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谣言(1/2)
周劲看了一眼对面的沈玄掣,随后问身旁的许南山:“咱们的铁树何时开的花?”
许南山勾唇一笑:“这得问他!”
于是,两人一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等他开口。
沈玄掣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眸扫了二人一眼,薄唇微启,沉声开了口:“晏道言的前夫人白氏是白炎的嫡姐!”
此话一出,许南山和周劲脸色一怔。
二人脸上同时滑过一丝意外。
特别是许南山,漆黑的眸底更是滑过一丝冰冷。
不等他收起这一抹情绪,周劲就扭头来看他,问道:“白炎嫡姐不就是你大哥......”
许南山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张原本温和的脸上,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许三爷心里,最敬重的就是他大哥许淮山。
他与许淮山相差十五岁。
他是大哥带大的。
只是,许淮山自幼体弱,一直疾病缠身,不到三十就去了。
而许淮山生前只喜欢过一个姑娘,那就是白家嫡女白绮。
许南山曾记得,小的时候,大哥似乎和白绮在一起过,后来不知为何,白绮却又嫁给了晏道言。
后来大哥病重,缠绵病榻几年后,就走了。
自那之后,许家便再无人去提白绮的名字。
而对于许南山来说,他多少是有点恨白绮的,大哥深爱着那个女人,可那女人却狠心嫁给他人,让大哥心灰意冷,最后带着遗憾离世。
见他一脸不虞,周劲忙扯开话题,说起别的,气氛也渐渐活了起来。
当晚,回到府邸,沈玄掣便叫来大鹏。
“晏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大鹏:“回主子,晏小姐最近挺安分的,并未往小鱼巷去。”
沈玄掣翻着手里的奏折,漫不经心道:“晏府呢?可有什么动静?”
大鹏仔细一寻思,立马道:“的确有一件事,前些日子还捉襟见肘的晏大人,最近似乎又阔了起来,出手十分大方。”
“何故?”
“属下听说,晏大人收了宣郡王不少好处。”
见他半天没说到重点。
沈玄掣失了耐心。
他‘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奏折,看着大鹏的黑眸透着不悦的冷光:“去暗卫营领罚!”
大鹏一听,一脸冤枉:“主子,属下又哪里做错了?”
这时,山鹰走了进来。
他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大鹏的领子,拖着他往暗卫营去。
即将受罚的大鹏,福至心灵,大叫一声:“主子主子,属下突然想起一事。”
沈玄掣头也不抬,嗓音冷冽:“说!”
“这几日晏二小姐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让外人散播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夫克全家的谣言.......”
坐在书桌后面的沈玄掣这才抬头朝他看过来。
那目光盯得大鹏头皮一麻,吓得他忙道:“属下这就去领罚!”
说完,不等山鹰拎他,自己跑得飞快。
山鹰留了下来。
他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开口道:“需不需要属下去调查清楚?”
“不用!”
沈玄掣突然勾了唇角,像是想到什么,“随她去!”
待山鹰要出去的时候,他又叫住了他:“她一个小姑娘再厉害也不过如此,去帮她添把火。”
“是!”
......
为了打消宣郡王的念头,晏殊不得不出此下策。
反正她也想过了,这辈子不想嫁人,带着啾啾过自己的小日子,爱谁谁。
因此,也顾不上名声好坏,就想着打消宣郡王要纳她为妾的想法。
刚开始,她还担心这谣造得不够大,便让流苏又跑了一趟,让典当行那边的白掌柜也想想办法。
刚开始几天,谣言的确没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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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谣言(2/2)
甚至,完全不影响晏道言要将她送去宣郡王府的决心。
他让刘氏找来裁缝,要给晏殊裁嫁衣。
但被晏殊装病混过去了。
她心里清楚,装病行不通,以晏道言的德行,哪怕是她病得要死了,也会让她嫁到宣郡王府再死。
就在她着急上火,犹豫着要不要收拾细软逃跑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好消息。
消息是白翠递进来的。
她告诉晏殊:“宣郡王那边似乎已经听到了谣传,可能很快有动静。”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性,但给了晏殊很大的希望。
根据她了解到的消息,自从摔断腿之后,宣郡王就特迷信。
他身边常年带着一算命先生,不宜他的事,他从来不做。
这也是晏殊为何要这般造谣自己的原因。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收到宣郡王那边的动静,晏道言这边就有了动静。
他带人闯进花楹院的时候,晏殊正在吃晚饭。
饭吃了没两口,就见晏道言气势汹汹而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晏道言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站在一旁的流苏想上前阻拦,却被他一脚踹开,紧接着,他的手就掐上了晏殊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而至,晏殊被他掐得脸色涨红。
她用手去掰对方掐着他脖子的手,不料,对方越收越紧。
听到动静的李嬷嬷跑来,见晏殊被晏道言死死地掐住,尖叫一声扑上去,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对方带来的人给拦住了。
李嬷嬷大叫:“虎毒不食子,小姐可是你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晏道言一脸嘲讽,“她就是贱人一个,贱人生的孩子也是个贱种!”
他恶狠狠地盯着晏殊,视线落在那张几乎长得和白氏一模一样的脸上,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你和你娘一样,竟敢背着我耍花招,我今日就弄死你这个贱种!”
呼吸被夺。
脖子被掐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但晏道言一声声的‘贱人’‘贱种’让晏殊体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仇恨。
这股子仇恨化作力量,她一把抽掉发间的银簪,以极快的速度朝晏道言刺了过去。
意外来得太快,晏道言愣神的功夫,晏殊手里的簪子已经抵上了他的脖子。
发簪的簪头极尖锐。
她手上用了力道,晏道言的脖子很快就见了血。
心狠之人,通常自私又怕死。
当发簪穿透他的皮肉,晏道言吓得浑身一哆嗦,紧接着就松开了原本掐着晏殊的大手。
晏殊反客为主,手上的发簪依旧死死地抵着他的脖子,被掐得通红的脸上,一片冰冷:“父亲无情,就别怪女儿无义!”
晏道言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气急败坏大叫:“畜生,你还不放开我!”
“放你可以!”
晏殊冲一旁流苏使眼色,“把我上次写的东西拿来。”
流苏忙跑着进了内室,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
“打开,让他看。”
流苏忙打开那张宣纸,展开在晏道言面前。
晏道言抬眼一眼,但看到那纸上内容时,差点气绝身亡:“畜生,你竟敢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你大逆不道,你要遭雷劈.......”
只是叫骂到一半,就被脖子上的剧痛给打断了。
紧接着,就听见晏殊轻声说道:“我宁愿被雷劈死,也不要再做你的女儿!”
“晏道言,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个工具,是你攀炎附势的工具,上次你想将我嫁给娄海不成,这次又出来一个宣郡王!”
“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原本还一脸阴沉的晏道言,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一脸嘲讽:“我该早点弄死你,好让你早点去阴曹地府问问你那水性杨花的亲娘,你究竟是谁的杂种?”