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想离婚吗?(1/2)
江穗心里一慌,害怕被人发现她刚刚从空间出来,药草往身后一藏,睁大眼睛看着门口的男人。
男人穿着军绿色的消防兵服装,整理的很挺括,衬得他的身姿挺拔健硕,只是往那一站,便有一种能够威慑八方的气势。
他剃着寸板头,五官硬朗,眉眼锋利,透着几分不羁的野性。
江穗一点都不意外男人长得帅,毕竟男主长得英俊是标配。
她意外的是说不回来的人,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心里这么一想,她已经问了出来:“你不是这个月没休到探亲假?”
原主再怎么心狠,但是不敢当着萧振的面欺负两个小孩,很会做表面功夫。
她刚才指使两个孩子做家务,萧振看见了吗?
两个孩子的膝盖受伤,他们向萧振告状了吗?
她肯定要背上虐待两个小孩的黑锅,看着男人强健的体魄,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害怕他会动手。
萧振以为会看到江穗嫌恶的眼神,可她的眼睛干净澄澈,眼底一片惊慌,甚至一反常态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平时多看他一眼都嫌会脏了眼睛,从来不拿正眼看他。
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娇生惯养,又是卫校生,看不起他一个大老粗很正常。他想不通的是不愿意嫁,为什么要点头嫁过来。
当初从江翘换成江穗,他私底下问了江穗,她不愿意的话,他会解决掉这门亲事。
江穗一口咬定愿意嫁给他,一进门便翻脸了。
新婚夜嫌弃他一身酒味,命令他再刷一遍牙,重新洗一个澡。他看着她眼底的厌恶,从柜子里抱出铺盖,去隔壁房间睡觉。
嫌弃他吃饭太快,不够斯文,他在部队吃饭争分夺秒,哪有功夫细嚼慢咽?
嫌弃他干活一身臭汗,他一个大老爷们难道出香汗?
江穗的一切要求在萧振看来就是瞎讲究,无非就是没有看上他,所以处处看他不顺眼。
萧振想到家里打给他的一通电话,烦躁地皱起眉头:“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家里出事了,领导批了我的假。”
江穗一愣,男人这个态度,应该是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原著里面原主是算计着萧母会来这儿,故意上吊做戏给萧母看。原主知道萧振最听萧母的话,希望萧母劝说萧振退伍。
萧母救下原主之后,原主拉着萧母闹腾了一番,等萧母打电话给萧振的时候,萧振出任务去了。这一次的任务,他好像受了伤,直到下个月才回家。
这次是因为她没有和萧母闹腾,萧母的电话打的及时,萧振还没有出任务,所以休假赶着回来了?
江穗太过心虚,干巴巴地应声:“哦”
大约是江穗太反常了,萧振多看了江穗一眼,这一看发现她乌黑滑亮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用红绳绑着蝴蝶结。身上穿着一条掐腰碎花裙,脚上一双红色老布高跟鞋,打扮的靓丽又时髦。
这哪里是要上吊轻生的样子?
萧振凌厉的眼风扫过她细长的脖子,白白嫩嫩的像是一块光滑的水豆腐,没有绳子勒出的痕迹,更加确定是她新想的花招,又在故意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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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想离婚吗?(2/2)
“吊死鬼的舌头要吐到脖子上,眼珠子突出来,死法一点都不体面,你这一身打扮白白浪费时间。”萧振低沉的嗓音透着讽刺的意味。
江穗:“……”这人嘴也毒。
她没忍住翻一个白眼:“吊死鬼带花,死要面子嘛。”
萧振:“……”
屋子里的氛围陷入沉寂。
江穗紧张得快把手里的药草掐断,随即意识到萧振是男主人选,人品应该没有问题,不会做出打女人的事情。
她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下来,便听到男人问道:“你闹上吊这一出,究竟要做什么?”
江穗心里一惊,倏然抬头望去,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眸,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所有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
萧振:“离婚吗?”
江穗咬住唇瓣,离倒是想离,但是许多现实问题摆在面前。
原主目前没有工作,江爷爷的房子被江家收回去了,她是不能再回江家。
如果离婚的话,她兜里的钱得给萧振,身无分文,还没有粮票。即便身上有钱和票,住旅店还得介绍信。
离开萧家,她寸步难行。
为了有个安身之处,暂时不跟萧振离婚,那也太自私了。
萧振见她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心中有所顾忌。他提起一件事:“我回来的时候遇见江伯父,他让我给你捎一句话。江爷爷醒过来了,想要见你一面。”
江穗瞬间想到原著的剧情,原主去医院见了江爷爷,江爷爷将原主托付给萧振照顾,希望能看到原主生个小曾外孙。
原主心里最在意的是江爷爷,知道江爷爷时日不多了,为了哄他开心,没有提她和萧振之间的事情,刻意表现出夫妻感情很好。直到江爷爷去世后,原主才离开萧振。
江穗反问道:“你呢?你想离婚吗?”
萧振没有说话,双手摸一摸裤兜,想要抽一支烟,掏出一包烟,瞧见江穗微蹙的眉毛,他的手一顿,沉默地将烟盒塞进裤兜。
他的情况做好一辈子不结婚的打算,没有清白的姑娘愿意给两个孩子做后妈。
直到半年前江爷爷提出履行两家的婚约,萧振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当年江爷爷在山里采药遇险,萧爷爷救了他,两个老爷子十分投缘,定下这一门亲事。这些年来,两家有走动,过年过节的时候,江爷爷都会送一份礼,他能转进当地的消防,也是老爷子帮了大忙。
萧振把江穗娶进门,没有想过离婚的事情。
即便江穗处处看不上他,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随她去留。
萧振看穿江穗的心思,她是想要离婚,但是又顾忌江爷爷。
他无所谓,反正不打算再娶:“等江爷爷病好再说吧。”
江穗诧异地看向萧振,只见他坚毅的面容透着不在乎,心里知道他是刻意顺着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不是不体贴人,而是他的体贴是那种不动声色的。
她动了动唇角,想要说什么,瞧见窗户外冒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
“砰”的一声闷响,小家伙抽着冷气:“完犊子了,我的脚要断了,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