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是炼金术师(1/2)
薛翎被阮奇这句话弄得满头雾水“哥哥,这是为什么呀?你和我爸爸有仇吗?”
“那当然不是!”阮奇摇摇头,“刚才你爸爸从我这里路过,已经买过鱼啦!你现在再买,不就买重了么?”
薛翎没想到阮奇这么诚实,宁可放着已经到手的钱不赚,也要讲实话,不禁对他钦佩起来。
“哥哥,你真是个好人!”薛翎颇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他,“但要是这样的话,你的鱼就卖不出去了哎!”
阮奇苦笑着点点头“没关系,我把它送去水产站!”
“水产站都是大批量进货的,你拿去他们还未必要呢!”薛翎眼珠一转,“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愿意,当然愿意!”阮奇立刻表态,“你是大学生,有文化,我就是个农民,都听你的!”
薛翎指指旁边冒着浓烟的大烟囱“厂里不是有食堂么?你去卖给他们不就好了?”
阮奇一下子泄了气。
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
保卫处不是吃干饭的,他又不是职工家属,怕是连大门都进不去。
薛翎看出了阮奇的纠结,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她打开书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一阵,撕下一页纸,叠好了递给他。
“我知道你好奇,但是你别问。”薛翎机灵地眨眨眼,“等到了大门口,你就说是薛刚妹妹的朋友,有事找总务处的赵叔叔。见了赵叔叔,把这张纸条给他看,他会帮你的!”
说完这些话,薛翎摆摆手便骑车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阮奇。
薛刚。
好熟悉的名字。
倏然,阮奇心里猛地一紧。
他穿越回来之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阮奇的上辈子,有将近四十年,都在和不法商人薛刚明争暗斗,终于把他击垮,建立起独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这是个巧合吗?
毕竟,全国叫这个名字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阮奇心里还不是很确定,他得找机会见见薛刚的面。
要是能把上辈子最大的对手扼杀在摇篮里,以后能省多少心啊!
嘿嘿。
打定了主意,阮奇便向厂里走去。
他明白,做事情的秘诀无非两条,一是不要脸,二是坚持不要脸。
只是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地顺利。
保卫处的同志一听到“薛刚”这两个字,立马客客气气地把他带到了老赵跟前。老赵打开纸条瞅了瞅,大手一挥“8块钱,去总务处领钱吧!”
我的天!
竟然比摆摊卖得多得多!
国企,真香!
这个姓薛的小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
在这个年代,能读得起大学的肯定不是一般家庭,更何况她随手写的条儿还这么管用!
阮奇虽然一肚子疑问,但他明白有些事不能随便问,自己心里多琢磨琢磨比啥都强。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
丁鹏,丁老蔫。
他以前在白马市生活,也许他知道这个薛家的来历?
“我猜,你说的八成是薛甲吧!”面对急匆匆赶回来的阮奇,丁鹏悠悠地啜了口烫水,“我原先在城里的时候,他是自行车二厂的厂长,估计现在已经退休了吧?”
“我说他儿子怎么能是生产标兵呢!”阮奇恍然大悟,“拼爹还真有用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人家真的优秀呢?”丁鹏无奈地笑了两声,“薛甲这个人,还是有本事的。当初他刚到自行车二厂的时候,厂里要啥啥没有,没过两年,不光自行车产量上来了,就连三轮车也能造了,当时报纸上可是大大地报道了一番呢!”
听丁鹏这么说,阮奇就明白了。
他相信,凭薛甲的威信,跟自行车厂的总务处打声招呼,应该是举手之劳。
自己应该怎么让薛甲帮忙呢?
他想起了薛甲那张白得瘆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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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是炼金术师(2/2)
。
要是个年轻丫头这么白,逢人必被夸白净,但到了薛甲这个岁数,就是有病了。
不管咋样,得找个由头去家属院8号楼瞧瞧!
“老哥,这里是50块钱,我放桌子上了。”临走前,阮奇拿出一叠钞票,“今天卖鱼赚了100块钱,咱哥俩一人一半!”
“唉,这可不行!”丁鹏赶紧摆手,“我又没出什么力,哪能要你的钱?你要是想谢我,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两瓶酒就行!”
阮奇苦笑道“老哥,你都这个岁数了,哪能老喝酒呢?要我说,这些钱你先攒着,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我这烂命一条,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能用来干啥?”丁鹏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兄弟,要么这样,你要是实在愿意给我,就帮我个忙。”
“但听老哥吩咐!”阮奇一脸义气。
丁鹏从筐子里摸出一小截铅笔,在纸条上认真地写了几个字,折好递给阮奇“这里有个地址,你帮我把这50块钱送去,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阮奇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几个不足为外人轻易道之的秘密呢?他重生的事,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很公平。
当他到家的时候,韩妤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棒子面粥、窝头加咸菜,老三样。
“哎哟,瞧我这记性!”阮奇一拍脑门,“本来想着再买几斤猪肉回来,临了却忘记了,不然哪会吃得这么素净!”
“以前不都是这么吃的?”韩妤皱起了眉头,“你别刚挣了点钱,就又大手大脚的,十块钱虽然不少,但是也——”
她把后半截话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那是因为,阮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钱,笑嘻嘻地在她眼前乱晃。
“白天太忙了,我也没来得及细数。”阮奇自顾自地坐下,把咸菜夹在窝头里,使劲咬了一口,“大概得有五十几块,你点点!”
韩妤默默点点头,看起来很呆萌。她竟然就真的站在那里,把钱一张张仔细点了一遍。
“51块7!”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阮奇吗?”
从阮奇神奇地“死而复生”开始到现在,拢共也没有一个星期时间,但他已经带回来60块钱了。
比他前几年带回来的总数还要多得多得多!
“小妤,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阮奇一本正经地说。
“啊?”韩妤一愣,“你瞒我什么了?”
阮奇发出一声轻叹“其实我是来自外星的炼金术师,可以点石成金,凭空变出钞票来!”
韩妤怔怔地盯着他望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他在开玩笑,脸便红了,啐了他一口“我好心好意地替你洗衣做饭,你却编瞎话来消遣我,信不信我这就回我娘那里去!”
“别别别呀!”阮奇急忙赌咒发誓,“我是逗你玩呢,下次不敢了!”
他装出一副慌得一批的样子,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女人的话得反着听。
要是韩妤真有回娘家的打算,是一定不会说出口的。现在她既然说了,那就肯定不会走。
女人心,海底针,学问深着呐!
吃完饭,阮奇和韩妤一起把锅碗瓢盆收拾好,便躺下了。
1980年的农村,人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因此都睡得很早。
韩妤睡在里面,侧着身子,背向着他。
阮奇鼓足勇气,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韩妤肩上。
韩妤的身体陡然一颤,并没有抗拒。
“你冷不冷?”阮奇暗示道。
韩妤仍旧没有转过头来,只是轻轻地发出“嗯”的一声鼻音。
“我来帮你暖暖吧!”阮奇喜滋滋地挪了过去,一双坚实的臂膀紧紧搂住了她。
这种曾经无比熟悉的感觉,让他甚至想引亢高歌一曲。
不,他不想高歌,只想重温旧梦。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