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荣放下筷子，粗糙布满裂纹的手探入身侧褪色的布包里，拿出了自己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
男人看完后，叹了口气，“就你这情况，不卖肾也活不了多久了。”
程荣附和道，“是啊。”
他就是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可活了，所以才费尽心机筹钱。
“你身上这些个零件，也就肾能卖点钱了。”男人翻着报告，挖掘着程荣身上可用的部位，“眼角膜也可用试试，但这个不值多少钱，心脏……啧，你这数据不达标的太多了，人家想要的，都是健康的。”
程荣苦涩一笑，“我尽力配合你，但是家里欠债有点多，能不能给我多加点钱？”
男人嗤笑了一声，“多少钱都是有规定的，就你这破肾，还不一定有人买呢！”
当然这就是瞎话了。
市场上最缺的就是肾。
谁叫这世上，人就两个肾呢！
肝脏还能再生，心脏也可以做支架，凑合着用。
而肾不仅再生不了，肾病又难治。
不过好的肾脏，匹配合适的肾脏，不好找罢了。
男人说这话，只是看程荣不懂行情，故意压价，好从中多拿抽成罢了。
“卖，卖不出去吗？”
程荣听了男人的话后，神色果然就黯淡了下来。
他愁眉苦脸望着桌上的酒菜，一时间浑浑噩噩，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之前他以为自己虽然断了腿，但好歹是个健康的人。
等检查结果出来，他才发现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给。”
男人把报告还给程荣，又抓起了桌上的烤韭菜，“过几天，还得在检查一次。不过不是去医院，是我们这边的人给你做检查，到时间了我通知你，你回去，就好吃好喝养着，想吃啥就吃点啥，以后估计也吃不上了。”
不等程荣说话，男人忽而阴笑一声。
“回去嘴巴闭紧点，我们干这种违法的事，本来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生死早就看淡，但你还有家人，我奉劝你，最好提前安排好后事，别漏了风声。否则，就小心你的宝贝女儿，还有你老娘。”
他的威胁很直白，直接点明了程荣的家里人，表明他们确实查过他。
所以，也就足够有分量。
程荣连忙一叠声地道是。
“我明白的，你们别找我女儿，我不会泄露消息的。”
男人灌了口酒，笑了，“明白就好，我想你到了地下，也不想那么快就见到女儿。”
程荣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男人见状，满意地拍了拍程荣的肩膀，“别怕，你守规矩，咱们就是好兄弟。”
听到兄弟二字，程荣心里一动。
“大哥放心，我都懂。”
程荣接过报告，刚才还想认命，他这幅破败身子，卖多少算多少。
但对方的话，让他想到了女儿，又厚着脸皮求道，“大哥，还请大哥帮帮忙，我一下子卖两颗肾，能不能多给我点钱？”
男人拿牙签剃着牙，不满地横了程荣一眼，“你想要多少？”
见有的谈，程荣越发低声下气，“大哥，我家里欠了八百万，您看看……”
程荣放下筷子，粗糙布满裂纹的手探入身侧褪色的布包里，拿出了自己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
男人看完后，叹了口气，“就你这情况，不卖肾也活不了多久了。”
程荣附和道，“是啊。”
他就是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可活了，所以才费尽心机筹钱。
“你身上这些个零件，也就肾能卖点钱了。”男人翻着报告，挖掘着程荣身上可用的部位，“眼角膜也可用试试，但这个不值多少钱，心脏……啧，你这数据不达标的太多了，人家想要的，都是健康的。”
程荣苦涩一笑，“我尽力配合你，但是家里欠债有点多，能不能给我多加点钱？”
男人嗤笑了一声，“多少钱都是有规定的，就你这破肾，还不一定有人买呢！”
当然这就是瞎话了。
市场上最缺的就是肾。
谁叫这世上，人就两个肾呢！
肝脏还能再生，心脏也可以做支架，凑合着用。
而肾不仅再生不了，肾病又难治。
不过好的肾脏，匹配合适的肾脏，不好找罢了。
男人说这话，只是看程荣不懂行情，故意压价，好从中多拿抽成罢了。
“卖，卖不出去吗？”
程荣听了男人的话后，神色果然就黯淡了下来。
他愁眉苦脸望着桌上的酒菜，一时间浑浑噩噩，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之前他以为自己虽然断了腿，但好歹是个健康的人。
等检查结果出来，他才发现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给。”
男人把报告还给程荣，又抓起了桌上的烤韭菜，“过几天，还得在检查一次。不过不是去医院，是我们这边的人给你做检查，到时间了我通知你，你回去，就好吃好喝养着，想吃啥就吃点啥，以后估计也吃不上了。”
不等程荣说话，男人忽而阴笑一声。
“回去嘴巴闭紧点，我们干这种违法的事，本来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生死早就看淡，但你还有家人，我奉劝你，最好提前安排好后事，别漏了风声。否则，就小心你的宝贝女儿，还有你老娘。”
他的威胁很直白，直接点明了程荣的家里人，表明他们确实查过他。
所以，也就足够有分量。
程荣连忙一叠声地道是。
“我明白的，你们别找我女儿，我不会泄露消息的。”
男人灌了口酒，笑了，“明白就好，我想你到了地下，也不想那么快就见到女儿。”
程荣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男人见状，满意地拍了拍程荣的肩膀，“别怕，你守规矩，咱们就是好兄弟。”
听到兄弟二字，程荣心里一动。
“大哥放心，我都懂。”
程荣接过报告，刚才还想认命，他这幅破败身子，卖多少算多少。
但对方的话，让他想到了女儿，又厚着脸皮求道，“大哥，还请大哥帮帮忙，我一下子卖两颗肾，能不能多给我点钱？”
男人拿牙签剃着牙，不满地横了程荣一眼，“你想要多少？”
见有的谈，程荣越发低声下气，“大哥，我家里欠了八百万，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