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1/2)
尝个鬼!
等谢栖迟吃完,车子通风了半个小时,沈清墨和陆宴才重新坐进去。
见谢栖迟要开后排的门,沈清墨把他赶前头去了。
见他要做副驾驶,陆宴又把他劝到了后排。
被嫌弃的谢栖迟只好去买了一盒口香糖,吃了吐掉,重复好几次后才准他上车。
但即便如此,他一张嘴喊老婆,沈清墨便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粑粑味儿。
“老婆,你晕车了吗?”
沈清墨全程都靠在左边的车窗旁,一脸的生无可恋。
偏偏谢栖迟这个恋爱脑发作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贴过来,嘴里始终弥漫着淡淡的榴莲味。
沈清墨没好气的推开他
“我不晕车,我晕你。”
陆宴开着车,鼻子里塞着两团卫生纸,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用他的话说,谢栖迟是被许芷谖打通了情欲二脉,直接从禁欲系高冷总裁,摇身一变成了老奶狗。
听到老奶狗三个字,沈清墨笑的眼泪都要来了。
这么一对比,她突然觉得大山村里的那只小狼狗也挺好的了。
全程十二个小时的路程,陆宴的笑点全在谢栖迟那一声声的老婆里。
“老婆,你饿不饿?”
“老婆,你累不累?”
“老婆,你渴不渴?”
“老婆”
“”
“不要叫我老婆!!!”
沈清墨咆哮!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谢栖迟,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陆宴大笑
“他不信,因为我车门都是锁好的,你踹不下去。”
有了好兄弟的加持,谢栖迟往沈清墨的大腿上一趟,抱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腹部
“老婆,我睡会。”
唉。
沈清墨突然很想跟谢栖迟道个歉。
原来被恋爱脑的人给缠上,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或许是喊老婆喊累了,谢栖迟躺在沈清墨的大腿上沉沉睡去,怕他躺不稳当,沈清墨伸手搂住他。
“陆医生,要不然你把他带回潭州去好好做个脑部ct,彻底扫描一下,看他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不然他这么黏人,沈清墨实在是招架不住。
趁着谢栖迟睡了,陆宴很委婉的告诉沈清墨
“其实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你。”
这话一听,沈清墨都含糊了。
“陆医生,要不然我出双倍钱,你也去扫描一个?”
但凡脑子正常点,知道谢栖迟所作所为的人,都说不出爱这个字来。
陆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沈清墨
“我没骗你,阿迟他其实很可怜。”
沈清墨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后双手合十
“抱歉抱歉,我笑场了,你继续。”
陆宴并不怪她。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感受不到爱再正常不过了。
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时机,陆宴忍不住告诉她
“在外人看来,他很幸福,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家业庞大,父母恩爱。”
提到父母二字,沈清墨迅速收敛了笑容。
“他父亲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
沈清墨轻声问道。
陆宴点头
“是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去世了,从那之后,他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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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2/2)
看来,有故事。
沈清墨下意识的坐直身子
“陆医生,方便透露吗?”
这些事,她永远也不可能从谢栖迟的口中听到。
但陆宴似乎有意告诉她这些。
所以她给了陆宴一个台阶。
陆宴叹口气
“他父亲对外宣称是死于车祸,那天是他生日,他父亲买了礼物急着回来陪他,但其实”
怀里躺着的人蠕动了一下,吓的沈清墨赶紧嘘了一声。
她轻轻拍打着谢栖迟的后背,把睡的不太踏实的谢栖迟又给哄安睡后,才又问道
“其实什么?”
陆宴也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他父亲死于疾病,他父亲去世后,头七那天,他母亲割腕自杀。”
自杀?
殉情么?
沈清墨万分震惊
“怎么会这样?”
陆宴压低嗓音说
“他父母很相爱,说起来,他母亲能嫁到谢家,全凭着他父亲的宠爱,毕竟一个父母双亡与妹妹相依为命的孤女,要想嫁入豪门,难于登天。”
关于孟家的事,沈清墨知道的也不多。
可从小姨孟知予的性格来看,感觉不出孟家有多悲惨。
或许是孟知予天生乐观吧。
“后来呢?怎样了?”
沈清墨没见过自己的婆婆,但从谢家人对她的存在闭口不谈中可以看出,她跟如今的谢家,其实没多大的瓜葛了。
陆宴深吸口气
“她人是我妈妈救回来的,我妈是医生,救回来的当晚,她再次割腕,那一阵子,她频繁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又频繁被救。”
“所有人都指责她,认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丈夫的去世,婆家的强势,还有来自道德的谴责,让本就一直被阿迟他父亲保护的很好的这个女人,濒临崩溃。”
“到后来,老太太专门请了人看护她,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
一个一心寻死的人,却只能被迫活着。
沈清墨能感受到那种绝望。
“虽然我不赞成殉情,也很同情失去父亲的孩子,但我还是想说,她首先的身份是自己,其次才是母亲。”
沈清墨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男人,突然明白了小姨要让她去见见自己婆婆的想法。
二十五年了,如果一个人没有求生欲望,也失去求死的权利,那她行尸走肉活着的每一天,得有多难受。
“陆医生,你见过我婆婆吗?”
沈清墨很想去看看她。
如果活着真的很难很累,其实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宴察觉到她的想法,一直以为他都不明白谢栖迟对沈清墨的冷漠,在这一刻,他仿佛懂了谢栖迟的选择。
“她出院后我跟着妈妈去见过她,在疗养院里,她两眼空洞,没有半点光芒,除了活着的生理特征,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二十五年了,都不够她释怀吗?
那谢栖迟的父亲,得有多爱她多宠她啊。
沈清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颓然一声叹息。
而陆宴在思索了很久后,才重新开口
“知道阿迟为什么不敢带你去见他母亲吗?”
沈清墨摇头
“不知道。”
陆宴叹气
“其实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五年前,你嫁给阿迟的那天晚上。”
沈清墨不由得心一紧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