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8 章 有点意思(1/2)
旁人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蒋梦洲身边那几个人是门儿清,一看情况就纷纷退开。
蒋梦洲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比他早五分钟出生的同胞姐姐。
上次打完架回去,家里老爷子老太太看着他的腿心疼得要吃速效救心丸,只有蒋南意,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嘴巴子,直接放话他要敢再出去惹事就把他另一条腿打瘸。
蒋梦洲在家憋了一个多月,这才刚被放出来,又被她抓了个现行。
蒋南意当真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揪着他的耳朵说:“腿不想要了就直说。”
闻言,纪深挑了下眉,这话他刚才好像也对蒋梦洲说过。
蒋梦洲犯怂,低声道:“姐,好歹给我点面子啊。”
周围的狐朋狗友连忙上来劝阻,“姐,您……”
“谁是你姐?”蒋南意斜眼一瞥。
那人连忙改口,“蒋小姐……”
“你说谁是小姐?”
那人不敢说话了,大小姐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喧闹的电子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转而是低沉舒缓的音乐,这里的对话就显得愈发明显。
蒋南意扫了蒋梦洲一眼,松手的同时把他推了一下,蒋梦洲连忙捂着耳朵躲开,盯着蒋南意也不敢说话。
闹剧瞬间被她一己之力平息。
“跟我走。”蒋南意说。
蒋梦洲瞪了一眼一直似笑非笑看热闹的纪深,手指指了指他警告,刚好被回头的蒋南意看个正着。
蒋南意抓住他的手指往上一撇,顿时又响起了哀嚎。
“啊——疼疼疼——”
“还不走?!还想闹事?”蒋南意冷冷说。
蒋梦洲捂着自己的手指头,忿忿地跟在蒋南意身后。
“这就走了?”身后响起了男人戏谑的嗓音,“问过我了吗?”
蒋梦洲回头就要动手,被蒋南意一把推到一边。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深,“那你想怎么样?”
纪深一条胳膊横在沙发背上,微抬着头,“我和我朋友在这好好喝酒,他一来就扫我的兴致,还有这些。”
下巴一指,桌上是碎裂的酒瓶,流得到处都是的酒液。
蒋南意看了一眼,“我赔你。”
“凭什么?!”蒋梦洲一开口,就被蒋南意瞪了回去,声音也小了。
“又不是全是我砸的,他也砸了。”
蒋南意看向纪深,“多少钱我转你?”
“不知道。”纪深耸了耸肩。
“让服务员算账,”蒋南意说:“我等下回来。”
说完拉着蒋梦洲往外走去。
纪深笑了笑,这场面属实有点好玩,谁能想到五大三粗一八几的蒋梦洲,居然会怕自己的姐姐怕成那样。
蒋南意带着蒋梦洲,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走出酒吧,她抱着胳膊站在蒋梦洲面前。
“我怎么跟你说的?”
“出来别惹事,别给爸惹事,别给你惹事。”蒋梦洲背都不敢打直,一八几的个子缩成了一七几。
蒋南意恨恨瞪了他一眼,“我要是听见你闹事,下次直接送你回老家。”
“不会,我坚决不再闹事。”老家山高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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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8 章 有点意思(2/2)
的,就每年祭祖才会回去,要是把他送过去,他不得死在那儿啊。
蒋南意道:“赶紧回家。”
眼神往那群狐朋狗友身上一扫,“还有你们,下次别跟他一块儿胡闹。”
把蒋南洲塞上车,他立马摇下车窗,“姐,你还是别去了,纪深那小子阴招多得很。”
蒋南意道:“我不去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蒋南洲怂了,“我怕你吃亏。”
“赶紧滚。”
蒋南洲还是一脸担忧,车都拐过弯了还在伸着脖子往后看。
汽车尾灯消失,蒋南意转身回到酒吧。
杂乱不堪的酒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七八个人坐在卡座里喝酒。
蒋南意走过去,“多少钱,我转你?”
纪深道:“钱就不用了,倒是我那个打火机,方不方便还我?”
酒吧里光线昏暗,纪深又一直隐匿在阴影处,导致蒋南意一直没看清人。
听他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男人抛给她一个烟盒后离开的背影。
“是你?”蒋南意说:“打火机我扔了。”
烟盒里是有个打火机,不过就是会所随处可见的那种,她总不会吃饱了撑的给他留着。
纪深倾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光影的交界处,“扔了啊,那真可惜。”
蒋南意道:“到底要不要赔?不要我就走了。”
“不用,”纪深说:“你就不想给你弟弟讨个公道?”
“我自己的亲弟弟,他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蒋南意说。
纪深轻声笑了笑,“那就管好你弟弟,别让他再来找我麻烦就行,下次我可不留情了。”
旁边响起一阵暧昧的笑声。
留情,留的是谁的情?加上刚才的打火机,旁人纷纷猜测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那方面的渊源。
蒋南意在赌场见过纪深,他这样的人,不光一眼看上去复杂,背地里恐怕还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东西,绝对不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蒋南洲能够斗得过的。
她走了几步,停顿片刻又折返回来,弯腰把 一样东西压在纪深面前的桌上。
“如果他再来找你,麻烦通知我一声。”
纪深垂眸扫了一眼,那是一张名片,“是我收拾完人再通知你,还是收拾之前?”
蒋南意眼皮一耷,转身离开时甩出两个字,“随你。”
旁边有人道:“蒋梦洲这姐姐有点儿意思。”
纪深没接话,看着蒋南意的背影吐出了一口烟。
……
汽车后座的窗户敞着,一只手搭在上面,指尖还夹着一支烟。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医院停车场里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最后一支烟抽完,顾丞搓了搓脸,下车往住院部走去。
昨晚和沈浔散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好像越是想醉越是醉不了,那点微醺的醉意也被坐在车里醒酒的几个小时冲淡。
走到走廊,就看见护工站在病房门口,耳朵贴着病房在偷听什么。
顾丞走过去,护工听见脚步声扭头,连忙站直,低声打招呼,“顾先生。”
“你在听什么?”
护工道:“里面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