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给你讲讲吞噬者的故事(1/2)
易拉罐扣开的咔哒声,伴随着哧哧的气泡响,就像是某些故事开启的篇章。
江瞰灌了两口啤酒,抽出一根雪茄,旁若无人的点燃。
“俊小子,有些事我不愿意提起。”
“为了帝国,我只讲给你一个人听,但我和你这个大儿子,是有区别的。”
江瞰长长的吞了口烟,眼里的光芒变得昏暗,像是陷入了回忆。
顾名思义,吞噬者只出现在顶级掠食异种中,稀有程度堪比鲛人。
原因也很简单,吞噬者的发育过程,就充满了鲜血和暴力。
吞噬者是天生的狂战士,在胚胎期就开始战斗,吞噬自己的卵生兄弟姐妹。
但作为吞噬者的伴生胎,胎珥同样强大。
不少吞噬者,都死在了降生之前。
就算成功干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胎生吞噬者还有一个难关。
那便是母亲的承受能力。
江瞰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青灰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我对我妈没印象,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过世了。”
“我爹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我一直觉得,他不爱我。”
江瞰像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的嗤笑一声。
“我小时候特别凶,整条街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
“我爹只保证我吃饱穿暖,他不陪我玩,也不给我买玩具。”
“终于有一天,我抢了一个小青蛙。”
江瞰伸出手,在空中比比划划。
那是一个特别简陋的玩具,上了发条就能蹦蹦跳跳的小青蛙。
其实,也不是抢的。
准确来说,那是别的孩子正眼都不瞧的东西。
可江瞰,却发了疯的渴望。
他太想拥有那个蹦蹦跳跳的小青蛙了。
终于,他抑制不住内心,在玩伴们散了后,把被丢弃的小青蛙捡回了家。
哪怕闭上眼睛,那个小青蛙依旧能清晰的浮现在江瞰的脑海里。
那个晚上,他兴奋的睡不着,一直躲在被窝里玩。
谁知道第二天,小青蛙的拥有者就上门告状了。
江瞰的爸爸没说什么,只是严厉的让儿子把东西还回去。
江瞰很委屈,连午饭都吃不下,就跑出去漫无目的的晃荡。
谁知道……
他无意中,听到小青蛙的拥有者,得意洋洋的说话。
“我才不稀罕一个超市抽奖送的破烂,我就是不想让江瞰痛快。”
“他连妈妈都没有,凭什么啾啾总追着他,都不跟我玩?”
其他的小伙伴轻轻嘀咕了一声。
“因为啾啾是女狼人,江瞰是男狼人,狼人稀有,他们两个以后会结婚的。”
上门告状的男孩,不屑的哼了一声。
“谁说狼人就要和狼人结婚?”
“啾啾才不会嫁给江瞰那个没妈的野小子,我家有钱,啾啾嫁给我!”
“以后谁再说,就别想玩我的玩具!”
小伙伴们看着一地的高档玩具,都沉默了。
男孩更得意了,重重的把小青蛙摔在地上。
本就脆弱的外壳被摔得四分五裂,零件都迸飞了出去。
躲在拐角处的江瞰,拳头都捏紧了。
没妈的野小子这六个字,疯狂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视若珍宝,却被随便摔坏的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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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给你讲讲吞噬者的故事(2/2)
还有……
还有那个粉雕玉琢,像橱窗里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啾啾。
熊熊燃烧的怒火,蚕食了江瞰最后一点理智。
他冒出了狼人特征,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等到再回过神来时……
所有的小伙伴都跑没了影。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男孩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
地上,江瞰手上,都是褐红色的血污。
本来,江瞰应该害怕的。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男孩,还有殷红的血。
他只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兴奋。
就好像……体内有什么本能正在喧嚣着喷涌而出,细胞兴奋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江瞰脑子里,尽是炫目的血色光晕。
直到一阵吵闹声由远及近跑进巷子里,他才回过神。
是去而复返的伙伴,带着闻讯而来的大人们。
刚越过转角,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血色的夕阳,给小巷渡上暗红。
冒出狼人特征的江瞰站在巷子尽头,双手和脸上沾着迸溅的血点。
还有脚下不知生死的男孩。
大人们惊呼着,手忙脚乱的把男孩抬去医院,顺便扭住了江瞰。
江瞰跪在地上,被无数双手死死按住。
可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
冲着所有人,嚣张的亮出森白的狼牙。
他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说什么?
说那个男孩骂他是没妈的野孩子?
大人们只会说,他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你怎么就把他打了个半死?
刀子没捅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有多疼。
就在大人们七嘴八舌,骂着江瞰是小杀人犯时……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
江瞰赤红的狼眼猛的瞪大。
他看到……他爹焦急的跑来,拨开人群,站在了他面前。
江瞰刚想开口解释,没想到他爹高高的扬起了巴掌。
下一秒,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江瞰的脸都被抽的偏到一边,瞬间高高的肿起。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可没人替他说话。
围观的人甚至露出了畅快的表情。
送去医院的男孩的家人,叫嚣着要把江瞰扭送去警察所。
那时候,天权就是一盘散沙,每个区域都有一个军统掌管。
他们居住的这个区域,律法是出了名简单粗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正因为这种简单粗暴,这个片区是出了名的治安好。
可往日里所有人拍手叫好的律法,却成了悬在江瞰头顶上的一把刀子。
江爸爸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警察所”,眼底泛起绝望的浪涛。
他眼眶通红,颤抖着手,取下了腰间的皮带。
对折,紧握。
接着,便用尽全力的挥下。
呼啸的破空声,沉闷的击打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黑色的皮带上层叠着血污,早已经因断裂被扔在了一边。
围观的人,不知道谁递上了手腕粗的木棍。
江爸爸犹如行尸走肉般接了过去。
就这样,从夕阳西下到月上中天。
吵闹的人生,渐渐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