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哭了(1/2)
刘析伟不敢要贺行衍的道歉,老师也没说什么,碍于徐柠的身份,刘夫人也只好罢休。
徐柠心疼地摸了下秦蕴的头,小声地说:“在学校如果受委屈,一定要先和成成说,知道吗?”
秦蕴点了点头,“嗯。”
“好了,那我先回公司了,你俩回去上课吧。”
“柠姨再见。”
凌荷拍了拍秦蕴的肩膀,催促:“快回去上课。”
秦蕴连忙点头,转身走了,不过她心里的疑惑却一直没有得到贺行衍的解释,不过也不急,等晚上放学再说不迟。
而贺行衍和刘析伟,除了道歉之外,两人还需要在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之后做检讨。
晚自习后,秦蕴上车迫不及待问贺行衍,“你伤口好点了没?”
“好多了。”
“小晖哥哥,我问你啊,那个刘析伟他到底说了我什么啊,是不是说我两副面孔呢?我都在卫生间听到了,那些女生说我故意撒娇让男生做事。”
“还有这事?”贺行衍眉峰一转,“你怎么没跟我说?”
秦蕴直视着他:“可是你说了,你不在乎,我也想像你这样不在乎。”
“那你在乎吗?”
秦蕴沉默。
贺行衍叹了口气,轻轻揉了下她发顶,“可可,我的话并不是你奉为圭臬的标准。”
“我知道。”秦蕴有些泄气道。
“嗯,下次直接告诉我,这次刘析伟的事情,估计就是听他们班的人八卦才对你说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秦蕴要是知道贺行衍因为自己受伤,她打死自己也会反驳两句的。
“那……他到底说了什么啊?我看你气得不轻。”
“没什么,不许再问。”
“哦。”
秦蕴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第二天,她在洗手间遇见了11班那个给贺行衍送过情书的于澜。
秦蕴还在洗手呢,她暗戳戳挪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蕴从镜子里看见,主动开口:“你有事要说?”
于澜点了点头,“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秦蕴有些不解。
“你就别装了,她们说你的八卦我都知道了,都是一个套路,我又不是没被她们说过,只是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你。”
“她们?是你们班的女生吗?她们说了你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基本上和说你的那些词差不多,什么绿茶啦,嗲精啊,她们都说过,就是因为我比她们漂亮。”
秦蕴被她得意的傲娇表情逗笑,“我也觉得你比她们漂亮。”
“那当然,不过……女生八卦我也能理解,我们班有几个男生才恶心呢,竟然在班级里公放那些恶心的片子,要不然那个刘析伟为什么被贺行衍打,还不是他说了脏话。”
秦蕴一愣,显然是被她震惊到了。
难不成是那种片?
“小、贺、贺行衍打他是因为他讲了我……”
秦蕴有些说不下去。
于澜点了点头,眸中满是鄙夷,“嗯,我们班那几个男生恶心的令人想吐,他们还扯过我肩带,说我声音比片里的女生好听,但这种事情,我不好意思和班主任说,我让我哥在校外带人打了他们一顿。”
声音比……好听?
秦蕴瞬间明白了刘析伟说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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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哭了(2/2)
衍会打他,还不许她问。
于澜见秦蕴惨白的面孔,心里一紧,“喂,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蕴呐呐点了点头,“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教室。
恶语伤人六月寒。
中午,秦蕴没有去吃饭,晚上也没去。
蔡歆甜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秦蕴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没事。”
“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啊?”
秦蕴勉强扯了个笑,“估计昨晚受凉了,我晚上回家喝个药。”
“也好,今天周五,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那你记得吃。”
“嗯。”
晚上放学的时候,秦蕴并没急着走。
她在所有人走之后才拿出偷偷带来的手机打电话给贺行衍,说了今天不和他一起回去的话。
然后,她才慢悠悠收拾东西,锁好门窗下楼。
秦蕴逼迫自己不要想于澜说的话,但脑子里却异常清晰地记得一字一句。
她生生被自己气哭了。
“都叫你别想了。”
秦蕴敲了下自己的头,又擦了自己的眼泪,这些人说话也太难听了。
最后一层楼梯下到一半,秦蕴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楼道口内,贺行衍正静静站在那儿。
“你、你怎么会……”
“你小时候说谎就容易结巴,还说和蔡歆甜一起去书店,我在校门口看见她和蔡主任一起回去了。”
秦蕴:“……”
她就是知道自己这副模样瞒不住贺行衍才让他先走的,哪知道还是没瞒过。
“下来。”
秦蕴像鹌鹑似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哭什么?”
就知道瞒不过他。
秦蕴皱了皱鼻子,“周末卷子太、太多了。”
“秦蕴。”
简单两个字,威力无穷,秦蕴立马抬头看向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知道了那个刘析伟说了什么。”
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贺行衍拧紧眉心,“谁告诉你的?还是又有人说你坏话?”
“没有,是于澜,就是11班托我给你送过情书的于澜告诉我的,她也被班里人欺负过,觉得和我同病相怜,想安慰我来着,所以……我就知道了。”
贺行衍无奈地叹了口气,“被气哭了?”
秦蕴老实地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一圈。
贺行衍见她又撇了嘴,上前一步,抬手覆上她肩膀,无声安慰,却没想到秦蕴直接将眼泪擦在了他胸膛位置的校服上。
呜呜咽咽地哭了两声。
贺行衍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最后抬手覆上她后心处拍了拍,温声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小孩。”
“才不是。”秦蕴哽咽着反驳,“不然为什么都欺负我。”
“他们是欺负小孩的坏蛋,我不是帮你打了回去?”
秦蕴又吸了吸鼻子,“早知道我就让你多打他两下。”
“现在雇人打也来得及。”
“噗……”
秦蕴没忍住笑出了声。
“走了,回家。”
“好。”
每个人生而不同,但说出口的恶语如出一辙,它就像一把无形的剑,插在当事人的心口磨灭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