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毕竟她打得那么努力,喊得那么认真(1/2)
关好门之后温榆沿着记忆回到正殿,一路上尸横遍野,有和尚的,也有黑衣杀手的。
有人看到温榆,立即上来抓她。
温榆拿出扇子挡他的刀,随即一掌打在他的腹部。
她解决完周围的几个之后,看到空了跟几个黑衣人缠斗,立即过去帮他。
“小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承您这么大的人情,虽然没有正正经经的拜师,但您已经是我半个师傅了,师傅有难,徒弟没脸袖手旁观。”
温榆帮空了解决完杀手,就朝普陀寺门口去。
站在门口往下看,温榆看到一个很怪异的场面,那就是以晏褚骁为中心两米以内都没有人近他的身。
而他本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就在那一瞬间,温榆愈发坚定一定要把锅甩给晏褚骁!
她一路朝晏褚骁那边杀过去,等到距离差不多,情绪渲染到位的时候,温榆从袖子里拿出令牌举起来,迅速朝晏褚骁飞奔。
“王爷,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取来了!”
温榆用内力催动,这句话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一个个都停下来看着这边。
温榆跑到晏褚骁身边,非常恭敬,双手把令牌递给他。
“王爷,您收好!”
温榆见晏褚骁没有伸手接,非常主动的把令牌放到他手里,然后转过身,手拿扇子拦在晏褚骁面前,大喊,“保护王爷!”
一副把晏褚骁护在身后的架势。
晏褚骁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温榆想干什么的话,那他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温榆这番操作,把两边的人都给整懵了,一群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凰令在晏褚骁手里!”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了这么一句,立即有一群人朝着晏褚骁杀过来。
刚才杀手不靠近晏褚骁是因为不敢跟他正面刚,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刚。
温榆首当其冲,内力凝聚在扇子上,最先跑过来的人被她这么一扇,直挺挺的就倒下了。
温榆又大喊,“来人,保护王爷!”
樊一都无法分辨温榆到底是不是晏褚骁安排的人,毕竟她打得那么努力,喊得那么认真!
温榆趁人还没围上来,踩着最近几个人的脑袋就朝空了那边去,仿佛刚刚气势十足、喊着要保护王爷的不是她本人,转头就把晏褚骁忘了。
这边纠缠空了的人大多都往晏褚骁那边去了,温榆解决了跟他缠斗的人,招呼他离开。
“大师,您先离开!”
空了双手合十,朝温榆一拜,“老衲的使命完成了,这辈子死而无憾了,小公子不必担心。”
温榆其实无法理解这种把自己使命看得比自己生命重要的人,于她而言,活着比使命更重要。
所以上一世在她的战友可能会被毒贩挟持的情况下,把军方列为活捉目标的毒贩击毙,为此挨了处分。
理由是她的战友还没有被挟持,她杀了毒贩导致整个计划失败,然后被写检讨。
温榆觉得战友被劫持是会发生的事,所以根据预判杀了人,但却为此背上处分,还被她战友责怪。
她百思不得其解,至今也没想明白‘使命’这个词的含义,也不理解为什么人会为了一个信仰舍生忘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31章 毕竟她打得那么努力,喊得那么认真(2/2)
温榆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所以空了这么说,温榆也没再劝。
她解决完这边,再看晏褚骁那里,准备杀回去继续演。
谁知道她人还没过去,靠近晏褚骁的人都被震飞出来。
温榆赶紧又退出来,晏褚骁这一出手,直接把战局拉到尾声。
那些杀手一个个都站在原地,想上不敢上,晏褚骁手底下的人可比他们迅速多了,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手起刀落,非常果断。
“撤!”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那些杀手立即四散开来,隐入树林。
普陀寺里里外外都是尸体,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些僧人开始处理尸首,空了站在普陀寺的石阶上,看着满地的尸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温榆看到空了身后的小沙弥是跟她爹进密道的那个,当即准备和他打招呼。
那个小沙弥抬起头朝温榆笑了一下,温榆刚勾起唇角,那个笑容就僵在脸上。
不对,那个小沙弥跟他爹进了密道,密道是她亲自封的!
温榆刚还没开口,就看到一把刀贯穿了空了的胸口,小沙弥瞬息间就朝着旁边的树林里跑。
温榆奋力赶过去要去追,空了叫住了她,“小公子,别追了,她的轻功很好,你追不上。”
温榆人已经到树林入口了,眼睛看向消失在视野里的残影。
她背对着众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神情,却莫名感受到周围遍生寒意。
温榆倒回来的时候,那些僧人已经把空了团团围住,止的止血、哭的哭。
温榆走过去,他们纷纷给她让路。
她走到空了面前坐下,抬手给他输送内力,边输边问,“欣儿?”
空了艰难的点了点头,他伤了心脏,药石罔效,此刻他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温榆这么做只能减缓他一时半刻的死亡。
“小公子…心地良善、是非分明,将来…即便是…踏尽尸山血海,也别用…无辜之人的性命…铸山河寸血,这便是为师…最后的教诲,阿弥…陀佛。”
空了说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温榆愣愣的收回手,那些僧人哭嚎着围上来,她兀自坐在原处,看着空了的尸体不说话。
温伯言赶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听到哭声之后,顾不得给晏褚骁行礼,直接就朝着僧人那边走去。
“小鱼儿!”
温榆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站起来,她从未切实感受过生命流逝的感觉。
前世她是个孤儿,家住在滇缅边境的一个村庄,毒贩屠了村子,驻守边境的军队赶来的时候全村就剩下她一个人,还是个没断奶的婴儿。
后来部队收养了她,她小小年纪就在部队里混,长大当了兵,进了特种部队,又因为思想态度不端正被调去当军医。
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她始终无法理解奉献两个字的含义,在她的世界活着是她生存的信条。
她也一直这样以为,直到温伯言说前世的她只是一缕魂魄,她本该属于这里。
她见过不少死人,认识或者不认识,她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受到‘死亡’这个词成了动词,而不是一个冰冷的名词。
“爹,空了大师死了。”温榆木木的看着温伯言,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