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血溅军统大楼(1/2)
男孩的家人们叫嚣着,要抓江瞰来,给自己儿子换器官。
江爸爸绝望了。
瞰仔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还那么鲜活,未来可以走很远很远,怎么可以断送在这里。
江爸爸不是没想过带着儿子跑远。
可如果这样,他们两个会被通缉,有可能挨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江爸爸哀求了半天,承诺自己有兽人基因,器官都是鲜活的。
而瞰仔是先天分化的狼人,器官和普通人不一定适配。
对方这才勉强答应。
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纯粹是觉得,江瞰这小子不好拿捏,惹急了可能会鱼死网破。
不如让他彻底成个没家的野孩子,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就这样,江爸爸快速的变卖了家里的房子,安排好了江瞰的去处。
又预约了自己的后事,才义无反顾的去了医院。
那天的手术,格外漫长。
通过了配型后,江爸爸就躺上了手术台。
他把一家三口唯一的一张照片,紧紧贴在胸口。
从清晨直到深夜,手术终于结束了。
鲜活的器官,被摘的一干二净。
江爸爸面色灰白的躺在那里,腹腔空空的塌下去,形成一个可怖的凹陷。
可他嘴角始终含着一抹轻笑,像是做了件特别了不起的事。
他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一场接力,送自己儿子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以后,瞰仔清清白白。
可以做警察,可以做医生,可以做和他一样的研究员。
而不是只能做一个刀尖舔血的雇佣兵。
说到江爸爸的死,所长脸上毫无愧色,反而充斥了扭曲的快意。
“江瞰,你爸穷死了,连后续的医疗费都拿不出来。”
“他身上值钱的器官都被摘下来,除了给我用,剩下的都卖了。”
“就这样,我们家还自己贴了一笔钱呢,说起来这钱还得你给我。”
所长走上前,眼里是几近癫狂的兴奋。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江瞰。
“连本带利三万星币,别想赖账,现在我是警察所的所长,抓你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爸那个废物,拼了命都不想给你留案底,你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当然了。”
所长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炫耀的感受着心跳。
“我这里装的是你爹的东西,也算你半个爹。”
“你要是叫我声爹,好好孝敬,这钱我就不要……”
话还没说完,他的喉咙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
窒息感,让鲜血拼命地涌向脑门。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所长双眼充血,眼球都凸了出来。
他被提了起来,双脚无力的踢腾,拼命撕扯着江瞰的手。
可一切都是徒劳。
江瞰没有说一句话。
他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愤怒席卷全身。
双手一个用力,毫不留情的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骨骼断裂的喀嚓声响起,相比多年前的拳打脚踢,似乎斯文了很多。
但,一击毙命。
这么多年,杀人技早已经融入了江瞰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中。
吞噬者因战斗存活,在杀戮中证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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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血溅军统大楼(2/2)
鲜血而重生。
那天的事,江瞰记不清了。
等他回过神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区域军统大楼染上了浓重的血色,血腥味冲天而起。
入目一片萧条,到处都是倒地的尸体。
四周悄无声息,连风声似乎都按下了静音按键。
江瞰看了看手中弹夹已经空了的机枪,又看了看已经被血浸透的衣衫。
看似不可忤逆的军统和律法,被他一个人血洗,不堪一击的像个笑话。
而他呢?
因为觉醒的天赋,身上别说弹孔了。
连个伤口都没留下。
江瞰看着被血液染红的双手。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笑。
这就是他爹无法反抗的律法。
这就是让他爹送了命的统治。
江瞰抬起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张了张嘴。
他想说,爹,你看,我们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不近人情的律法不过如此,你儿子一个人就全都解决了。
那些人看起来公平公正,可只是要求我们服从他们眼里的公正。
他们有渠道买卖器官,他们不断和其他军统发生战争,他们把俘虏毫不留情的虐杀。
现在,这一切都被你儿子结束了。
可你……却回不来了。
这一夜,整个区都混乱了,居民们四散奔逃,痛哭声彻夜不息。
江瞰却充耳不闻。
他浑身鲜血,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遇到逃亡的人就拉住,问着重复的话。
“我是江瞰,你知道我爹埋在哪儿吗?”
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一样,尖叫的挣扎着。
江瞰就这么游走回了警察所门口。
警察所,是第一个被他血洗的地方。
江瞰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
也许几千人。
也许上万。
警察所和政府大楼一样死气沉沉,江瞰机械的推开门,翻看着记录人口的文件。
终于……
江瞰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城郊公墓。
他向门口走时,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前呆过的拘留室。
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还死气沉沉的躺在那,口中溢出的鲜血已经干涸了。
江瞰像是着了魔一般,迈着踉跄的步伐走上前。
他蹲下身,掏出他爹送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剖开所长的肚子。
冲天的血气扑面而来。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忍不住干呕出声。
可江瞰却觉得,血气中带着让他安心的味道。
他颤抖着伸出手,挖出那颗鲜血淋淋,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紧紧的贴在胸前。
“爹,瞰仔回家了。”
“瞰仔现在本事可大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了。”
江瞰脱下身上的衣服,将一捧鲜血淋漓的器官,虔诚的裹起来,抱在怀里。
血一路滴着,蜿蜒出一条刺目惊心的路线。
门口踌躇的人,大吃一惊。
他们浑身颤抖,看着这个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
可更多人,麻木的低下头,向江瞰鞠躬。
军统已经更迭了好几次了。
每次,都和这个夜晚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骚乱,一样的浸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