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祭祀龙神(1/2)

红衣军，一百年前太上皇手下，征战荒原的第一铁骑，人数稀少，但个顶个皆是好手，南宫婉儿不知这样一军王牌军队，为何后来解散了。

哥哥南宫凌，目前追随的偏将赵云便是以前红衣军的十夫长，仅仅五十年时间，便从十夫长成了统领的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南宫婉儿躬身一拜“老兵有礼了。”

老村长摆摆手笑道“都是以前的事了，无需再提，呵呵。”

“几位稍候片刻，我去看看我家老婆子做好饭没有。”

看着老村长走出屋子，黄衫童子面色忽变，冷笑道“老奸巨猾，大抵就是如此了。”

“他能识别出我们的身份来自大周官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韦应摇头失笑，不以为意。

背上的困龙剑来源于洛天星，或许是从这柄剑认出了几人的身份，若是如此，老村长以前的身份定然不低。

“这还不稀奇，你可别告诉我单从气质就能判断对方是何种身份，只有傻子才信。”黄杉童子有换地方的打算。

韦应走到门边，将门边推开一丝缝隙，从缝隙看向外面。

老村长正在和一个小巧的姑娘说着什么，具体听不真切，倒是看着龙啸天、南宫婉儿、黄衫童子等人若有所思的点头，知道自己是修为太低了，耳朵没修炼到家。

不多时，老村长呼唤几人吃饭，刚才的女孩儿也在，她就是豆豆，今晚要用去献祭龙神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年纪，洗得发白的布衣包裹着小巧的身材，面上挂着精致的笑容。

人如其名，就像豆子一样小巧精致。

饭菜很丰盛，一桌子肉食。

老村长抱着黝黑的酒坛，宝贝一样地拍去尘土，村长夫人调侃道“这是我家老头子藏了十年的好酒，平时都舍不得给我喝一口，今儿几位贵客过来，可要给他喝干了，一点也别剩。”

韦应笑着回应“多谢夫人。”

村长夫人给每人倒了一碗酒，黄浊的酒液散发着作物的气息，甚至能看见碗底的沉淀物。酒水算不上好酒，甚至连洛青冥给自己喝的酒都不如，很差劲儿。

老村长眯着眼睛轻轻吮吸了碗边沿即将溢出的酒水，咂咂嘴，享受地闭上眼睛。

“几位不要客气，请用酒。”

道袍老者嫌弃地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从浑浊的酒液上移开，涩涩笑道“我不喜欢喝酒。”

老村长飒然一笑，微微摇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黄衫童子端着黄酒，微微晃了晃，喝过之后，眉头一皱，淡淡吐出两个字“不错！”

韦应饮过之后，轻轻一笑“不错！”

将自己珍藏的好酒用来中安带第一次见面的客人，总归是不错。

喝的不仅仅是酒，还有情。

南宫婉儿和龙啸天饮过之后，明明涩口卡喉，为何还说不错，好喝，两人虽然拼不出酒水好喝在哪儿，但却能看出韦应和黄杉童子是真心觉得劣酒不错。

老村长哈哈大笑，和几人一同饮酒，表面上看上去宾主尽欢，却有着难以压抑的苦涩在其中。晚餐之后，豆豆站起身，帮助村长夫妇收拾碗筷。

村长夫人拦住豆豆，不让她动手，哪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

豆豆满是认真，坚定道“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时候，就让我为姑父姑母做最后一点事。”

看她情真意切，村长夫人犹豫，老村长却同意了，对着豆豆笑笑“那姑父今日就偷个懒，辛苦豆豆了。”

豆豆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放在一堆清洗，村长夫人看着侄女儿纤细瘦削的背影，悄悄转头抹了一把泪水，然后强装笑颜，相当于是送侄女儿最后一程。

韦应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灶台边忙前忙后的少女，发现少女的胳膊很细，像麻杆一样，她洗碗洗得很仔细，边边角角都有洗刷到。

两行清泪顺着滑下，滴落在洗碗水里，豆豆眨了眨眼睛，两大滴泪珠滚落，啪嗒一声齐齐落在水中，荡开一丝涟漪。

原来，少女也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在晚上需要去献祭，只是不想让家人太过于伤心，所以装作像平常一样。

韦应走了过去，递过一张手绢，“收拾完了擦擦眼泪。”

