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坦荡赤诚(1/2)
卫宴贪恋地看着容疏。
他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来之前,他对自己说,他是来查徐云的。
可是见了容疏,他的目光就无法挪开。
卫宴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容疏似乎瘦了些。
这些天,她是不是也不好过?
容疏没有错,却要受到这种牵连,他心如刀割。
“快说啊!”容疏道,“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徐云苦笑道,“自从和您闹掰以后,大人几乎每天都在锦衣卫衙门,大家都叫苦不迭,唉。”
卫宴很少回卫府。
他没工夫,他很忙,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
卫宴才是真的瘦了一大圈。
“那我去衙门门口等他。”容疏道。
徐云:“您非得去吗?我给您带个话不行吗?”
“你屁股不想要了?”
“想要。”徐云疼得龇牙咧嘴,“但是舍不得大人见了你,再难受。”
容疏被触动。
她也不想再去拨乱卫宴的心弦,只是事关重大,瞒来瞒去,万一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和损失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容疏态度坚定,“我不知道真假,也不想干涉他的决定,但是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就像之前,卫宴明明可以不跟自己解释那么多,可是他还是说了。
容疏回他以同样的坦诚。
“行了,我不难为你了,我去锦衣卫衙门等他就行。”容疏笑道,“你等等,我进去给你取点外伤的药膏。”
“要是月儿能帮我涂药就好了。”
容疏狠狠瞪了他一眼:“呸!你等着,我给你加点辣椒油进去。”
徐云连连告饶。
卫宴在暗处看着他贱贱的样子,觉得昨天的板子,真是打轻了。
只是,容疏要找他说什么?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见她,但是现在心里竟然萌生出压制不住的期待。
或许,她找自己说的是正事。
不能耽误正事……
第二天,锦衣卫就发现,他们指挥使大人,好像屁股上扎了针,一刻也坐不住。
他一会儿出去一趟,一会儿出去一趟,不知道在干什么。
手下人一头雾水。
徐云被卫宴支出去了,否则现在一定会发现端倪。
而容疏觉得卫宴肯定很忙,可能傍晚之后才会离开衙门。
所以她等医馆关了门之后,才磨磨蹭蹭地来了。
她也不敢露面,怕被锦衣卫驱赶,就在巷子口偷偷摸摸盯着。
结果,还是被锦衣卫抓住了。
“你干什么的!”
容疏:“……”
找卫宴行吗?
好在卫宴“恰好”从里面出来。
容疏大声道:“卫宴!”
锦衣卫见状,忙松开手。
容疏看着清瘦的卫宴,心中酸涩,沉声道:“卫宴,我不是来麻烦你的,我是知道一些事情,想告诉你一声。”
那些话,恐怕卫宴并不想听,但是她得说。
她以为卫宴会拒绝,正想着如何说服他,却听卫宴道:“跟我来。”
容疏愣住,竟然忘了跟上,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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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坦荡赤诚(2/2)
小步快跑跟上。
这时候,刚抓他的锦衣卫,上前小声问昭苏,“这是谁呀?”
“你的爪子该剁掉了。”昭苏瞪了他一眼,也远远跟着进去了。
卫宴把容疏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小院里种着的花都开了,蝴蝶蹁跹,生机盎然。
院子里还搭着葡萄架子,一串串紫红的葡萄,长势喜人。
葡萄架子下是石桌石凳。
卫宴却没让她坐,直接开口道:“有事?”
“嗯。”容疏诚恳道,“我说的,是我听说的事情,不知真假。我不帮任何人说话,只是觉得你该知道。”
你也要冷静点。
她今日来小日子,正好不想坐冰凉的石凳。
卫宴颔首,“你说——”
这些日子,朝思暮想,却不敢再见,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煎熬。
她还是从前模样,只是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惦记着自己。
应该是的,否则她也不会来找自己。
容疏斟酌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
卫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容疏说到最后,都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看着卫宴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的样子,她怎么那么怕挨揍呢?
“……我也不知道真假,也不是帮我父母说话,只是想你查明真相,有个了结。”
许久之后,卫宴似乎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知道了,多谢。”
他希望两个人的关系有转机,但是他不会相信这种事情。
他那巍峨如山,坦坦荡荡的父亲,不会做出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家国的事情来。
一定不会的!
对,不会的!
可是无论如何,这些情绪,不能对容疏发泄。
容疏知道他内心纠结,放轻声音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段时间,你好好查查,让真相水落石出。”
“好。”卫宴答应。
“那,”容疏说完,觉得尴尬,“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
相见时难别亦难。
这是卫宴此刻的心声。
很想抱住她,把她揉碎在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可是他做不到。
他和容疏感觉有一点是相似的,即使隔着父辈这样的血海深仇,对方还是坦荡赤诚的。
他感谢她,发自内心的感谢。
他甚至,不后悔爱过她一场,也希望她来日万事顺遂。
“那,我走了。”容疏道,“不用送了,你忙吧,我知道你忙。嗯,好好吃饭……”
说完这句,她转身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她不该来这一趟,再在卫宴心中掀起涟漪的。
唉。
容疏急匆匆地跑出去,结果却发现,锦衣卫衙门门口,停了一顶软轿。
她刚想走,就见丫鬟掀开轿帘,轻声道:“姑娘,到了。”
轿子里走出来一位姑娘,聘聘袅袅,衣着华贵。
容疏忍不住想,这位是?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正在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容疏觉得那目光让人不舒服,便匆匆离开。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找她的,和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