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爹,你一定要记得大理寺监牢里面的小鱼儿啊(1/2)
温榆总感觉有股力量驱使她走近,她慢慢靠近门上的小口。
狱卒看温榆只是单纯好奇,加上他之前来送饭也没看到过什么东西,虽然玄乎,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着温榆往里面看。
“你之前没往里面看过?”
“看过,但是确实什么都没有用,里面的空间很大,看不清楚全貌。”
“空间很大?”
“是的,我丢火把进去,落地之后有回音。”
温榆慢慢走近,距门口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
下一刻,里面突然亮起来,半张脸就出现在这个小窗口。
这张脸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狱卒当即被吓一跳,一个劲的往温榆的身后躲。
尽管温榆想到那些恐怖片的套路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人看到温榆,眼里有些错愕。
狱卒躲在温榆的身后发抖,温榆就这么站着跟那个人四目相对。
半晌,温榆缓缓开口,笑着打招呼,“前辈好!”
里面的人没说话,灯光也灭了。
温榆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离开了,窗口也缓缓合上。
“小李子,你怕什么?”
狱卒伸出脑袋看了门一眼,看到门已经合上了,舒了一口气。
“里面真有人啊?这十几年他怎么过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才是所谓的‘里面’?”
狱卒品了半晌都没品出来温榆这句话的意思。
温榆丢下他自己回了牢房,狱卒赶紧跟上她。
温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她甚至无法分辨里面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个人看到她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似乎是见过温榆一样。
温榆回忆了半天,都没什么线索。
临到中午的时候,温伯言出现在牢房门口。
温榆看到他,赶紧爬起来给他开门。
“爹啊,你可算来了!”
温伯言看见温榆熟练的开门,还招呼他进去坐,突然间就脑袋疼。
“你这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是啊!爹你是不是找到证据了?”
“没有。”温伯言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
“比如说欣儿背后有人,曾经跟过谁,这些都没查到?”
“没有。”
他确实没有找到证据,欣儿是四年前出现在兰嫣斋的,一开始是卖艺不卖身,到后面跟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来过兰嫣斋。
之后欣儿开始接客,兰嫣斋的人对她的风评都不太好,都说她一边做风尘女子,一边又心存傲骨,又当又立。
偏偏这样,喜欢欣儿的人还不少。
“爹,你坐下听我说,或许故事是这样。”温榆拉了一个蒲团坐下,示意温伯言坐下。
温伯言看了看蒲团,又看到温榆直接坐下,有点犹豫,但还是坐下了。
“爹,我们换个思路哈。或许欣儿这个人在朝中有个情郎,这个情郎跟她两情相悦,后来情郎飞黄腾达了,于是欣儿来找他。但是没有盘缠,流落青楼,一开始卖艺不卖身,后来偶然见到情郎,跟他好上了,只是没多久情郎就娶妻不跟她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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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爹,你一定要记得大理寺监牢里面的小鱼儿啊(2/2)
了。”
温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温伯言倒了一杯。
“重头戏来了,这个情郎成亲几年之后又来找欣儿,欣儿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又跟他好上了,后来欣儿怀孕了找到她这个情郎,并且威胁他,如果他不负责就把他们的事说出去,情郎怕欣儿毁了他的官生,然后把欣儿咔嚓了。”
温榆还配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伯言,“………”别说,还挺意思!
温伯言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小鱼儿,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温榆故作深沉,忧郁道,“不管哪个时代背景下的女人,痛苦的来源大多是男人和钱。首先欣儿是不缺钱的,毕竟在兰嫣斋待了这么多年,天子脚下的纨绔子弟不缺钱,随便一个都能给她赎身,那就只能为情了。”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爹,实不相瞒,我是在民间话本里看到的,但是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思路。你去查一下朝中三、四年前成亲的大人有哪些,又去查一下哪些跟欣儿同乡就知道了。”
温榆其实是瞎编的,把陈世美和杜十娘的故事结合起来,发散一下思维就行。
虽然是艺术作品,但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既然查到了瓶颈,古代又没什么监控或者身份证,只能剑走偏锋了。
温伯言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来抚了抚袖子,眼下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如按照他闺女的这个方向查一下。
“我去查查,最迟明天就能有结果,之前你在公堂上说的话京城都传遍了,不管真假,至少你的嫌疑摘了一半,你这两天安生一些,等我回来!”
温榆把人送到牢房门口,佯装依依不舍,抽泣道,“爹,你一定要记得大理寺监牢里面的小鱼儿啊!”
温伯言回过头,眼神颇为复杂,深深的叹口气之后,头也不回,走得飞快。
温榆看着她老父亲的背影,面露惆怅。
狱卒赶紧提醒她回去,被人看到了不好。
温榆点点头,转身回了监狱。
————
樊一站在一边把刚刚在牢里听到的话复述完毕。
晏褚骁又在描摹他那幅丹青,听完他的话放下手里的笔,眸中难掩讶异,“他一直都在被关着,怎么知道这些?”
“属下也觉得奇怪,温小公子说的故事跟我们查到的很相近,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
晏褚骁看他说不出来,就接了后面的话。
“王爷,这个温小公子看着没那么简单。”樊一琢磨半天,也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你现在才看出来?”
樊一当即跪下,“是属下失职。”
“不光是你,本王也是不久前才看出来的。”
晏褚骁也是昨天在公堂上见过温榆之后才断定的,能说出那番看似没有逻辑实则句句表忠心、拔高自己的话,还不动声色就把自己摘干净。
看似痴傻,实则大智若愚。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犯人是皇帝手底下的,他会安排一个替死鬼出来,随时注意宫里的动向就行,加派人手去看着温榆。”
“属下明白。”
樊一离开后,晏褚骁又拿起笔继续描摹那幅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