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世界上最好的父亲(1/2)
“我实在着急,就跳墙进来了。”卫宴自己推开窗户,“我的小七出了点问题。”
“你的小妾出问题了?”
你俩生命大和谐的过程中出问题了?
“人呢?”容疏问。
她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
虽然想吃瓜,但是救人要比吃瓜靠前。
“在这里。”卫宴跳进来,从怀里掏出来小七。
容疏:“???”
你把猫当小妾?
太禽兽了。
“它叫小七,是小十二的哥哥。”卫宴道,“它啃了小半块香胰子,你帮忙看看。”
“你们一只一只的,都怎么回事?吃不上饭了?非得啃那东西!”
容疏骂着,让月儿给她取来催吐药。
本来想硬灌进去,可是卫宴说不用。
他把药托在掌心,小七就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点点舔。
容疏:“……这药,真的还挺难吃的。”
但是想到小七连香皂都能吃,那可能这药也没那么难吃了。
卫宴耐心地等着小七吃药,伸手摸着它的后背,目光怜悯。
有一瞬间,容疏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柔。
卫宴又看向小十一,不无嫌弃地道:“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容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没吭声。
容琅听见这边说话的声音,衣裳都没穿好就跑过来。
等他看清楚是卫宴后,立刻惊喜万分:“卫大哥,你怎么来了?”
容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难道不该想,为什么你姐姐屋里,半夜会有个男人?
“卫大哥,你是回来过年的吗?”容疏又问。
卫宴“嗯”了一声,对他笑笑,“明天我在家里。”
“那我去找你玩。”
容疏凉凉地道:“战大爷说,明天带你去打猎。”
战大爷说,家里有弓箭,要带他学射箭,直接上手打猎。
“也是。”容琅挠头,“卫大哥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容疏和卫宴异口同声地道。
容琅:“……”
容疏道:“他好容易回来一天,陪着李婶子过年,你别闹他了。”
“哦,也是。那等我回来之后,找卫大哥说话。”
容疏嫌他聒噪,撵他回去睡觉,他也赖着不走。
小七吃完药吐了三次,折腾到了下半夜总算好点了。
容疏叮嘱道:“回去的时候别让它再呛着风,仔细点。”
这小东西虚弱得很。
容琅闻言道:“那卫大哥就别走了呗。”
“我娘睡下了,我怕吵醒她。”
“去我屋里睡!走走走!”容琅热情洋溢地把卫宴请到了他房间里。
容疏:“……”
从前没觉得,怎么现在弟弟越来越傻了?
再说容国公府。
全嬷嬷添油加醋地把容疏的话告诉田氏。
田氏气得火冒三丈:“她一个孤女,好大的口气!你也是蠢,怎么不带人直接把她给捉回来?”
容萱在旁边,一直没说话。
容疏现在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吗?
从前她可是很愚钝的。
现在在市井之中见多了人,也变成了泼辣的货色。
容萱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这样的容疏,以后没什么可能嫁入高门。
自己一定能狠狠地把她踩在脚下。
“老奴明天就带人去……”全嬷嬷唯唯诺诺地道,心里却很高兴。
她要去狠狠地打容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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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世界上最好的父亲(2/2)
“做事用脑子。”容萱看着全嬷嬷开口。
表面上在责骂全嬷嬷,实际上何尝不是对亲生母亲的抱怨?
田氏倒是没感觉,她问:“萱儿,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用去找她了。”
“啊?那皇上赐婚怎么办?”
“她的生辰八字,我们都知道。”容萱淡淡道,“回头圣旨下来,咱们直接把她的庚帖交出去,生米煮成熟饭,她难道还敢抗旨?”
让皇上做坏人,他们不参与。
容萱对于自己的主意,深感得意。
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去做王妃。
她一定能做好燕王的贤内助。
田氏道:“萱儿说得对!娘怎么就没想到呢?”
容萱垂眸,眼神嫌弃。
——如果不是有个拖后腿的娘,她何至于走得这般艰难?
倘若她有一个三婶那样的母亲,现在早就嫁入高门了。
“早点睡吧。”容萱站起身来道,“马上过年了,赐婚这件事情,也是年后才有消息。”
希望过年招待宾客,她娘不要再出错,再让人嘲笑了。
那会严重影响她的婚事。
这才是容萱当下最关注的。
卫宴起得很早。
他知道母亲起得也早,打算早点回一墙之隔的家。
他从容琅屋里出来,走到院里忽然发现,阿斗和小十一正在墙角钻狗洞。
什么时候,两家墙之间,竟然多了个那么大的狗洞?
“又来了。”战大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卫宴回头,对他拱手行礼。
“你难得有空。”战大爷貌似不经意地道。
卫宴知道,自己的身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住这位。
“是,今日回来陪母亲过年。”
他以为战大爷还要说什么,结果后者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出门遛弯了。
卫宴在原地站了片刻,抱着小七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李氏见他回家还是淡淡的。
但是卫宴知道,母亲心里是高兴的。
他笑着问道:“娘,春联写好了吗?”
从前爹在的时候,家里的春联都是他写的。
自从爹不在之后,这项活动,好像就取消了。
“没有,买了红纸等你写。”王嬷嬷高兴地道,去找红纸。
其实春联也买好了,红纸也买了。
只是难得卫宴主动提起。
王嬷嬷把笔墨都备好。
李氏道:“你去问问容疏,她们春联写好了没有。要是没写,让九儿一起写了。”
卫宴没有反对。
举手之劳而已。
他刚学写字的时候,爹就开始让他写春联,还把他写得那些十分拙劣的春联,高高兴兴地到处送人,弄得属下当面就怨声载道。
爹从来都没有什么架子,身先士卒,和手下那些叔伯们,像一家人一样。
“将军啊,大过年的,我们贴个好看点的不行吗?”
“我们家孩子写得更好呢!”
“谁说的?”爹脸红脖子粗地和大家争论,非说自己写的最好,还吹嘘说,过几年肯定千金难求。
众人都很无语。
卫宴面红耳赤。
强行摊派完春联后,爹把他抱到马上,把他拢在大衣里,只露出头来,大笑着道:“抓好,走啦!”
往事历历,而故人已去。
卫宴红了眼眶。
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即使付出任何代价,都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