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摄政王(1/2)
晏娆噘着嘴巴:“可那院子是咱府上最大最漂亮的。”
“漂亮又有什么用?不吉利!”小刘氏揽着她,突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狠毒之色,“晏殊那小贱人,我当真是小瞧了她。”
“是啊娘,晏殊她这次回来,女儿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哼,不过是胆子大了几分罢了。”小刘氏根本没把晏殊放在眼里,“再说了,她过完年就要被送进太师府,到了那时,有得她好受。”
晏娆一脸得意:“听说那娄太师可会心疼人了。”
“你不许胡说,这若是让别人听去,你还怎么嫁人?”
说到嫁人,晏娆突然害羞起来。
“娘,前天出门时,我在巷子口遇到一个年轻郎君,长得极其俊朗出色,我听见有人叫他秦小将军。”
秦小将军?
小刘氏摇头:“京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你是不是听错了?”
“女儿哪会听错,他就姓秦。”晏娆轻摇着小刘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你托人打听一下,看是哪家郎君。”
小刘氏看着她,取笑道:“看上他了?”
晏娆轻轻点头。
她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朗让人一眼心动的年轻郎君。
只一眼,就将她的魂都吸走了。
......
回家的第一晚,晏殊失眠了。
夜也很深,她却依旧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残月出神。
屋里烧着地暖,暖过在庄子里无数倍,可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她刚满月的女儿啾啾。
怀胎十月,出生后,小啾啾每晚都在她怀里,一刻都不曾离开过。
而现在,怀抱空空,心里更是空得发慌。
她好想她的啾啾,想抱抱她软软的小身体,想亲亲带着奶香味的小脸蛋,想哄她入睡,想听她咿咿呀呀的小声音.......
强忍了一天的思念,终于化成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李嬷嬷端着偷偷熬好的回奶汤走进来时,便见晏殊捂着脸无声痛哭着,她放下手里的碗,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眼眶也跟着红了。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深夜,皇宫。
养心殿门口,太监总管福禄早已恭候多时,看到沈玄掣过来,忙上前迎了上去:“大将军,您可算来了,皇上已经等您许久了。”
沈玄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抬脚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地暖烧得极旺,只是药味浓郁,闻着苦涩至极。
养心殿的龙榻之上,太元国的皇帝李纪躺在上面,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呼吸极重,已经病入膏肓。
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余氏陪在一旁,时不时地拿帕子擦拭着眼角,一脸哀泣。
见沈玄掣进来,她忙起身退到一旁。
福禄靠近床边,轻声对李纪道:“皇上,沈大将军来了。”
原本紧闭双目的李纪,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沈玄掣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臣沈玄掣拜见皇上!”
随后又道:“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李纪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旁的贵妃和福禄立马一左一右地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又拿了一个大大的靠枕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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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摄政王(2/2)
背后,让他靠了上去。
病重三个月,李纪瘦得脱了相。
原本俊朗的脸上,此刻,正剩下皮包骨,看得一旁的贵妃忍不住再一次红了眼眶。
她扭头,偷偷抹泪。
李纪则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声音虚弱无力:“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
沈玄掣起身,看向李纪。
他镇守边关五年,五年未见李纪,再次见面,却没料却是这副场景。
他深知,若非李纪到了最后关头,他不会轻易召他回京。
毕竟现在边关战火尚未平息,一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纪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欣慰。
如果说五年前的沈玄掣是一把上好的宝剑,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的话,那么眼前的他,就像一把玄铁长剑,历尽血雨腥风的长剑入鞘,将锋芒尽数藏起,沉稳至极,内敛至极。
李纪欣慰地点头:“结实了!”
沈玄掣抬眸看他,眸色深邃,眼底是隐忍的克制。
他开口,声音沉得厉害:“太医怎么说?”
李纪摇头一笑:“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拖了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听到皇上自称我,一旁的福禄忍不住在心里惊讶一番。
听闻皇上与沈将军打小感情就好,长大后,李纪继位,沈将军便去了边关,为他镇守国门。
这般的兄弟情,世上能有几个?
沈玄掣沉声开口:“臣已经托人在他处寻了一名神医,他或许能......”
“没用了。”李纪苦涩一笑,“治不好了,玄掣,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皇上.......”
李纪朝他摆摆手,随后看向站在一旁的贵妃余氏,温柔出声道:“你先回去吧。”
余氏不放心地道:“那你一会儿记得喝药。”
“好。”
待余氏出去后,李纪吩咐福禄将养心殿所有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关上殿门,拿来了一个长方形锦盒。
李纪接过那锦盒,随手又递给了沈玄掣。
“打开看看。”
沈玄掣看他一眼,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卷明黄圣旨,他展开圣旨看了一眼,随后起身郑重地朝李纪跪了下去。
“臣愿以性命起誓,绝不负皇上所托!”
七日后,太元皇驾崩,享年二十五岁,大皇子李渊继位,年仅七岁,改国号太央,护国大将军沈玄掣加封摄政王,倾力辅佐太央皇。
一时之间,朝野震惊。
沈玄掣这个异姓王,从此在整个太央国,如雷贯耳,无人不知。
但这一切都似乎与活在晏家后院的晏殊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她爹晏道言作为礼部左侍郎,国丧这种大事,都是礼部在办,因此已经数日未归家,恰逢年末,原本应该喜庆的新年,因为太元皇的突然驾崩,弄得满城素白,家家户户都将原本准备好的红灯笼都收了起来,挂上了白色灯笼。
晏道言不在家,家里都交给了小刘氏,晏姝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
每日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凉的,外面天寒地冻,她院子里的炭火也停了,但即便如此,晏娆每日都会过来她这里,不是冷嘲就是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