手绢是在衣裳上随意切下的衣角，切掉之后看上去不伦不类，有点滑稽。

豆豆噗嗤一笑，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摩擦着手绢感慨道“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从前见过最要的布料不过也是镇上赵员外夫人穿的丝绸，虽然是丝绸，也不见得比我身上的衣裳好上多少，花上积蓄倒也能买得下来，而这等布料，嘿嘿……想来是宫里皇帝穿着也不过如此了。竟然在临死前，摸到这么上等的布料，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闯一番名堂，也要穿上这等上好的衣裳。”

她眼睛很明亮，灿若星辰，毫不掩饰着对穿好衣裳的渴望，却没有因为自己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而有丝毫自卑。

韦应心中惋惜，低低说了一句，“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儿。”

豆豆嫣然笑道“别人都这么说，杂鱼村家里但凡有男孩子的，无不想到我家里去提亲，家里的门槛儿都被踏破，我爹娘忙都忙不过来了。”

“换做是你，愿不愿意上我家提亲？”

韦应低头不语，实在不想欺骗眼前花一样的少女。

豆豆掩嘴轻笑“咯咯咯，逗你玩儿呢，我有喜欢的男孩子，他是我表哥，嘻嘻。”

韦应想起刚到杂鱼村村口，遇见那个背着行囊的少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豆豆打断了。

她接着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今儿晚上就要被献祭了，但是我表哥上哪里去了？他没有送来送我，我会不会怪他？”

韦应其实知道那青年上哪里去了，眼看着无限的表达欲，便摇了摇头。

豆豆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她接着道“你一定想不到，我表哥出去拜师学艺，要斩龙为我报仇哩！我表哥原本想着带着我一起逃向外地，找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敲敲隐居下来，但是又能躲到何处，今天没有献祭龙神，龙神发怒遭殃的就是我们全村，处理困难最好的法子不是逃避，而是面对，虽然我快要死了，只要我表哥回来将龙妖斩杀，杂鱼村依旧还在，我的牺牲便没有白费。”

说到最后，她眼眶已经湿了，娇躯微微颤抖，对于死亡，还是很害怕。

韦应低头不语，很喜欢豁达的女孩儿，想看她若是活下来的话，未来究竟能绽放出何等耀目的风华。

产子的黑龙，天尊境界，黑龙的丈夫，境界未知；自己这边，龙啸天天尊初期外加十分钟的天尊巅峰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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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祭祀龙神(2/2)

验卡一张，南宫婉儿就算了，只有通幽境界，在天尊境界之类的战斗一点也帮不上忙，大帝境界的体验卡要上千万修为点，就算把修为点和修为全部赊了都不够。

黄杉童子究竟是帮谁，会不会后面捅一刀，谁知道呢？

豆豆收拾好碗筷，将撩起的袖子盖了回去，双手藏在袖子中，嫣然笑道“好了，别在这里感叹了，我知道你们是来斩妖龙的，但是要注意安全，我这辈子手无缚鸡之力是不知道了，但是你们一定不是凡人，就算一次没有成功，只要活着，总是有机会的。”

韦应点点头，只觉得好个聪明的姑娘。

想了想，花费了一万修为点，兑换了一瓶九死黄泉水，瓶子里面只有一滴黄泉水，哪怕是天尊境界的蛟龙吞下，一时三刻也要化作脓水。

悄悄将九死黄泉水递给豆豆，低声道“我并非是黑龙对手，能帮你的不多。毒药你先拿着，当黑龙将你吞下，进入腹中之后，但凡没有立刻死掉，将里面的水倒入黑龙腹中，便能消灭黑龙，至少也是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豆豆接过玉屏，打量着瓶身，戏谑道“你们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用来装毒药玉瓶质都这么讲解，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舒服。不管有没有效，我都谢过你了。”

外面锣鼓喧天，很是吵闹，传来呼叫豆豆的声音。

“来了。”豆豆应了一声，转眼间低声抱怨“催什么催，人在这里又不会跑。”

宝贝似的将九死黄泉水藏在怀中，衣裳里面贴肉收藏，然后整理了外表，撩了撩头发，淡笑着想着外面小步跑去。

老村长在这里也在叫韦应，该出去了。

在老村长的带领下，一行人跟着去餐馆祭祀现场，韦应实在好奇，祭祀是有妖兽来将祭品带回去吃，还是直接张开嘴巴将祭品直接吞下去，亦或是直接嗅一嗅气味。

龙啸天紧紧跟着韦应，毕竟是天尊境界的黑龙，马虎不饿，自保尚且有难度，再要保护一个人难道就更大了，万一韦应临死前没安好心弄死自己拖一个垫背的，自己都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祭祀的场地很宽阔，后房有一间旧庙宇，很有些年头，周围的环境很新，经常有人在打理，庙宇外面搭了一个很宽阔的露台，露台上，有一对童男童女，那女子正是豆豆，旁边的男孩子身体都在颤抖。

