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最忠诚的信徒(1/2)
青沅轻抚他的背脊,给他微不足道却最坚定的温暖。
“你是江柏辰,你是人,不是神灵,有人爱你,自然有人厌你,没什么了不起的!”
“想要他,什么时候都能抢回来!不想要,随他是被关押还是剥夺,那都不干你的事!”
“你为他走了那么远,也该他去为你踏破风浪!就当是对他最后的考验,别那么快下决定,也别那么悲观。一帆风顺的感情很好,历经风浪的感情也很精彩。”
“别怕,师哥,你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永远都别怕。”
那个在娱乐圈八面玲珑、风光无限的男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靠着她的肩,满身疲惫。
青沅出来的时候,薄夫人还未走。
她看着青沅的眼神,似乎挺失望的。
青沅笑了笑,说不出的冷漠“我是能阻拦孩子去见祖母、曾祖母的人,不是么?”
薄夫人抿了抿唇“你该早点告诉我……”
徐宴从外面进来,伸手将青沅揽在臂弯里,直视薄夫人道“那是你们薄家的事,枫源你们自己的儿子,旁人没有义务替你们管教!他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生来就是如此。”
“姑母若是觉得他爱上男人是错、是病,该对自己失望,为什么连他心爱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而不是把怨怪指向我孩子的母亲!”
“她选择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支持在意之人所思所想,没有错!姑母也问问自己,枫源只是想要一个与自己心意想通的人,怎么就成了错,怎么就成了你们对他失望的理由!”
薄夫人似乎有所感触,眼神里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最后,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
别墅里,一下子又清静下来。
青沅的情绪不大高,多少为江柏辰担忧。
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可他那样死心眼的人,若是……怕是要顶不住。
徐宴出去了一趟,再进来的时候坏了抱着几只玩偶“薄枫源是怂,但怂货一旦疯起来,是会豁出命去挣去抢的,这事儿多办能成。”
青沅轻轻挑了挑嘴角,“恩”了一声“还买,她的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徐宴弯腰,吻了吻她“吃醋了?”
青沅白了他一眼“我吃的哪门子醋。”
徐宴从口袋里拿了个淡黄绿的盒子出来。
里面是一对白金边珍珠白贝母耳坠。
“看到就觉得适合你,我给你带上。”
她就在面前,温柔的馨香无遮无拦地钻进鼻腔,一下下撩着他的感知,手上便有些颤抖。
青沅被扎痛了,“嘶”了一声“徐宴你行不行啊!”
行不行?
这个问题,是个男人大抵都不会喜欢。
一手拖住她的细腰,便把人按在了沙发上,同她亲吻。
唇上疯得很,双手却只敢抓着她的双肩揉搓。
青沅曲臂抵着他的胸膛,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时,总算被松开。
徐宴顶着她的额,低喘着道“宝贝,‘行不行’可不能乱说,我会变成大灰狼,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青沅轻哼“自己定力差,倒好意思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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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最忠诚的信徒(2/2)
“不是我定力差,是你太迷人。”
“……”
青沅撇开微微发红的脸,不想跟这个流氓说话了。
徐宴又啄了她一下,站了起来。
却又转到沙发后,单手横在她身前,将她控制住,另一只手将她垂散的发丝拨至她耳后,露出耳坠和她柔美的面颊,然后低首靠着她耳侧,拿出手机将两人这般亲昵的姿态拍了进去。
“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们曾经那么亲密,手机却没几张你的照片。甚至连结婚照也没有。”
青沅看着手机定格的照片。
他的眼眸却早有预谋的温柔与快乐。
而她,只有没准备好的诧异。
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有关“热恋”的灿烂,却有着不设防的靠近。
这大约就是破碎的曾经给他们带来的成熟。
青沅笑睨了他一眼“不是说让私家侦探偷拍了我的照片?”
徐宴的额顶着她,沙哑道“不敢看,收到了,就锁起来。怕看到你身边站了旁人。”
“你找的私家侦探确实不怎么样。”
他说“确实”,连她身边还有个小姑娘都没拍到!
青沅把手机还给他,起身倒了杯刚煮的梨子水给他“不是说这次出差至少要三天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宴接了,喝了两口“听孙颖说江柏辰回来了,我就猜着薄家人要来为难你。”
青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同他们不交心,再多为难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也没什么能为难得了一个冷漠的人。”
“冷漠?”徐宴对着两个字深恶痛绝“冷漠的人可不会这么说自己,更不会顶着旁人的非难非要护着身后的人。冷漠的人又怎么会容许自己受那可避免的伤?”
青沅微微侧首,平静而奇怪地看着他“你生什么气?”
徐宴压抑着,转身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他身形温柔,落在深秋淡金色的阳光里,却无端端显得萧瑟,连带着平稳的语调也苦涩了起来“我不气,我只是怨恨自己,明明我们那么相爱,却被我一手推到了今天这地步!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承受苦果的会是你和孩子!”
青沅微怔。
须臾后,轻轻叹息“都过去了,还念着那些做什么。我说过,原谅你了。兔球也原谅你了。”
徐宴转身,看着她,怔怔地看了好久,满心满肺的话想要讲,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茫然而迫不及待地念着她的名字。
这样的徐宴,青沅不曾见过,站在原地,轻轻“恩”了一声。
徐宴走近过来,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用力的像是怕她跑了,又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还能拥抱她。
当年的选择,他成全了母亲的感情,成全了父子之情、母子之爱,却在日后的时日里成了他停不下的阵痛。
所有属于他自己的感情在瓢泼大雨里被冲刷,成了一片浑浊,又在岁月的静置里澄澈,一点一滴的思念都会化作雨水打落,清晰地激起他对感情的动荡,成为一种沸腾的汹涌,带着沉淀在淤泥里的锋利碎石,在血液里奔涌。
如今再触碰她,他能做的,就是敛起他所有的自尊、爱恋、光芒,成为她最忠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