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开处刑(1/2)
“你干什么?”陈远志惊呼,“你这样会杀——”
他之所以乖乖把后半句话咽下肚,是因为躺在床上的薛甲他……
居然醒了!
只见薛甲的双眼猛地大睁,太阳穴青筋暴起,大声地咳嗽了几声!
然后,他就无力地躺了下去,重新闭上眼睛。
“爸爸,爸爸!”薛翎大喜过望,“爸爸,我是小翎啊,你和我说话好不好?”
但薛甲已经无法再回答她了。
“就这?就这?”陈远志一声冷笑,“是,你这一指头下去,让薛厂长回光返照了。但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呢?”
“回光返照?”阮奇邪魅一笑,“你也是行医多年的老医生了,来号号脉吧!”
陈远志决意彻底揭开阮奇江湖骗子的真面目,为此他不介意再辛苦一趟。
当他把手指搭在薛甲的手腕上,心里却突然一惊!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甩甩手腕,又重新把指尖搭了上去。
可是,这确实是平稳舒缓的脉象啊?
他回想起傍晚刚刚赶到时薛甲死气沉沉的脉象,觉得脑袋很痛。
难道他误诊了?
“陈院长,我爸爸他情况怎么样?”薛刚关心地问。
“这个嘛……”陈远志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是……”
看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薛翎一下子就明白了,转头去问阮奇“阮奇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会先替叔叔针灸,可暂时缓解腠理之症。”阮奇毫不客气地从陈远志的医疗箱里取出一副金针,“等针灸完毕,我再研究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明白!”薛翎是个很通情达理的病患家属,“我们该怎么准备,请阮神医吩咐!”
听到薛翎当他的面称呼阮奇为神医,陈远志心里很不舒服,嘟囔道“用我的东西之前,都不用和我说一声吗?”
“以你的水平,用不着这么高档的针。”阮奇冷笑道,“我现在要为薛厂长行针,请闲杂人等保持安静!”
他拈起数十枚金针,缓缓后退,把自己和薛甲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二十步。
陈远志看他这副架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难道这小子要在二十步以外施针?
这……这怎么可能!
一根金针也就零点几克,就算是弹弓绷子,在二十步外也没什么准头啊?
薛翎把父亲扶起来,靠在床头板上,自己默默地退到一边,暗中观察。
她虽然对阮奇十分信任,但毕竟是个大学生,对这么玄乎的事情有点吃不准。她偷偷去看两个哥哥的脸色,发现他们也都神情紧张,死死盯着阮奇。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阮奇深吸一口气,将眼睛一闭,一睁,口中大喝“华佗神针!”
少说四十支金针纵贯而出,在空中留下金光灿灿的残影,依次封住了薛甲足少阳胆经的四十四道穴位!
薛甲的天灵盖霎时间升腾起淡薄的白气!
这还不算完,阮奇仍然沿着他的经络见缝插针,忙活得额头渗出亮晶晶一层薄汗才罢手。
“不知爸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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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公开处刑(2/2)
上要扎多少针?”薛翎胡思乱想,“再扎下去,怕不是要变成筛子了!”
阮奇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她心里害怕,便安慰道“薛翎,你不用太担心,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薛叔叔他马上就会醒过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大悲大喜,薛翎的情绪十分激动。她紧紧握住阮奇的手,闭目默默祈祷。
阮奇的脸微微一红,觉得这一举动在那个年代未免太过亲昵。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的薛甲发出一声悠长而浑厚的惊呼
“啊!”
昏迷良久的薛甲猛然抬起头,已是面色通红,大汗淋漓。
“我……我这是在哪里?”他气喘吁吁地问。
陈远志已经看得呆了。
不论人品,只论医术,他是坐市里前几把交椅的知名中医。治疗任何疑难杂症于他而言,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办公室里的感谢信和锦旗更是堆成一座小山。
他也为此飘飘然,认为等自己再年长些,是有机会与萧龙友、施今墨、孔伯华、汪逢春等赫赫有名的神医相提并论的!
但大庭广众之下被阮奇公开处刑,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井底之蛙。
更可恨的是,阮奇还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天赋的存在。
他死死盯着一旁闭目养神的阮奇,心情复杂,不知该庆幸及早除掉了一个威胁巨大的竞争对手,还是该懊恼自己没有将这样的人才收为己用。
薛甲听哭哭啼啼的薛翎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郑重站起身来,向阮奇道谢“小阮,没想到你的医术竟然如此精妙!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句句夸的都是阮奇,但扎的可是陈远志的心!
阮奇赶紧扶住他,笑道“叔叔,叔叔!您先别激动,咱们这才是治疗的第一步啊!”
“有道理……”薛甲这才恢复理智,“你辛苦了,先吃点宵夜,休息休息!”
阮奇费了老大劲赶过来,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便点头道谢,跟着薛甲和薛翎等人出了卧室。
在他身后,两道充满恨意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今天的阮奇有多威风,陈院长就有多难堪!
“阮……奇……”他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加倍奉还!”
事已至此,他也打算告辞。但当他穿过客厅时,薛甲正在与阮奇谈笑风生,连个招呼都没和他打。
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
还好薛炳山有眼色,主动起身送他出门,让他不至于颜面尽失。
“小阮,”酒足饭饱以后,薛甲试探地问,“已经耽误你很久了,现在能否继续为我治病呢?”
阮奇定定地看着他,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在怕什么?”
“怕?”薛甲一愣,“我不是怕,我是担心你家里忙,所以不愿意多耽搁你的时间。”
“不是,”阮奇摇摇头,“我问的是,你心里在害怕什么?你这病,明显是由五阴炽盛、胆气虚浮引起,所患之症状如善惊易恐、心烦失眠,皆因此而生。我看你先天不是体虚之人,要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是不会病得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