韦应等人站在最后方，隔着祭台很远。

看着南宫婉儿闷闷不乐，韦应安慰“别怕，要是有危险直接使用我留给你的手段，就撒un是天尊境界的黑龙，也拦不住我们。”

南宫婉儿慨然一叹，“我哪里是担心自己的安慰，我忧愁的是大周，我大周境内，竟然还有地方需要牺牲子民祭祀妖龙才能换取短暂和平，我们大周究竟弱到了何等地步。”

“我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天天有人在歌颂陛下文治武功，天下太平，却没想到隐藏着如此黑暗肮脏的龌龊行为。”

韦应颇有同感，一直以来认为人乃万物之灵长，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从来没想过会是食物链的过度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暂时留着有用之躯，成就世间至强之后再来解救人族于水火，现在暂时稳一手。

“祭祀龙神，请求龙神保佑杂鱼村风调雨顺，村民安康……”

一大段祷文朗朗念出，祭台之上，着装怪异的巫师跳着不知名的舞蹈，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反射着油光，像是十几年没有洗过澡一样。

一时间火光冲天，寂静的庙与前方充斥着压抑的氛围。

老村长夫妇佝偻着身子站在最前方村民和巫师之间，维持着秩序。

龙啸天低声在韦应耳边低语“有妖兽的气息，只有先天境界，从东边过来，刚刚钻进了庙宇之中。”

韦应寻声看去，果然见到一道黑色身影消失在庙宇里。

“你确定只是先天境界？”

龙啸天正色道“确定，只是先天！”

他又仔细感应了一会周围的生灵气息，肯定道“再也没有别人了！”

南宫婉儿猛然道“那我们当场斩杀妖兽，让杂鱼村的村民看看，他们击败的龙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黄杉童子顿时喝道“别乱搞，万一里面的妖兽只是黑龙用来诱惑我们的诱饵，在周围设下诸多埋伏，我们自己钻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杜酒神赶紧道“黄杉童子说的有理，我们匆匆赶紧去中了黑龙的计谋，岂不是说明我们连畜生都不如，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他没有真气在体内，只能处处小心翼翼。

南宫婉儿望着韦应，韦应苦笑点头“再说吧！”

庙宇内忽然升腾起黑色龙卷风，很明显是里面有妖兽在作怪，显示着神技。

巫师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供桌上的鸡血在额头点了一下，朗声道“送童男童女进黑龙庙，请黑龙享用祭品。”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用担架过来抬着豆豆和另外一名少年，在锣鼓唢呐声中，走进了庙宇。

这就算祭祀完成，巫师告知村长，便让村民各自退去，不要打扰龙神进食。

老村长让韦应等人回家休息，不要在此逗留，免得热的龙神不开心，生气了降下灾祸让杂鱼村后面的日子不好过，巫师听完韦应的说法很是满意，直到看着韦应等人随村长离开。

走到半途，南宫婉儿忽然停了下来，斩钉截铁道“不行，我还是受不了这口气，凭什么我们大周子民只能作为妖兽的食物，不能斩杀妖兽来做食物。”

黄杉童子撇撇嘴，弱肉强食是自然生存法则，一切都是运转规律，弱小就要被吃，落后就要挨打，不外如是！

“我随意，看你们。”

老村长忽然叹息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若是我尚年轻，定然随着姑娘前去拼杀一遭，只是还有村子需要照顾。”

龙啸天砍了看韦应，道“我跟着韦大人，达人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韦应身上。

韦应咧嘴一笑“我当然是觉得应该安全起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区区先天境界的小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但为其惊动了黑龙潭中的黑龙，还有同来此处的武林人士，我等暴露出来，面部来麻烦缠身，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你……”南宫婉儿心头憋屈，但还是能够理解的。

韦应没等大说完，接着道“但是区区先天境界小妖，弹指可灭，龙大哥灭杀先天境界的小妖根本不会有任何响动，你说是吧！”

龙啸天点点头。

韦应咧开嘴“那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