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怔住。
他眉头紧锁，抬手抓过程杏的细腕，屏气凝神号起了脉。
再三确认，孩子还好好地待在程杏腹中后。
才不慌不忙问道，“你说自己打掉了孩子，是什么时候打的？在哪儿打的？”
程杏虽不明白，他明明号了她的脉，也知道她打过胎，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还是慢慢解释道，“你跟丁娴的谣言，在微博上曝光那天，在市医院。”
说到后面，程杏的嗓音又低落了下去。
毕竟，疮疤被再次揭开，还是很疼。
而失去孩子，是每一位母亲，都难以言说的悲痛。
谢钦记忆力非同寻常，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笃定道，“卫三说你那天没有离开女生宿舍。”
程杏松开了谢钦，她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细细长长的小手，白里透着粉，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是一双很漂亮，很干净的手。
可这双手上，却沾染过血。
还是她亲生孩子的血。
她声音更轻缓了几分。
“我那时候故意化了浓妆，改变了平日穿衣的风格，还戴了帽子和墨镜，谁都没有认出来。”
谢钦心口一滞。
所以，当初为了打掉孩子，程杏竟做到如此地步。
他目光沉沉打量着程杏，一时间，神情晦暗难辨。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是她。
哭求着他留下孩子的，也是她。
可想打掉孩子的，还是她。
“为什么？”
谢钦薄唇绷直，“如果你不想要他，为什么当初，又非要留下他？”
程杏垂下了眼帘，沉默半晌，才轻声开了口。
“我喜欢谢医生，所以想留下我们的孩子。”
程杏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她那时候以为，他也喜欢她。
谢钦唇角绷起的弧度稍缓，却没有插话，认真倾听着。
“后来我发现，谢医生有喜欢的人，有未婚妻，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所以我又不想留下他了。
“我知道凭我自己，无法在谢老爷子，在你的监视下，带走他。我不想他一生下来，就背负着私生子的称号，像我一样长大。”
程杏神情平静，可嗓音却在发颤，“所以，我打掉了他。”
程杏小时候的悲惨经历，谢一汇报上来过。
当时看完，谢钦还郁郁了许久。
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能理解。
谢钦抬手抱住程杏，低声安抚她，“孩子还在，别胡思乱想。”
“什，什么？”
程杏不敢置信。
她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又惊又喜，“谢钦，你说，我们的孩子，孩子还在？”
“是的。”
谢钦正色道，“我给你检查过很多次，孩子一直都在。”
只不过，她和孩子，都非常虚弱罢了。
谢钦暗下决定，要抽个时间，好好地查一查市医院。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程杏莫名其妙湿了眼眶。
她搂着自己的肚子，又哭又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谢钦没有过多劝解程杏，只低下头，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
她怀着孕，情绪本就易生波动。
不劝还好，越劝，反而越容易陷入自责。
哭过之后。
程杏终于平静了下来。
如今，她还怀着身孕，那堕胎这件黑料，就更容易解决了。
“谢医生，我们走吧。”
程杏收拾好心情，解开了盘踞心头许久的阴翳，此刻她战意满满。
谢钦怔住。
他眉头紧锁，抬手抓过程杏的细腕，屏气凝神号起了脉。
再三确认，孩子还好好地待在程杏腹中后。
才不慌不忙问道，“你说自己打掉了孩子，是什么时候打的？在哪儿打的？”
程杏虽不明白，他明明号了她的脉，也知道她打过胎，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还是慢慢解释道，“你跟丁娴的谣言，在微博上曝光那天，在市医院。”
说到后面，程杏的嗓音又低落了下去。
毕竟，疮疤被再次揭开，还是很疼。
而失去孩子，是每一位母亲，都难以言说的悲痛。
谢钦记忆力非同寻常，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笃定道，“卫三说你那天没有离开女生宿舍。”
程杏松开了谢钦，她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
细细长长的小手，白里透着粉，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是一双很漂亮，很干净的手。
可这双手上，却沾染过血。
还是她亲生孩子的血。
她声音更轻缓了几分。
“我那时候故意化了浓妆，改变了平日穿衣的风格，还戴了帽子和墨镜，谁都没有认出来。”
谢钦心口一滞。
所以，当初为了打掉孩子，程杏竟做到如此地步。
他目光沉沉打量着程杏，一时间，神情晦暗难辨。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是她。
哭求着他留下孩子的，也是她。
可想打掉孩子的，还是她。
“为什么？”
谢钦薄唇绷直，“如果你不想要他，为什么当初，又非要留下他？”
程杏垂下了眼帘，沉默半晌，才轻声开了口。
“我喜欢谢医生，所以想留下我们的孩子。”
程杏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她那时候以为，他也喜欢她。
谢钦唇角绷起的弧度稍缓，却没有插话，认真倾听着。
“后来我发现，谢医生有喜欢的人，有未婚妻，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所以我又不想留下他了。
“我知道凭我自己，无法在谢老爷子，在你的监视下，带走他。我不想他一生下来，就背负着私生子的称号，像我一样长大。”
程杏神情平静，可嗓音却在发颤，“所以，我打掉了他。”
程杏小时候的悲惨经历，谢一汇报上来过。
当时看完，谢钦还郁郁了许久。
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能理解。
谢钦抬手抱住程杏，低声安抚她，“孩子还在，别胡思乱想。”
“什，什么？”
程杏不敢置信。
她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又惊又喜，“谢钦，你说，我们的孩子，孩子还在？”
“是的。”
谢钦正色道，“我给你检查过很多次，孩子一直都在。”
只不过，她和孩子，都非常虚弱罢了。
谢钦暗下决定，要抽个时间，好好地查一查市医院。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程杏莫名其妙湿了眼眶。
她搂着自己的肚子，又哭又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谢钦没有过多劝解程杏，只低下头，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
她怀着孕，情绪本就易生波动。
不劝还好，越劝，反而越容易陷入自责。
哭过之后。
程杏终于平静了下来。
如今，她还怀着身孕，那堕胎这件黑料，就更容易解决了。
“谢医生，我们走吧。”
程杏收拾好心情，解开了盘踞心头许久的阴翳，此刻她战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