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戕害同族(1/2)
龙都城南,响着一阵兵刃交触之声,各色光芒腾移闪烁,惊得仓皇而出的流民,四散逃开。
打斗处正中,一名布衣青年却是手无寸铁,被打斗之人各种推搡拉扯,似风中飘絮一般无力。
而一名执枪老者,一杆长枪横劈侧斩,威风虎虎,枪上一片淡紫光芒,一绺紫黛枪绫疾飞侧舞。
枪是黛绫,而老者,便是向天心。
向天心独对五名修者,五名修者皆着铜绿色甲胄,与停风王之兵将无异,一眼便知,乃是东洲兵将。
一边战着,向天心却还要顾着布衣青年安危,自是左支右绌。
五名修者皆是身手不凡,该是不俗修者,却以秘法隐下了修为,无法详细探知。
不觉间,向天心发髻已被打落,根根白丝随风飘零,再加一身伤痕,颇显老态,也颇显疲态。
即便如此,即便已是几番受伤,向天心却仍尽力护着布衣青年。
布衣青年虽被拉来扯去,却仍能看清眼前场景,自也看出了向天心之竭力,终是不忍一声
“向前辈,不然,还是放下我罢?或许,你还有活路。”
向天心不答,却丝毫未放松防势,尽力施展着一身武技,配合功法继续缠斗。
轰!
强弩之末的向天心,腰间不期然中了一刀,一口浊血正向半空喷出之际,身旁却陡然响起一声爆响。
兵将惊愣,向天心亦是惊愣,便是那名布衣青年,也不觉转了眸。
惊愣之下,众人不由回头,却见两具铜绿色甲胄,正倒在地上嗷嗷痛叫,而两人身上,却正冒着道道白烟。
若仔细嗅了,还能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烤肉酸味。
“诸位皆是皇族兵卫,事东洲安危,可今日,为何要将刀口对内,戕害皇族肱股之臣?”
一声质问,自两名倒地的兵将身后传来,语声泰然,震得其余兵将双膝欲软。
来人,自是苏廷,瞬步所达之处,便是战团之后。
来时,因五名兵将隐下了修为,他并未提前探知,却也从向天心逐渐式微的灵气中,猜出了此间有变。
本以为又是灵兽,却不知,竟是东洲兵将,在戕害同族。
“徒……徒儿?”
兵将还未及答话,向天心却一声无力轻唤,瘫倒在布衣青年怀中。
“师父~”
苏廷一语切切,却无暇上前扶起,见布衣青年正稳稳扶着向天心,而向天心也只是力竭晕厥,并无大碍,心中也是稍安。
抬目看过,落向兵将的眼眸中,寒芒闪烁,惊得他们不禁一凛,不觉向后退去了一些。
五名兵将皆在时,合力可致号称东洲第一修者的向天心于不敌,如今虽是折损了两名,剩余三名对上苏廷,怕是也不会有多少压力。
三人退去之时,也是查探着苏廷修为,而此时,苏廷却并未隐下修为,灵宗境的境界一眼便知。
原来,不过是个灵宗境。
看清后,三人脸上再无忌惮之色,转而满是轻蔑
“区区灵宗境,便敢如此出头上前?废太子身边,果然是无人了罢!”
“只是灵宗境而已,怎会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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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戕害同族(2/2)
我等两名弟兄?莫非,他暗中有所仰仗?”
片刻,另一人却突的又生戒备,言语间,还左右警惕了一番。
“哪走?”
正在这时,第三人抬刀虚指,向苏廷身后斥出一声。
此时,苏廷身后,布衣青年架着向天心,意欲趁三人不备,向远处遁去。
而指刀那人却未忘了,他们此来,可是为取布衣青年首级,自不会放他逃离。
布衣青年被这一声斥吓出一激灵,停了脚步,颤颤抬眸,向三人看去,向那柄映着冷光的刀芒看去。
眸中、脸上,皆是惧怕神色,看在三人眼中,却颇为得意。
只是,这个神色,三人却未赏看多久,便被一道身影挡住。
素衣简朴,剑胚随意斜指,挡在三人面前的,正是苏廷。
“诸位的对手,可是在下,敌过我之前,太子首级,还是请且放放。”
淡薄的一语,却满是自信。
“找死!”
三人斜嗤一声,齐齐提刀而前,向苏廷袭来。
锵!苍!嗙!
兵刃交接声陡然而起,大战再番而来。
“太子,且扶家师避去。”
苏廷手中虹云剑歌尽施,却见布衣青年仍愣在当场,不由张口一句。
布衣青年会意,几个踉跄,便进了逃离水难的百姓当中,踪迹难寻。
“大胆!”
一声大喝,一名兵将让下苏廷,便向布衣青年逃去之处追去。
若是如此便放走了太子,三人回去,定然无法交代。
镗!
兵将去处,苏廷自是看到,一剑横挑便将他挡下,几个剑花舞过,剑芒直指那人喉间。
而那人也是果真厉害,如此情况,却仍觉察到了危机,几个后翻测滚,堪堪躲过了苏廷剑芒。
只是,突觉颈下一凉,随手摸去,却是一片红渍。
虽是躲过了封喉一剑,颈下却仍是留了伤痕。
三人见如此,才算能正视了眼前之人厉害,再不敢一刻分心,严阵以待对抗苏廷。
眼下,比之于取下太子首级,护住自己首级,才更重要。
又是一番激战,三人愈打,心中却愈是惊异
这小小的灵宗境修者,招式竟会如此诡谲,而他手中那柄其色无华的剑,则更是厉害至极。
三人皆出自兵帐,大争小战不计其数,眼界自是有的,却从未见过如眼前这般之人,也从未见过如此人手中这般厉害的剑。
而这番激战,苏廷实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以虹云剑歌第六篇应战,并非他在有意拖延,而是虽身在战中,他的灵识,却锁定在已昏厥过去的向天心身上。
那二人不脱险,他便无心全力一战。
“距离,已是够了。”
不知何时,苏廷突的眉心上挑,眼眸中,也终是蕴出了凛凛杀意。
布衣青年,已与向天心随着逃难之人,入了天妫山中。
而城门此处,也已再无一人。
再者,泛滥入城的大水,虽已无初时那般奔腾之势,却也已到了城门所处。
此番战,是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