏蛋，趁机压着她，将舌尖抵入耳蜗。
商满闷哼了声。
元旦的钟声敲响，新年拉开序幕，盛时意垂着眼皮看她。
商满蹲坐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黑暗里，娇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凉风顺着墙根吹过，白净的小脸冻得发红，长长的睫毛也挂了层霜。
她一眨不眨盯着他。
也不说话。
“墙根冷。”
盛时意朝她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商满没动，看向他揣进兜里的另只手，包裹手掌伤口的白纱布露出一截，与黑色西裤形成强烈反差，路灯正好照着他，能清晰看到纱布上渗出的血迹。
赛车手和钢琴家的手一样金贵，那道伤口又深又长，万一伤到骨头，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要我抱？嗯？”
头顶落下他的浅笑声，透着疲倦，有些沙哑。
商满抬着下巴，直直望着他。
他在笑。
唇在笑。
眼在笑。
刚从一个大案中抽身，整个人除了一点疲惫感，看不出半点其他情绪，仿佛，就是简简单单被请进去喝了杯茶。
“果然是想我抱。”
盛时意弯腰，像要勾她的腰。
商满躲开他的手，猛然起身，蹲了太长时间，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手向后撑住墙。
盛时意的手也撑墙上，将她纳入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另只手依旧稳若泰山地插兜里，她留个逃跑的口子。
商满没逃。
不是不想逃，是腿麻了。
靠墙上，两条腿像两条假肢，完全不听使唤。
黑暗中，她感觉他的头低下一截，离得很近，鼻息缓缓落她鼻尖上，似情人在床畔的暧昧低语：“我以为你走了。”
“……”
商满偏开头，没吭声。
发丝散在肩上，擦过盛时意的唇，他舔舔唇，勾着那缕发丝在指尖：“这个地方太暗，好一会儿我才看到你。”
商满抽走他把玩的发丝，“盛时意，我等你，是因为……”
话音未落，几个人踩着杂乱的脚步声走出来。
他们没看到商满和盛时意，在门口打电话叫车，不清楚电话那头的人怎么触到他们脆弱的神经，给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才骂骂咧咧挂掉电话。
“打听到没，梁哥什么时候出来？”
“还得一会儿。”
“操，梁先生都亲自打电话了，还不放人？”
“不是夜店打架那事儿，好像是有人提供一段录音，梁哥亲口承认雇人撞盛时意的车，这才单独留下梁哥继续盘问。”
“那我们呢？”
“扛不住的去医院该治疗治疗，该住院住院，扛得住的搁这儿等梁哥。”
“盛时意那王八蛋，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一牲口，老子腿差点被他踩断……”
“话说，他一个赛车手，也不混咱这个圈子，怎么就招惹到梁哥头上？”
“梁哥好像是替人办事儿。”
“……谁？”
“谁这么大本事，能指使得动梁哥？”
“梁哥什么人啊，能压他一头，别说京城，整个华国都找不出几个。”
“这么说，盛时意得罪了一个比梁哥还厉害的大人物？操，真活见鬼了，他一个小赛车手，到底有什么能耐？”
“……”
凉风吹透整面墙，商满后背一凉，下意识往盛时意怀里躲了下，反应过来，抽身往后撤，一只手突然摁住她后脑勺，将她固定在他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耳朵。
声音极低。
“别动。”
商满还穿着上台表演的衣服，外面只套了件外套，耳朵都冻僵了，他薄唇张开，将冻僵的耳尖纳入口中。
温热如蛇的舌尖和冰冷敏感的耳尖碰撞，商满浑身一激灵，紧咬着唇，才压抑住溢出口的吟哼。
“什么动静？”
似乎还是被骂骂咧咧的那帮人听到动静，有人看过来。
商满紧贴墙壁，要紧牙关。
而某个坏蛋，趁机压着她，将舌尖抵入耳蜗。
商满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