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那边,刚挂掉唐启的电话,回到卧室发现秦娆已经把两人的睡衣都准备好了。
他摸了摸秦娆的头,电话正好接通,他放到耳边,“这是第三个电话,如果你再不接,我今晚不会再打第四个。”
纪深懒洋洋道:“这也不能怪我,嫂子不是说让我们也生一个吗?我正努力呢你电话就来了,你刚才可能断送了一条小小的生命。”
沈浔看着秦娆,指了指浴室,跟在她后面继续说:“我开的免提,你要点儿脸。”
纪深尴尬道:“……你不早说,抱歉啊嫂子,我刚才开玩笑的。” m.✦✸✵vo✫d✤tw.la
沈浔本就是逗他,根本没开免提,他说:“坪山路,MISS酒吧,你动作快点儿的话应该能捞到个毫发无伤的蒋大少爷,晚了就不敢保证了。”
纪深坐起来,“怎么回事?”
“我的人看见他了。”
“那你不顺手捞一把。”纪深说话时已经开始穿衣服。
沈浔:“抱歉,没那习惯,顺便给你创造个当爹的机会。”
挂断电话,蒋南意刚好从浴室出来,看见他穿衣服问:“你去哪儿?”
纪深扣好衬衫,“去酒吧捞个人,你不用去。”
“捞谁呀?”
“熟人。”
纪深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捧着蒋南意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亲得蒋南意一头雾水。
“给我点个冰汤圆,等我回来吃。”
蒋南意勾了勾唇,“你怎么不直接给我带回来?”
纪深往外走,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唐启和林同没在洗手间待多长时间,出来时酒吧里已经大变样,之前蒋梦洲那边已经打起来,抡瓶子声喊杀声尖叫声乱作一团。
唐启刚朝那边走了一步,就被林同拉住,“你别上,太乱了。”
“我不上,”唐启说:“沈先生说不出人命就不
纪深还在半路就接到电话,人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酒吧老板报了警,一群人被拉到了派出所。
纪深倒是放宽了心,只要不是直接拉到医院或者太平间就没事,蒋梦洲那个人,上半辈子过得太顺风顺水,是该吃点苦头。
今晚坪山派出所算是热闹了,派出所大厅里站着的坐着的加起来十个人。
蒋梦洲和他的两个朋友坐一边,另一边坐着几个男人,一看就是富二代,大家半斤对八两,都是平时不务正业的东西。
蒋梦洲脸上带着伤,颧骨破了块皮,嘴角也破了。
另一边坐着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看着蒋梦洲嗤笑了一句,“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大少爷呢。”
男人的朋友接话,“会所的那种吧?一千陪喝两千出台三千屎都能吃。”
蒋梦洲蹭一下站起来,“你他妈的说谁呢?”
“坐下!”民警厉声喝斥,“在派出所还想打架?!”
两个朋友一个人拉着他一只手,跩着蒋梦洲坐下。
蒋梦洲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以前从来不觉得蒋成文对他有多好,等他死了才发现,他背地里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想到这里,蒋梦洲的眼眶红了,感觉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人替他擦完屁股后狠狠训斥他顿。
派出所挺偏僻的,主要是这边的路段都很贵。
走进派出所,没看到蒋梦洲,问了一番才知道,两拨人进了调解室。
第 494 章 我不是你爹(2/2)
纪深没有参与打架斗殴,暂时不需要他去参加调解,他站在门口点了支烟,一只烟还没抽完,就看见一位民警跑出来。
“来几个人!里面又打起来了!”
纪深把烟往地上一吐,立刻冲了进去。
里面乱作一团,还伴随着浓浓的酒气。
打架的加劝架的根本看不清,十来个人光靠几位民警根本拉不住。
纪深快速搜寻了一圈,视线锁定了蒋梦洲,他把一个人按在地上,正举着拳头往对方脸上砸,背后又有人在踹他也没搭理。
蒋梦洲发了很,一副恨不得对方死在这里的样子。
纪深走过去,一把拎起一个男人往旁边一扔,对着一个举着凳子准备砸蒋梦洲的男人就是一脚,踢中对方的肚子,对方直接被他踹在了墙上。 m.✱vodt✦✾✵w.✿la
他提起蒋梦洲扔到一边,这个一拳那个一脚,动作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把一堆人制住。
一屋子人都懵了,包括劝架的民警。
民警气喘吁吁地冲他点了点头,“谢了。”
纪深下巴一点,“客气了,警察同志。”
民警这才反应过来,厉声道:“居然在派出所里打架,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纪深转过头,看着靠墙喘息的蒋梦洲问:“怎么样?还好吧。”
蒋梦洲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纪深反问。
蒋梦洲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倔强地偏开了脸。
原本只需要调解,又因后面直接在调解室里里斗殴,直接上升了一个高度。
处罚结果是按情节严重程度分别拘留5-10天。
富二代那边原本有人联系了派出所,意思是
纪深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刚正不阿的事。
原本可以直接捞人,纪深硬是没捞,只是在一周后来到了拘留所。
蒋梦洲脸上的伤好了很多,只不过脸色非常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纪深签完字,开车带他离开,从头到尾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直到车停在一个水库边,蒋梦洲才谨慎地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里?”
纪深笑了下,“怕我把你扔水库里?”
他先行下车,冲他招了招手,“下来。”
蒋梦洲还记得纪深说要把他扔水库的事,抓紧了安全带,“我姐呢?”
他不下来纪深也不强迫他,点了支烟坐在路边的树荫下,眯着眼说:“这事我没跟她说,但是再有下次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蒋梦洲垂下头,“谁让你多管闲事。”
“呵,”纪深冷笑,“我不管谁来管?你姐吗?你知道从你爸生病之后,她忙前忙后的照顾有多累,你爸走了也是她在操持,还要抽空照顾你,你不心疼我心疼。”
蒋梦洲咬了咬牙没接话。
纪深吐了口烟,“你爸把她交给我了,就是把你也交给我,你的事我管,但我不会像他一样纵容你,所以该拘留拘留,该赔钱赔钱。”
蒋梦洲梗着脖子,“她是我姐,她管我怎么了?”
“你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纪深把烟往地上一扔,盯着蒋梦洲说:“我不是你爹,她也不是你妈,她也只比你大几分钟而已,扛得比你多多了。”
这句话终于触动了蒋梦洲,侧开脸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